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疑惑和不解下，清净宫主还是收下了升龙丹。
不明白的她，依旧还认为，周川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毕竟，那可是能炼制出神丹的炼丹师，堪比季宗鹤的存在，只不过因为名声不显，不为人知罢了。
实际上，其甚至比之季宗鹤都更为优秀，性格也是高傲孤僻，眼界极高，想要能入其眼，还可交换龙鳞果这等稀有灵药的物品，最好的，自然是一件趁手的道兵。
不过周川显然还没达到那种大手大脚的程度，丹道造诣也仅限于炼制极品道丹的水平，只能拿出一枚不为人知的丹药碰碰运气。
清净宫主就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周川拿龙鳞果炼制升龙丹，这在她看来根本不可能，却因为想要交好的缘故，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番你来我往，这因果算是了解了。
周川原先留住姬夏笙的目的，除却想要培养培养想法外，就是现在这般，好好宰一笔广寒神宫这头肥羊，顺便问问龙鳞果的消息。
而之所以如此想要龙鳞果，炼制出真正的升龙丹，则是和墨渊有关。
其实能提升妖族血脉的丹药，远不仅仅只有升龙丹，但是能提升龙族血脉的丹药，却只有这一种。
墨渊本就是临近化龙的黑蛟，如今在周山呆了一段时间，周川也会经常以丹药喂养，只要再服用一枚升龙丹，就可蜕变为真龙。
真龙，乃是对龙族当中，血脉较为纯粹，模样神通和祖龙极度相似的龙族的统称，而即便是一头最普通的真龙，都堪比人族虚神期修士。
且凭借着血脉神通，以及龙族强大无比的肉身等等手段，一头真龙的战力，是远远大于人族修士的。
故而周川才会想要炼制升龙丹。
若是再能得到龙鳞果，那么昆仑就会多出一尊超强的虚神战力。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下，还是清净宫主所言属实。
月郎星稀，秋夜宁静。
清净宫主在收下道丹之后，犹豫思索许久，柔声道：“神君可愿意入我广寒神宫？若是你的法则达到四阶，可为我宗太上，供万千弟子参拜，身份地位与本宫同列。”
她还是选择拉拢，这是除却苦仇大恨外，许多见识过周川本事的人，都会产生的反应。
可惜结果都是一样，周川微微摇头，了断的拒绝，就算清净宫主紧接着开出各种承若，甚至是许诺龙鳞果，都未曾答应。
他不是很喜欢屈尊于人，纵使是挂一个闲职。
不过，周川对于清净宫主所说的四阶法则，倒是很感兴趣，不由出声询问。
而清净宫主没有拒绝，像周川这种存在，既然拉拢不得，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能随意得罪的，在修行界，人情世故依旧是生存的重要技能。
故而在理了理已知的思绪后，清净宫主樱唇轻启，开口道：
“虚神之境，在当今世上，因为极度罕见的缘故，所以未曾有过具体划分，然而在上古的璀璨大世，你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一如现在的紫府灵台般，有着阶级之分。”
“差别的是，紫府是按照道韵，虚神则是按照法则掌握程度，领悟一成法则奥秘，便是虚神一阶，以此类推，层层递增，直至十成，完全掌握法则，功参造化，开辟小千，就已经是涅盘的层次。”
“十成十阶，这划分倒是常见，那该以何为参照？”周川问道。
掌握几成，是根据什么判断的？战力？亦或是领悟时间？
那这划分就是枉谈。
毕竟，法则之力是有高下之分的，譬如一人掌握着杀伐性最次的木之法则，参悟千年，已是几近圆满，可实力却不敢恭维，但是能说他才虚神一阶吗？
又譬如一人掌握杀伐冲天的剑道法则或寂灭法则，如周川周天明之流般，才堪堪突破虚神，却能和沉淀多年的刘沉鏖战，难道就说他不止虚神一阶？
不过周川相信，自己能想到，那些先贤前辈，自然是明了，想来其中定然有着奥妙。
果不其然，听闻他的问话后，清净宫主便是笑道：“神君有所不知，这其中每一个阶级，都是有具体特征的……”
她开始为周川讲解虚神十阶的不同。
一阶，就是堪堪突破虚神，才领悟法则不久，实力虽然和紫府相比，可称天地之别，然在虚神当中，还只是起步阶段，威能战力仅限于撼动空间。
二阶就已是能对法则操控极为熟练，能轻易撕裂空间，改天换地。
三阶便是虚神中的佼佼者，一举一动都暗合天地法则之妙。
达到四阶，就已是迈过虚神的第一道坎，相当于前几境中的渡过初期，进入了中期，对法则的领悟登堂入室，法则迸发，可衍化异象，一念可使天地法则秩序改变，形成领域。
几乎相当于开辟一个小天地，由自己一人主宰，强大无比。
说到这，清净宫主还特意展示了下。
只见青莲摇曳，花瓣飘飘，蓝裙仙子衣袂飘飘，猛地迸发出一股极度寒气，顿时间，实质化的冰渣凭空凝聚，遍布周遭，弥漫攀爬上整座殿宇。
入眼所见，皆是白茫茫一片，宏伟的殿宇仿若消失，只剩下雪域，狂风呼啸着，寒意彻骨，还有鹅毛大雪在飞扬。
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轮回百世》的一招秘法寒风动烟雪，是姬长风在北极之地时，观天地风雪所悟，一招既出，改变天地之力，释放出冰寒之力，同时需要神魂之力辅佐，蛊惑人之心神，犹如出现在万里寒域当中。
两者一间，不同的就是，天地之力和法则之力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寒风动烟雪，只是一招冰系道法，能制造出寒域景象，还得靠强大的神魂之力蛊惑敌人心神。
而清净宫主此举，却是直接改变天地。
也就是说，在景象出现的那一刻，这片天地，确确实实的是成了一片雪域，充斥着浓浓的寒冰法则，且由清净宫主一人操控。
等闲人落入其中，便会生死不由己，即便是虚神期修士，只要在四阶以下，就根本无法伤害到清净宫主丝毫。
不过随着周川心念微动，这片天地很快就瓦解，支离破碎，继而重现变化成先前神君殿内的模样。
这里是周山，他的本体，以清净宫主的实力，还真不能随意而为。
但从方才的情景中，也是能推断出，清净宫主的实力，处于虚神四阶。
可能数值不大，然在现在的青州，确实是一方大佬，对上刘沉枯护法之流，基本上一只手就能镇压。
寂灭魔君的话，应该是处于虚神三阶的层次，之所以会如此之高，周川猜测，应该是积累深厚和天赋的缘故，其天生就是走寂灭道的。
至于自己……
周川暗暗估量。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