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慌了起来,他在伊和将军的将士面前扇了他一巴掌,这个男人一定会折磨死他的——
他不能落到这个男人的手里——
得到寂璟敖首肯的伊和将军连连道谢,趁着他得意之际的松懈,觅儿突然挣脱了他急速奔到了施醉卿的矮桌前,说道:“公子爷,觅儿可是你的人,你便放着这些莽夫欺负觅儿?”
施醉卿懒懒地抬了抬眼睛,她与寂璟敖的相依相偎像是一幅最奢华的巨画,“你不是口口声声骂本督是阉狗?不屑于本督为仵么?怎么落难了,就净知道来求本督,觅儿,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么?”
施醉卿勾唇一笑,“叫……狗腿子……”
觅儿撑着桌面,牙齿吱吱地响着,“你不想要上善若水了?”
“上善若水本督不要也成,本督现在心情不好,看到你如此悲惨的一面,本督这心情也能缓上一缓。”
“施醉卿,你——”,觅儿突然软了腔调,凶狠的面目刹那不见了踪影,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水眸子盯着施醉卿,非得把人骨头都盯的酥了才甘心,“公子爷,觅儿知道错了,你救救觅儿……”
觅儿扯住施醉卿的袖子,施醉卿立刻就感觉到了寂璟敖冷飕飕的视线瞟了下来。
施醉卿笑嘻嘻地抬起手臂凑到寂璟敖的眼前,很无辜地说道:“王爷殿下,你可得看清楚,这可真不少本督自动去拉他的,这是投怀送抱呢……”
寂璟敖手臂一扬就将觅儿甩了出去,那速度快得比觅儿眨眼还迅速。
施醉卿无辜地对着觅儿微笑,“觅儿你看,本督这个阉人,可是比你这翠翠娇娇的小美人更吃得开吶。”
“你们——”,觅儿内脏几近崩裂,他抬眼看着那上座两个眉眼眼去的男人,豁出去似得几声大笑,“没想到你堂堂东厂九千岁,从来只有你玩弄男人,不可一世,却不曾想到了这大漠之地,委屈屈全竟然也做了男人的禁脔,哈哈……”
“觅儿,你怎么就知道本督是被压的那个了?”,施醉卿煞有介事地跟重伤的觅儿讨论起来,“本督不止要手掌江山大局,翻云覆雨,在床上,从来也之做操控全局的那一方。”
觅儿哼笑,“你一个阉人,难道还能制服一个大漠王者屈就你的身下,可笑。”
那两人搂抱在一起,虽都是强者,却有气势之分,施醉卿的气场,明显是在寂璟敖的压制之下。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如何能以貌取人?你看如今本督春风得意的,你说是谁在下谁在上?”,施醉卿打脸充胖子,反正谁在上谁在下无所谓,不过就是一个上~床睡觉的位置而已,并排躺着还不是照样睡。
觅儿透着几分怀疑,寂璟敖虽然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可在施醉卿腰际的手,以已经几番威胁地捏了捏,不是很痛,却让施醉卿腰际发痒,在寂璟敖怀里扭来扭曲的躲着。
偏偏她做戏要做到底,“本督说了嘛,没那玩意,本督一根手指同样能将美人们玩得********,你若不信,本督倒是可以先将你调教好了,再送给伊和将军,省得你冲撞了伊和将军,丢了本督的脸面。”
施醉卿这话似笑非笑的捉弄,让觅儿恨到了极点,同样也让寂璟敖再度冰冷的视线扫向了施醉卿。
场中有人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施醉卿就此打住。
伊和将军扛起了纤细的觅儿落座,将他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尤其那大掌在他屁股上,狠狠的作祟了一番,觅儿恶心到了极点,潋滟无比的眸子愤恨的瞪着施醉卿。
施醉卿惬意地朝他举了举金樽。
施醉卿被寂璟敖掐的呼吸絮乱,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别乱掐了。”
寂璟敖嗯了一声,“孤王今夜,便想让你知道何谓上何为下。”
他低哑暧~昧,“孤王的手指,定然也能让你********。”
施醉卿背脊打了一个战栗,在觅儿眼中她仍然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可此刻,她那笑容早已是……抽笑……
伊和将军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多喝了几杯,渐渐的有些失态,对着觅儿毛手毛脚的同时,唇也在觅儿的脸上蹭来蹭去。
觅儿难以忍受,忽地将那装酒的一只酒壶砸碎,“哐铛”一声,他夹着碎片朝伊和将军的脖子滑去。
伊和将军有了警觉,脖子一偏,躲了过去,随即反手重重的扇了觅儿一巴掌,“贱人——”
这一巴掌顿时让场中的气氛僵了下来,众人都看向伊和将军。
觅儿被那一巴掌扇得趴在桌上,嘴角流血,他嘴里啐了一口,恶心地看了伊和将军一眼。
伊和将军忽地想起了这是玄武行宫,顿时为方才的冲动后悔不已,“是臣下失态,臣下立刻将这贱人带走,不饶了王爷的兴致。”
他说着,拖着觅儿往外走去。
“慢着。”,施醉卿霍然站起身,“他可是本督的一百三十八房姨娘,本督的人,从来只有被本督玩死的份儿,什么时候轮的到你对生杀予夺?”
伊和将军脸色大变,“督主,你方才不是已将这贱……将你的一百三十八房姨娘赏给了本将军?如何出尔反尔?”
“本督好心好意将他赏给你,自然是要你把他当菩萨供着,不是让你对他任意打骂,伤了本督的觅儿,本督可心疼着呢。”,她刹那卷到了伊和将军面前,将觅儿拽了过来,红唇吐气,“本督要的上善若水,你怎么给本督呢?”
“施醉卿,你若还想得到上善若水,先替我杀了这个恶心的男人,否则你休想——”
“不过就是杀人,手起刀落的事儿而已,本督现在就能杀了他以泄你心头之恨,不过,不得到上善若水,你可没跟本督指手画脚的权力。”
觅儿和施醉卿压低了声音,挨的极近,场中的气氛随着寂璟敖森寒而阴煞的脸色愈加的战战兢兢起来,施醉卿和觅儿终于察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