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所有人都起来后,林凤歌眼睛轻轻地瞥了王长明一眼。
王长明顿时了然,立马高声喊道:“押罪犯上刑场!”
另一边。
林凤歌则是神情惬意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甚至还给颜卿也倒了杯。
“这是果酒,酒性不烈,你可以尝尝。”
林凤歌笑着说道。
“谢王爷。”
颜卿先是低头谢了一声,随后拿起酒杯轻抿了一下。
果真如林凤歌所说,酒的口感清香甘甜,并没有其他的酒那般丰满醇厚,回味大。
但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为什么要喝酒啊?”
颜卿大的一对眸子,好奇的问林凤歌。
林凤歌是男人,喝酒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也要给她来一杯呀?
而且,这是果酒,应该也不符合林凤歌的口味才是啊,他怎么会选择喝这种类型的酒?
好歹也是服侍过林凤歌好几次的,颜卿对于林凤歌喜欢喝什么样的酒,心里都有数。
他不应该会喜欢喝这种酒的。
闻言,林凤歌笑了笑,眼睛都眯起来,调笑道: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怕你见不得那些血腥场面,所以用酒来给壮壮胆啊!”
语气当中,充满了对颜卿胆子的轻视和调笑。
见林凤歌这么瞧不起自己,颜卿不服气了,直接放下酒杯,气鼓鼓的看着他,鼻子一撅道:“我才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人呢,瞧不起谁呢!”
“哈哈哈!”
这娇憨的表情,又是惹得林凤歌一阵轻笑,笑的不禁连连摇头。
心里也是感慨。
她也就只有在和自己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这样如同邻家女孩一样的动作,不会有表露在世人眼中的那样冷若冰霜。
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就是不苟言笑。
不抛头露面,营造出自己高冷的形象,这何尝不是颜卿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关于颜卿的身世,在颜元来之后,他就已经有所了解。
一个处在阴谋漩涡中的女孩,历经艰险才来到了凤都,路上面对不知多少的危险。
无依无靠,孑然一身。
很难想象那种孑然无依,漂泊异乡的感觉,明明周围都是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是自己认识的。
这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独感觉,他曾经感受到过。
无论是哪个世界,没有人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而且,他已经得到消息,颜卿在北齐的身份已经暴露,江南似乎有一股恐怖势力,打算继续对她下手。
据他所知,这个神秘的敌人势力庞大,拥有着极其恐怖的能量,在整个汉帝国内,拥有着极其高的影响力。
林凤歌之所以这么高调的宣誓主权,何尝不是在保护颜卿,保护她不会再受到伤害。
想到神秘势力,林凤歌不由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一人。
不知道…现在袁不羁是什么心情?
……
……
死亡狱牢。
死亡狱牢守将王忠义,亲自把李虎身上绑着的铁链松开,“走吧。”
李虎疲惫的睁开眼睛,双脚无力的走着,全靠王忠义在他背后拖着,不然的话他肯定已经倒下。
虽然身上不再绑着铁链,但是手上跟脚脖子上,依然还是锁着链甲。
冰冷坚硬的铁链,已经把他手上脚上的皮肤勒出了血痂。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身份的,你为什么会被关在死亡狱牢?”
王忠义一边押着李虎,一边小声问道。
虽然他知道这个问题,他不该问,但是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这两天,看押死亡狱牢的将士,莫名其妙的就被抓走了不少,甚至连他这个守将都受到了盘查。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林凤歌不满他那天的语气,所以故意派人这么做,只是后来他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是死亡狱牢里面出了奸细。
而且里面还进过一个神秘人,见的就是面前他押着的这个人!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啊,背后竟然有着这么一股能量。
王忠义很不解,满头雾水。
那天许焦就把他押进死亡狱牢,所以对于李虎夜归人的身份,他是丝毫的不知。
“呵呵呵呵……”
李虎喉咙间发出了一声干哑笑声。
“你…你不配知道……”
纵然身躯鲜血淋漓,但他声音里依然是高傲。
这让王忠义眉头不禁一皱,这人都快上刑场了,嘴巴还这么硬。
晃了晃脑袋,也不再多想,就押着李虎走。
与此同时,其他牢房内也陆陆续续的有人被押往凤凰广场。
……
凤凰广场。
“袁左使,敬你一杯。”
林凤歌冲着袁不羁,扬了扬手上的酒杯,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袁不羁同样举起酒杯对着林凤歌,不过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
人群中,陈业脸上戴着面罩,隐藏在人山人海里。
现在场上的人那么多,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
没过多久,那条由军士“开辟”出来的道路,押过来了一批批犯人。
为首的那个人,正是李虎!
在他的后面,跟着很多和他一样衣衫褴褛,手带枷锁的人。
这些人的出现,又让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惊呼。
“这些都是细作啊!人怎么这么多?”
“可真多啊!看这架势,怎么着也有两三百人吧?!”
“真没想到,我们当中竟然出了这等卖族的败类!而且还这么多!!”
“……”
等他们都到齐了之后,他们全被押着半跪在刑场上,全部披头散发地垂着头。
林凤歌坐着笔直,静静的看着这些人,桌前的酒也不喝了,眼中也变得平静。
旁边的颜卿很明显的就可以感觉到,林凤歌情绪变得不一样了,心情变差了?!
离他不远处的袁不羁,正坐,放在膝上的手情不自禁的握拳起来,眼神中透露着怒火。
这一切,都是他……
袁不羁眼睛一撇台上的林凤歌,而林凤歌不知是有预感还是巧合,这时竟然也低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就这么对视一眼,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回过头来。
到现在,该王长明这个监斩官出场了。
他站起来,双手举起往下面压了压,示意安静。
台下的那些士兵也配合着他,让人们保持安静。
见场上安静的差不多了,王长明才拿出一副卷轴,缓缓展开。
卷轴上面写的,是这三百人的罪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