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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古朝?”
司徒然一怔,完全没想到林凤会说出如此一番匪夷所思的话来。
什么天朝?什么古朝?
没听过啊!
“你们听说过什么天朝吗?”
众人们也是左右两边交头接耳,他们也没有听说过林凤歌所说的那个什么天朝。
司徒然试探地问道:“敢问齐王……这个天朝在何方?”
“何方?”
林凤歌晒笑的摇摇头,“说不来,说不得!”
你让林凤歌去说这个天朝究竟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不再理会司徒然,林凤歌晃晃悠悠的脚步慢慢的走到了余秋原面前。
手撑着案桌,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余秋原。
余秋原如鹰一般的锐眼,毫不畏惧的与林凤歌对视。
画面似乎就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片刻后,
林凤歌缓缓的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了自己身下案桌上放着的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
指着这张白纸,林凤歌调笑道:“丞相大人,您不是说要亲自给本王把那首诗给写下来吗。”
“怎么?本王都念完了,大人怎么还一字未动呢?!”
“你,你……。”
余秋原胸腔一阵起伏,锋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林凤歌,无以言表。
咯!
林凤歌再一次俯身按住案桌,俯身慢慢靠近余秋原。
这个姿势就像是男朋友俯身低头要亲女朋友的姿势一样,这样的姿势放在一老一小两个人身上却是显得毫无违和感。
林凤歌渐渐的靠近余秋原颈边,可以清晰的看到余秋原后脑灰白相间的老发。
在余秋原耳边,林凤歌低声轻语,“接下来说的两行话,是本王亲自为大人您做的。”
不顾及众人诧异的眼光,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楠楠说道:
“前得见明忠,后不见大义。
幽幽前之古圣,难见……后世来人。”
在林凤歌说这番话的第一句时,余秋原就额头青筋直跳,喉中耸动,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气”暗中作祟似的。
前得见明忠,后不见大义?
前之古圣,难见……难见后世来人?
余秋原原本就已经瞪大了的眼睛,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然一缩!
林凤歌轻松的直起了身子,对着正坐在位置上的许焦,张颌,郭子怀三人做了个手势后,便自顾自地往外面走去。
言望着余秋原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在场的有不少人都好奇林凤歌究竟是跟余秋原说了些什么?
居然能把城府如此深沉的余秋原给搞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父亲!您,您没事吧?!”
余平担忧地拉了拉余秋原的衣袖。
余秋原可是余家的顶梁柱,万万不可有何闪失啊!
“麟羽公主!”
向庭外走去,背对着众人的林凤歌这时又出声喊道,“这首诗是送给你的,算作给本王下午的失礼行为致歉。”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首《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是前世柳耆卿的名作。
尤其是那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更是千古名句。
哦~~~~~
“噢噢噢~~”
“没想到啊!公主殿下深藏不露哟!”
“怪不得刚才齐王要给公主殿下解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我也是没想到啊,哈哈哈……。”
林凤歌的这首诗念完后,宴会现场的气氛先是一抑,又骤然间响起了一大片的此起彼伏地哄笑声。
眼神暧昧地在林凤歌和柳麟羽之间来回扫视,眼中的好奇趣味不言而喻。
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啊!
“这个流氓!登徒子!”
柳麟羽脸上红彤彤的,又气又羞。
她自然是可以感觉到周围有不少人对她投来的怪异,火辣地眼光,这让她又是一阵羞怯。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都红到了耳根儿,原本浑身地冷若冰霜的气质再也装不下去了。
柳漫天略有些艳羡的看着柳麟羽,“姐姐,你跟他真的……”
“没,没有!我跟这个流氓一点关系都没有。”
柳麟羽在柳漫天话还没说完时就打断回答道,她怕后面的话她招架不住。
“哦哦。”
……
柳冠清脸上的表情则是又惊又喜,百感交集!
惊的是自己的亲姐姐居然和北齐齐王有关系!而且看林凤歌念的诗,这个关系恐怕还不浅。
喜的是如果自己的姐夫是北齐齐王的话,有了齐王的支持,那他登上皇位的几率又要多了不少。
原本太子的势力在三位皇子当中就是最大的,有着差不多五成登顶皇位的几率。
如果这时候有林凤歌的支持且再没有其他封王搅局的情况下,他差不多有七成的把握成功成为大汉下一任天子。
登顶皇位几乎是板上钉钉啊!!
……
至于封王这边,魏修为和秦元龙面面相觑,不知道说啥。
“齐王中意柳麟羽?”
“这谁知道呢,年轻人嘛,经不起诱惑很正常!”
秦元龙早已见怪不怪的说道,“柳麟羽长得确实没得说,齐王喜欢这样的美人,实在正常不过了。”
“那以后……如果两家是真的缔结姻盟,那我们……。”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看吧。”
秦元龙也有些拿不准主意,这个林凤歌不按常理出牌呀。
“没想到……齐王的诗才竟然如此之大!这又是首名作!”
司徒然脸色震惊,他可不信林凤歌说的什么这些诗都是从天朝抄来的,只当是林凤歌自谦罢了。
……
李瀚海脸色也是有点不好看,毕竟太子的势力大一分相当于他们的势力小了一分,尤其是他们的势力本来就是三位皇子当中势力最小的。
如此一来……倒是难搞了。
至于另一边的余秋原还是那一脸魔怔的表情,并没有关注场上的变化。
余平担忧的站了起来,走到余秋原面前,“父亲,您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不如我们先……。”
余秋原面目狰狞,目眦尽裂,喉咙止不住地不停的怪异耸动。
“啊,啊!噗!”
余秋原突然痛苦的大叫了出来,一口殷红色地老血顺着喉腔喷涌而出。
滴滴血腥红梅控制不住地喷洒在案桌洁白如雪的白纸上,留下了一幅血腥的红色“图画”。
余平面色惊恐的扶住摇摇欲坠的余秋原,顾不得脸上不停滑落的血滴。失声大叫出来:“丞相大人吐血了,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
……
回去的路上,吹来的凉风散去了林凤歌大半的酒意,脸上有股如释重负的轻松。
在宴会现场背着众人说完那首诗后,林凤歌并没有特意去看柳麟羽的表情。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现在站在柳麟羽面前,柳麟羽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给撕成两半。
“哈哈哈哈!”
一想到柳麟羽那副有气没处使的憋屈模样,林凤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主公明天何时回北齐?”
“不急,明天的早朝还有场好戏呢!几十条孩子的性命可不能就这么白白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