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厂卫,“让你们关着,可没让你们把她给关傻了。”
厂卫们抹汗,“督主,任谁在这水牢里关上几日,都会发疯的,她这白日做梦还算是好的,属下记得以前关了一个,怕被慎刑司剥皮,最后没等到慎刑司动手,自个将自己一身的皮给剥了。”
施醉卿又是皱了皱眉,温离颜还在歇斯底里的嚎叫,“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一定是你施醉卿嫉妒我的美貌地位,嫉妒我比你好,嫉妒王爷心中有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告诉王爷,我要让王爷知道你这个恶毒女人的真面目——”
施醉卿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好笑,只怕温离颜已经不止一次的这么想了,她以为自己还是大周国西京尊贵的贵族小|姐,这天下男人都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都该对她言听计从,她以为寂璟敖心中肯定是爱慕她的,因为这世上没有男人会不爱她这样善良而有容貌才华的女人,而施醉卿那样的女人,自私狠毒,是世上男人最讨厌的女人,寂璟敖跟她在一起,不过就是相互利用而已……
施醉卿嘲讽的笑了几声,厂卫见温离颜吵吵个没完,又踢了温离颜几脚,将温离颜踢得吐血,说不出话来了。
施醉卿费解的问温离颜,“我真的看不出,寂璟敖到底做过什么,让你误以为他爱你爱的不可自拔,让你陶醉到白日做梦的地步?”
温离颜神情有些恍惚起来,她嘴角含着笑,有些古怪,“祭司台一舞,我费劲了心思,耗了自己毕生所学,终于引的百鸟朝凤,引得百官朝拜,我看见他站在廊下,那么痴迷的看着我,仿佛这个世界上万万人中,他只看得见我,他的掌心,那么凉、却又那么炙热,眷念的抚着我的肌肤……”
施醉卿脸色难看起来,温离颜说的,就是祭司登台起舞那日,寂璟敖摸她后背的那件事。
寂璟敖虽然解释了,他只是想将温离颜背上那朵花给抹掉,可施醉卿还是觉得,那一幕就是她眼中的刺,每想一下,就恨不得一口咬死寂璟敖。
而且最可恶的,温离颜还因为这件事以为寂璟敖爱她,只怕温离颜以前也没少做梦意|淫寂璟敖,想想就让施醉卿气的胸闷。
“她如果心里没有我,怎么会碰我?施醉卿,你嫉妒我,你就是在嫉妒我,才一再的打压我,可惜啊,就算我如今栽在你的手里,也改变不了寂璟敖曾经背叛过你这个事实,改变不了寂璟敖对我有心思这个事实,哈哈,你日后面对着寂璟敖,还能如此坦然?”
“督主,属下马上割了她的额头。”,厂卫看着施醉卿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也颤抖抖的。
虽然现在施醉卿是女人的事实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她是女人,并不影响她在东厂的权威,最重要的,施醉卿还是位血统高贵的公主,所以现在无论是东厂还是朝臣,对施醉卿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份敬畏在里面。
施醉卿盯了出骚主意的厂卫一眼,厂卫满头的冷汗萧萧而下。
“施醉卿,你们是亲兄妹,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全天下人的都会诅咒你们、看不起你们,就算我得不到了,可你也一样得不到,哈哈……”
施醉卿轻扯了扯嘴角,“那真是可惜,阿璟现在正在挑良成吉日,约莫着过几日天下人都知道我跟他成亲了。”
成亲是早就打定的主意,尤其在施醉卿确定寂璟敖并未寂姓皇族后,更加迫不及待想将日子定下来,不过因为临贺帝与杜太后的丧事在前,就算她不守什么丁忧孝期,但这成亲的一生总归就这么一次,施醉卿还是很看重的,不管怎样总的挑个好日子,避开这丧事才是。
温离颜寂静了一下,半晌回味过来施醉卿话中的意思,不可置信,“施醉卿,你这个疯子,你要跟自己的亲哥哥成亲?你这个疯子,你想毁了寂璟敖?!”
“温离颜,你说你也够不容易的,我跟阿璟两口子的事,你这么不懈努力的掺和在其中,非得把自己当回事儿、非得找存在感,你是有多自卑、有多不甘心啊才能做这样的美梦?不过可惜了,梦就是梦,现实就是现实……”,施醉卿哎了一声,“本督这才发现,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跟咱家阿璟过日子去。”
施醉卿说完,也觉得无趣,负手就走了。
厂卫问如何处置温离颜,施醉卿状似在考虑,温离颜就先嘶吼道:“施醉卿,我是大祭司,是大夏国最高贵的大祭司,你没有资格处置我!!大夏国的百姓是不会同意的——”
施醉卿站在那水牢的入口处,一半身体站在亮光下,一半身体还置于阴暗潮湿的水牢,“既然你说本督没资格处置你,那好,本督就让大夏国的百姓来处置你,大祭司就且睁大眼睛看看,那些曾经将你捧上天视如神祇的百姓,是如何的拿着臭鸡蛋烂菜叶砸死你的。”
施醉卿一走,温离颜被丢在了潮湿的地上,过了一会,又有一人一步一步走到了温离颜的面前,温离颜听到厂卫恭敬的对那人道:“诺儿姑娘,督主吩咐,诺儿姑娘想要如何发泄都可,只要留着这贱人一口气便可。”
施醉卿可是吩咐了,要拉着温离颜去游街呢,温离颜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死,而诺儿恨温离颜灭了整个红尘山,这要是没轻没重的把温离颜给弄死了,他们这些厂卫就真要跟着去做太监了。
诺儿点了点头,要求单独跟温离颜说话,厂卫嘱咐了几句,让她小心温离颜发疯咬人,随后还极其贴心的拿出一副手套来,“诺儿要是扇耳光,还是带着这手套好点,不然可就弄脏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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