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挤合适吗?
要不我就坐在屋子里熬一晚,反正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我妈她们要起床准备工人们的早饭。”
徐阳道。
“反正我一个人住一屋,有啥不方便的?”
刘正义没好气的道。
“你和刘婶分房睡多少年了?”
徐阳笑嘻嘻的问。
“滚,连我的玩笑你也开,没大没小的。”
刘正义眉毛一横。
他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臭脾气。
唯独这小子从小就在自己眼前前晃来晃去,一点都不怕自己。
还带着自家崽,整天干些欠揍的的事情。
“没有没有没有。”
徐阳急忙认怂。
两人靠在床上,点了一盏煤油灯。
刘正义递了一根烟给徐阳,道。
“你小子是真的心大啊,为什么敢赌那小子一定会回来?
就算他回来,你又用得起吗?
像他那样的人,早已经把生死度之身外。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错了,不管什么样的人,都有他活着的意义,只不过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浑浑噩噩的岁月。
这个时候要是有一人愿意引导,何不为乐?
当然你看那小子像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活着意义的人吗?
他恐怕比大多数人都清楚自己活着的意义,为了什么追求什么。
当然现在他或许会迷茫,但也只是暂时的。
而且他的心态比大多数人都要好。
就算家人全部被曾经的上司杀害,他也表现得平静。
甚至从之前,视死如归的变得乐观开朗。
当然我知道这是他在麻痹自己的情绪,但不得不否认,这是一种好的方式。
哪怕是伪装的,装出来的,也能够让自己活得不那么难受,慢慢的走出阴影。
只要不忘记心中的执念,怎么活都无妨。”
徐阳淡淡的笑了笑。
“你对这方面的经验很充足,很难想象,你只是一个刚初入社会的小年轻。
其实我在见到他的第一瞬间,第一冲动是杀掉泄愤,而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甚至有放虎归山的风险。”
刘正义不得不承认,他的胸怀不如徐阳,虽然少年不是直接来杀害徐阳的凶手。
可确实是一个组织的人。
只不过恰巧他没有接这笔单子罢了。
把他放虎归山,谁也保不准,下次来接单的人是不是他?
农夫与蛇的故事数不胜数。
“我也是在赌。
俗话说得好,冤有债头有主,我又不是疯子,随便找一个人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就算把它剁碎了喂王八,我又能得到什么?
不过要是那丑鬼被送过来的话,我不建议亲自开车把他撞下去。”
徐阳笑吟吟的道。
“不错,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已经远超同龄人了。
人是一种情绪动物,一旦冲动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但冷静下来,却又后悔像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刘正义满脸赞赏的道。
“那小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苗子,而且他学的都是一些猎杀本领,并且才十六七岁,成长空间还很大。”
“对啊,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不错。
当然让我最满意的还是他回来找我时候的态度,纵使有再多的悲伤,全部都自己偷偷咽下。”
徐阳点了点头,接着道。
“而且他本来就是我们国家边境上的居民,这种身份利用好了更加有用。
如果他是境外的人,细查下去,会给我带来很多的麻烦。
以他现在的身份,我可以慢慢的动用背后的力量,让他变得合理的存在。”
“确实需要,能在明面上用的时候就放在明面上。
当有一天需要他去做一些见血的事情时,即使败露了,你依旧能够利用深厚的关系网,让他逃过一劫。
从此生存在黑暗中为你做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柄无可挑剔的宝剑。”
刘正义点了点头,赞同徐阳的话。
“还有大壮这小子体魄摆在那里,虽然脑子可能不太灵光,但充当一个明面上的防御是没有问题。
而且从小我就在有意无意的引导他,要不然也不至于小时候就被你当枪使。”
说这话的时候还不满的瞪了一眼徐阳。
“我可没拿他当枪使,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那犟脾气要是不愿意,谁使得动他?”
徐阳嘿嘿笑道。
“放屁,你就是仗着他脑子转不过你。”
刘正义怒道。
“那你就说我有没有坑过他?”
徐阳笑问。
“那倒没有,不然我也不可能让他一直跟着你这小子胡闹。”
刘正义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
“别的不说,做人这点你小子没啥问题。
以前虽然对老婆孩子混蛋,但好在改过自新了。
当然也不是你本性如此,都是因为其他原因造成的。”
“不管什么原因,错了就是错了,唉,过去的6年是我不愿意面对的岁月。”
徐阳苦笑道。
“伤痛都是成长与收获,以后多对人家好一点。”
刘正义无奈的道
“你也是个害人精,耽误了不少女孩。
而且最近老幺家大女儿也天天把你挂在嘴边,时不时有意无意的向她爹打听你的事。
本就情窦初开的年纪,你也不过24岁,怎么回事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你小子就不能自爱一点,不要到处粘花惹草?”
徐阳一惊。
“我啥时候沾花惹草了?
拜托,我又没有对外人隐藏,说我是单身,咱们这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我有老婆有女儿?
关我屁事啊,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谁叫魅力大,遮都遮不住?”
刘正义打量了徐阳一眼,评价道。
“你小子长得就不像啥好人,面容英俊阳刚,身形高大挺拔,莫说是没有判断力的小姑娘,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总结下来。
就算是那些上流社会的富太太你喜欢。
不过在一般人的身上又看不到你这样的气质。”
“……”
徐阳无语。
回想起前世的记忆。
他30多岁的时候,确实招那种富太太喜欢。
一个个嘴巴上说是谈生意,借着应酬的幌子,小酌几口就开始动手动脚,吐露心声。
他那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直接转身走人。
以至于成了这些人联合打压的对象。
早年的时候他混迹于灰色产业,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从30岁那年开始,才真正意义上的洗白上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