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冷哼了一声,“寂璟敖,如果非要你用性命相搏才能换得海瀛珠,那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施醉卿冷冷的站起身,“你给我在千岁府里好好歇着,别再打海瀛珠事,有些事,既是天意,谁也强求不来。”
寂璟敖表面答应得很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不会让你担心了。”
施醉卿也知寂璟敖定是不甘心的,但现在寂璟敖的身体还未痊愈,谅他也不敢再胡来。
寂璟敖身体本就属于强悍体制,前些日子昏睡着,那是完全被施醉卿敲晕的,醒来后身体好的很是快,没一天便已恢复如常,那脸也依旧俊美的不像话,偶尔在千岁府招摇着走一圈,便是万众瞩目,生生的抢了施醉卿的风头。
施醉卿倒是庆幸,寂璟敖不喜在人前露面,不然,那可是一活生生的招花的蜂蜜,那可就是一活生生的招花的蜜蜂,她不得怄死。
不过,寂璟敖不喜招摇,可不代表没人打他的注意。
听说最近,永宁的动作可是大得很,游走在大都城各大及笄千金贵女之间,俨然有替她这位五侄儿做媒的意思,但这些,也不过是表面功夫,永宁的意思,无外乎是想将自己的嫡女木璎珞许给寂璟敖。
宣文太后一回来,对当初夺她所爱的永宁定是要好好的报复一番,永宁心中也清楚,所以对宣文太后防得紧,几乎是草木皆兵,如今打寂璟敖的注意,不过是希望与寂璟敖亲上加亲,巩固木家在朝的地位。
同时,永宁是个眼高于顶的,在她眼里,也只有当世派的上名号的大人物,才配得上她的金枝玉叶,为她女儿找一个强有力的夫家比什么都重要。
从客观来说,永宁不管是对自己的丈夫还是女儿,好的都是没话说,毫无疑问,这样的女人,内能镇宅安家,外能旺夫兴室,该是每一个男人都趋之若鹜追求的,但就是这样一味的付出,反而让她的爱在木凌天面前显得卑微,让木凌天被她捧得心高气傲的,反而对她的感情不以为然,让她一个人处于自我付出却得不到回报的状态,最终只能得到一场辜负而已。
可是,她看上寂璟敖,那也得寂璟敖对她女儿看上眼才是,施醉卿也是真佩服永宁,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她施醉卿跟寂璟敖有一腿,永宁还敢来跟她抢人,这到底是有恃无恐呢还是装瞎子粉饰太平?
“瑾烟啊,你说你家督主现在是不是表现得很好欺负,所以这些个人,一个一个的都欺负到你家督主头上来了。”,慵懒的污垢,施醉卿长腿横在榻上,瑾烟拿着施醉卿让人打造的狼头指甲刀,替施醉卿修剪指甲盖。
听了施醉卿这似叹息的话,瑾烟倒是没多想,只是想起沈落微的事,便觉得自家督主最近,果真是慈悲的很,便让有些人蹬鼻子上脸,自视甚高了。
瑾烟语重心长,“王爷即便对督主真心不二,可到底是长腿儿的男人,还是这般出色的男人,督主放心王爷,可总得防着那些狐媚子才是,您看您整天都悠悠闲闲的,倒是苦的瑾烟和诺儿整日你睁大眼替你看着,您说着不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叫什么?”
“啧啧……”,施醉卿摸着下巴,“瞧着你这丫头平日里闷不吭声的,今日这话倒是跟倒水似得,顺溜得很。”
“这还不是督主你闹得。”,禁烟嗔了施醉卿一眼。
“真是个忠心的好丫头,改日里本督给你颁块忠勇的黄金勋章,仔细着让旁人羡慕羡慕。”,施醉卿打趣着,很快言归正传,“你家督主也不是不能容人的,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瑾烟心道,等这事儿真出格了,到时候发狂的也不知是谁,但瑾烟心中清楚,寂璟敖也不是什么好~色之人,对施醉卿那颗心,是真的几乎透明了,即便沈落微是脱光了爬他床上,大约也只能落得被撕碎的下场而已。
所以,施醉卿不担心,全赖她有一个忠犬好男人。
“也就督主你有这份大量。”
“大量?”,施醉卿似笑非笑地摩挲着自个儿的下巴,“你太看得起本督了,这种毫无杀伤力的情敌,哪里需要本督去出面,自有她惹祸上身,无路可走的时候。”
沈落微要真是不知天高,一味的去勾着寂璟敖,惹火了寂璟敖,寂璟敖可谁的面子都不顾,到时候,她自个自取灭亡,跟谁也没关系。
“听起来,你倒是另有一番心得。”,耳畔突然斜入男人的声音,施醉卿从眼缝中看见寂璟敖墨色的身影。
“回来了?”,寂璟寄今日去军营巡视,看着是公事,其实施醉卿也不难猜出,他是奔着四**器去的。
寂璟敖自然而然坐到了床边,接过了瑾烟的活,深情专注地施醉卿修着那圆润的指甲盖,
“想不到五爷你手也这么巧。”,施醉卿盯着寂璟敖的手,由衷地感叹,“这双手,拿刀拿剑的太可惜了。”
“那你说,拿着什么才不叫可惜?”
“折扇,古玉,琥珀尊,美酒珍馐……”
每样东西,都是富家子弟手中最常见的。
寂璟敖抬起眼望她,眸光轻含着笑意,那笑意,无论施醉卿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阴森的味道来。
“你是在说沈惊尘,还是穆晋玄?”
施醉卿咳嗽了一声,险些没跟上寂璟敖的节奏,“我不就是随便说说……”
这哪儿跟哪儿啊……
寂璟敖将脚趾修剪完,又捉过施醉卿的手腕,施醉卿横躺在他的膝盖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大多数时候,都是施醉卿在说,寂璟敖偶尔搭一句,也便是个简单的单音节,温温润润的,听着极让人舒坦。
外面突然传来吵闹的喧哗声,施醉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招了一人进来,“出了何事?”
“都是皇城祭司庙附近的老百姓,督主划出祭司庙附近的一片空地来修建校场练兵,祭司庙横空而立,不得不拆除,但百姓不同意拆庙,前去动工的厂卫与百姓发生了冲突,一位厂卫失手杀了两个人,百姓现在率众,在千岁府外闹,要讨个说法,扬言要拆了千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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