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麻子的哀求,项晓禾心中毫无波澜。
虽说她是现代人,但是,她性子从来就不是个怕事的。
你敢得罪我,就别怪我“得罪”回去!
当然,有时候,也得分情况。
比如现在的这种情况,她就没理由给张麻子活路。
这又不是在现代,人家杀你,你还不能防卫过度。
是张麻子想杀她在先的,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既然有这样清除祸害的机会,她还放张麻子一马,除非脑子进水了!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圣母想要在这种世道活下去,只怕有几百条命都不够用。
她晃着刀,没有再逼近,而是以刀瞄准了张麻子。
“项晓禾,你,你不能杀我!杀人可是犯法的!”见她要动刀,张麻子吓得当场失禁,裤子都湿了。
“你在想杀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杀人犯法?”项晓禾冷冷地道。
“我,我们是同村的!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饶我一次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不然,我,我甘愿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张麻子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发着誓。
项晓禾冷哼,道:“你在想弄死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我与你是同村的?像你这样的人,哪怕不用发誓,本来也就是不得好死的货!”
她懒得跟张麻子啰嗦,捏住刀柄,就要朝他的咽喉射去!
却在这时,她猛地看到张麻子身后出现了一道黑影,将要射出的刀顿时被她稳稳地捏在手里,没有射出。
见她定住,没有出手,张麻子以为她要放过自己了,连滚带爬地起身,想要逃跑,结果,一个转身,就见一张血盆大口朝自己咬来!
“啊!”
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张麻子整个脑袋就被咬掉了!
项晓禾连忙后退几步!
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豹子一口咬掉了张麻子的脑袋,看了项晓禾一眼,就叼着张麻子的尸体跑掉了,只是片刻间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项晓禾:“……”
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怎样。
假如自己与张麻子方位互换,刚刚可能被咬的就是自己了!
这豹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她不一定就发现得了。
“麻蛋,赶紧回去吧!”她收起了刀,即刻往大家休息的地方赶。
走了半个时辰,才回到那个地方,可见她与张麻子确实走出了挺远的一段路。
回到原来的地方,大家都还在睡觉,看着所有人都还在,她也就放了心。
按理说,人多的地方,又燃着火,豹子应该是不敢轻易袭击的。
她与张麻子完全属于落单的猎物,被豹子盯上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在火边坐下,想着张麻子也是活该,没事编着什么“野兽”,结果,自己倒是成了野兽的盘中餐。
或许,这就是天意?
她摇了一下张全瓢。
张全瓢被摇醒了,见是她,迷糊地揉了下眼,奇怪地问道:“晓禾,你摇我起来做什么?”
项晓禾假装焦急,指着外面,道:“张叔叔,我,我看到张麻子被豹子叼走了!”
闻言,张全瓢顿时清醒,“什么?张麻子被豹子叼走了?”
项晓禾道:“是啊,我刚刚睡醒的,就看到他说要去方便,结果,刚走出几步,一只豹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咬住他,就直接叼走了!”
听她这么说,张全瓢赶紧摇醒其他人,“别睡了!有豹子!”
听说有豹子,其他人醒后纷纷吓得跳了起来,左看右看,“豹子?在、在哪里?”
一个个紧张得不行!
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张全瓢就把项晓禾跟他说的跟他们说了一遍。
大伙听了,震惊不已,“什么?张麻子被豹子叼走了?”
项晓禾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是事实。
张丰前看了看远处的黑夜,道:“咱们要不要去找找?”
王阿斗道:“找个鸡蛋啊!都被豹子叼走了,哪里还有命在?肯定已经死透了!”
其他人也都没有要去找的想法,主要是觉得找了也不可能找得到,而且还有风险。
众人便又坐了下来,围着火堆,张全瓢道:“这荒山野岭的,果然危险!以后,咱们得更小心一些了!”
王阿斗道:“咱们人多在一起,野兽倒也不敢袭击,就怕落单!张麻子也是因为去方便,才被豹子叼走的。他要是老老实实待这里,估计也就没事了。”
项晓禾好困,就不听他们聊了,找了个地方躺下来,睡过去了。
大家目光纷纷看向她,张丰前道:“这丫头倒是幸运,今晚要是没有遇到我们,一个人在这种鬼地方乱跑,只怕也是要被野兽叼走的。”
“没想到,这一带竟然有豹子?”有人嘀咕道。
“有啥奇怪的?现在旱情严重,很多野物都不见了,豹子在山里找不到吃的,只能来吃人了。”另一个人道。
等项晓禾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走了,带你去找你爹娘他们。”张全瓢还给了她一些吃的。
项晓禾跟着他们一块走,转了半天,又遇到了另外的村民。
“哟,晓禾,你在这里?”李大锄看见了她,有点意外,“此前睡觉起来不见你,你爹娘焦急得不行,已经找你去了。”
“李叔叔,你知道我爹娘在哪里吗?”她仰着头问。
李大锄摇头,“在哪里我不知道,但他们应该是跟小泽她们的爹娘在一块,去找你们几个了。”
“那你有见小泽她们吗?”想起昨晚的豹子,她还挺记挂那三个娃的。
“没有。”李大锄表示也没有遇见小泽三个,还问了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就简要地说了一下,还说了昨晚张麻子被豹子叼走的事情。
听说张麻子被豹子叼走了,李大锄也挺意外的。
张全瓢道:“咱们还是得把分散各处的村民聚齐了,人多一点,也方便我们应对路上遇到的困难。”
李大锄道:“没错,咱们在附近找找看吧,希望能找到其他人。”
“村长不与你在一起?”张丰前问。
“没,之前遇到官兵,大家匆匆逃跑,都走散了。”李大锄叹道。
“奶奶的,这是什么地界,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兵?”有人疑惑道。
“我被人贩子抓走的时候,听别的姑娘说,这里是平春府,平春府府城可能就在附近。”项晓禾道。
“平春府?”李大锄惊讶,“这么看,我们不仅离开了路台府,还过了千陵府,千陵府的西边才是平春府。”
“走了这么久才到平春府,要去西沧还不得再走几个月?”王阿斗有点萎靡。
“能去到,走几个月都不是问题,就是怕走不到。”有人感叹,“看看我们出发到现在,已经少了多少人?”
王阿斗摆了摆手,想要去方便,走到了一棵树的后面,刚想解裤带,猛地发现旁边的树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