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命的意义有时候就在这里。”
“许焦。”
惬意寂静时候,林凤歌突兀地转头对着许焦,细细道:
“抛开吃饭睡觉,一个人的生命也就只有一万多天,所以人更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
“无论是名还是利,你都应该去争取并且做到最好。”
“这样,直到生命尽头你才会知道,你究竟是活了一万多天,还是只活了一天,而重复了一万多次。”
“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很无奈。”
林凤歌长嘘了一口,“我们身不由己,我们别无选择。”
他望向星空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
在林凤歌和许焦长吁短叹的同时,在石南城几里地外,一座规格严密的军营盘坐于此。
大营的中央处,飘扬着一根旗帜,上面画着的是匈奴帝国的图案。
这里正是匈奴帝国的军营!
匈奴主帐。
主帐内。
完颜烈盘腿假寐,坐在榻上,赤膊着上身。
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匈奴医师,看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很显然在下午与林凤歌的交手中,完颜烈受了不轻的伤。
帐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的匈奴将领,此时他们都是一脸的焦急,脸颊上布着细细的汗水。
陡然,闭着眼睛的完颜烈突然睁开眼睛,事先毫无预兆!
刚睁眼,目露眼帘的便是匈奴大将银角。
见完颜烈醒来,银角脸上的皱纹好像都舒展了不少,当即迎了上去,神情颇为激动:“将军,您总算醒了!您要再不醒,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银角悻悻说着,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
闻言,完颜烈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我实在想不到,这一支“从天而降”的铁骑,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么突然,这么令人猝不及防……”
叹声刚落,银角立马接话,“这不怪将军,我们也没有意料到会突然出现这么一支军队!”
“将军,那帮人身份,我们已经打探到……”
“你说什么?!”
银角话还没说完,完颜烈就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眼中透露着狠辣与锐利!
“我我说,我说那帮人的身份探到了……”
银角被完颜烈这么一吓,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完颜烈眼中一凝,冷喝道:“是谁?”
说话间,浑身的肌肉都不由颤了一颤,绷得紧紧的,犹如一头即将暴怒的雄狮。
银角沉沉回应:“来人是北齐齐王,林凤歌!”
“林凤歌?齐王林凤歌?”
对于一个长久游聚在北齐长城附近的匈奴将领来说,林凤歌这个名字,完颜烈可不陌生。
顿时一惊!
“是他。”
银角重重地点头,他在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是和完颜烈一样的不可思议。
来救援石南城的汉人,竟然是他?
大汉帝国的齐王?
交谈声话音落下,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一时竟然无话可说。
如果可以爆粗口,完颜烈真特么想骂一句:林家,你特么还真阴魂不散!
林牧都死了,你还来阻我?
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来找我麻烦了!
完颜烈不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
银角这时再次问道:“将军,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林凤歌的来援,完全打破了匈奴之前的所有计划,使之陷入被动当中!
接下来,可得好好规划规划了。
“……”
半响。
“哼!”
完颜烈鼻间冷哼一声,倒是果断:“明日对石南城发动总攻,若是攻不下,立即撤军!”
这话一出,顿时哗然一片,几步外的匈奴将领们纷纷瞪大眼睛,摇头不可思议。
要知道,匈奴帝国对于石南城,那是势在必得,甚至为此付出不菲的代价。
可是现在……撤军?
这怎么可能!
现在要是撤了,那之前付出的代价岂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我们这么大的匈奴帝国,何时受过这等气?
银角当即神情愤慨地拉住完颜烈,激动地大喊:“将军,不能撤啊!现在撤了,岂不是……”
不等银角话说完,完颜烈眼皮子一沉,冷冷道:“你不必多言,本将自有分寸。注意自己的身份!”
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里已经压抑着怒气。
这句话,不仅打断了银角的思路,甚至连其他那些想要进言的匈奴将领的思路,也一同打断。
完颜烈根本就不容许其他人反驳他的命令!
“退下吧。”
完颜烈又命令道。
银角心有不甘,却又不敢违背完颜烈的命令,只好咬了咬牙,低头告退,其他的匈奴将领也跟在他屁股后面,退了下去。
等他们都退完后,完颜烈才继续吩咐:“你们也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进来。”
“是。”
匈奴医师一一告退。
望着这些人的背影,完颜烈长叹了口气,眼底似乎闪烁着不甘,牙口也不禁狠狠咬着。
林凤歌,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
……
在北方大战极其焦灼之时,中原通往北齐的一条官道上,穿着赤红色铠甲地长军,犹如长蛇一般蜿蜒盘行。
这支军队的领头处,是一名身穿赤焰色铠甲的英姿将领,如果林凤歌此时在这的话,绝对会感到无比诧异。
因为这名飒爽的将领,竟然就是柳麟羽!
大汉帝国的大公主,也是当今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没想到,天子这次派来的人竟然是她……
柳麟羽目光高傲地望向北方,那个方向正是北方的主战场。
林凤歌,你会不会感到很意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