但是他根本就没想过将秋水接进金家的门,秋长虚犯了众怒,倘若他将秋水迎进门,那不是给金家拉仇恨吗?何况自己家还有母老虎坐镇,他在外面玩一玩就算了,如果
娶进门,母老虎非得吃人不可。
还有,他本来就是玩一玩,没想到玩出种来了!
金钊脸『色』抽搐,这还是当着女婿和诸葛离的面,消息肯定也瞒不住。
他心里有些恼火,这个秋水也是,这种事,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
私下说就好处理多了!
“金叔叔,这个什么?”秋水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金钊神『色』有些僵硬道:“没什么,秋水啊,此事我们等等再说。”
秋水没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欣喜,心里难免失望,但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只得呐呐的嗯了一声。
云锦绣道:“金家主为何要等会再说呢?我这边还要赶路,秋水是去是留,金家主还是要给老师一个说法才好。”
金钊神『色』有些不悦,“这是我与秋水的事,就不牢云姑娘『操』心了。”
“秋水是老师的女儿,我身为老师的弟子,既然受了老师的嘱托,不『操』心是不可能的。”云锦绣再看向金钊的视线,已多了一片幽寒。
只是寒意隐在眸子里,让人看不真切,只是黑瞳熠熠,令人无法直视。
金钊一拍桌子:“秋长虚那个老东西,也有脸自称是秋水的父亲?我与秋水的事,用不到他来管,你可以走了!”见金钊发怒,秋水担忧的看了云锦绣一眼,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金叔叔可以不给锦绣说法,那我呢?我今日留下,是跟金叔叔回金家,还是依然住在金家外面的行宫里?
”
金钊不由哄着秋水道:“秋水,你听我说,你现在的身份回金家并不合适,再给叔叔一段时间,到时我们再商讨如何?”
“到时商讨,孩子都出生了。”云锦绣冷淡的开口,“怎么,金家主是打算吃完抹嘴走人吗?”
金钊脸『色』抽搐:“云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锦绣冷淡道:“秋水是个小姑娘,天真善良,不谙世事,她心倾于金家主,在老师面前更是千方百计的维护,于情于理,金家主都应该给秋水一个名分吧。”
云锦绣的语气多了丝咄咄『逼』人的凌厉,“而下,师兄与诸葛公子都在,金家主要是个男人,就该拿出自己的担当来,可别在小辈面前失了笑话。”
“你,你放肆!”金钊一拍桌子,怒声大喝。云锦绣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我今日来,本无意冒犯金家主,五颗愈灵丹足见得我对金晟师姐致歉的诚意,但秋水是老师的女儿,我也不忍心她在外面受委屈,我也并
非『逼』迫金家主,只是让金家主自己做个选择。”
云锦绣微皱了下眉头,觉得自己话说的太多了,但该说的还的说。
“金家主若是不愿接纳秋水,我现在立刻便将秋水带回,以后与金家主当然也不会再有纠缠瓜葛。倘若金家主愿意接纳秋水,那便现在撂句话在这,我回去复命。”
秋水目光轻颤的看着云锦绣,掌心也轻轻的落在肚子上,微微的咬住了唇瓣。
金钊脸『色』剧烈的抽搐着,这女人还说没有『逼』迫他,这还叫没『逼』迫?
他若是说不接纳,那不是直接告诉诸葛离和司夜,自己不负责任吗?可接纳,接入金家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外面偷偷养着。
金钊看了秋水一眼,觉得有些上火。
之前觉得很漂亮的小脸,现在也只让人觉得厌恶起来,尤其是她还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的坏了自己的种,这种行为尤其可恶!金钊冷着脸道:“秋水,你要入金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秋长虚那个老东西,名声败坏,我也担心会给你带来很不好的影响,你今日且与云姑娘一同回缥缈踪,带我这里的
事处理完毕,再去接你。”
这冠冕堂皇的说辞,已经说明一切了。
秋水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她踌躇了一下,方道:“金叔叔,你不是说我与秋长虚是不同的两个人,你也不会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全心全意的爱我吗?”
这种床笫之欢的话,当着众人面说出来,金钊自己都受不了。
可秋水却管不了那些,她现在只想确认他的想法和态度。
她喜欢的人,现在为什么开始逃避?
“你还说,你会将我接进金家,让我做金夫人,你对你的妻子早已没有了感情……金叔叔都是骗我的吗?”
秋水眼睫一颤,眼眶就湿了。
其实那些她都没想过,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同他在一起的,能做个妾室她就很满足了,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可为什么看到他的态度,自己竟这般的伤心。
伤心到心痛。
“秋水,这种话怎么能胡说!”金钊怒了,“我何时对你说过这些话!”
秋水微微的睁大眼睛:“金叔叔……”
金钊怒声道:“我本以为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却没想到竟会这般的胡说八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秋水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金叔叔口里说出来的,过往的甜言蜜语,到今天换来的只有一句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在他心底,竟然一直是这样看她的么?
司夜与诸葛离已经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貌似他们今天都来错了。金钊冷着一张脸,想的是既然已经说破了,那就彻底的撕破脸皮吧,孩子他是不想要的,这个秋水天赋一般,能生出什么优秀的种来,至于秋水本人,逢场作戏而已,怎
么可能让声名狼藉的她进金家的大门,破坏自己的家庭和谐。
“金叔叔,我只想知道,这孩子,你是要还是不要?”秋水觉得心都碎了,只能假装坚强的『摸』着肚子,她想孩子他总会认的。
金钊冷笑:“秋水,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现在还未可知吧?”秋水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