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素从来没有爬上过洛燃的床,她的三个儿子全是洛燃找别的男人和她生的,洛思幽同样不是洛燃的女儿,他的正妻他疼如亲妹,而洛思幽才是他真正爱的女人。
自己心爱之人宁愿戴着绿帽子给别人养女儿也不愿让深爱他的人为他生孩子!苏素哪里能承受这样残忍的真相,想着那寥寥几夜的甜言蜜语恩爱缠绵,原来是如此虚假不堪,一口血吐出。
作为皇子,自己爱慕的女人受委屈怎么可能不出手,因为长久来的教育让他不会轻易对女人做出责罚,却可以让那企图奸/辱长姐的畜生受尽折磨、以死谢罪。
委托者即便被毁容,可身姿还是少年期,腰肢柔软身形清瘦,皇子令人拳打脚踢他一通不觉解气,还想要将他丢到最低级的小倌馆,承受侮辱卖身到死。
不知是不是吐的那一口血让苏素恍然觉悟,她抱住被自己连累的奄奄一息的儿子,忽然发了疯般冲破重重重围跑出了洛府。洛阳锦见母亲和么弟凄凄惨惨,终是不忍心,求了洛思幽,方才没有追着他们赶尽杀绝。
可是就算不赶尽杀绝,身负重伤又心生绝望的委托者也没能熬过隆冬,而心魂大伤的苏素疯疯癫癫的死在了儿子的身旁,死时,她胳膊上血淋淋尽是伤疤,那是她傻乎乎的以为么子是饿晕,放血让他舔舐,岂知,委托者早已身亡。
她的悔意太晚,害的自己儿子枉死不说,更是连累大儿子为弟报仇,而二儿子被皇子和洛思幽利用,兄弟相残,成了争夺皇权的牺牲品。
锦初张开眼,眼角没有泪,却酸楚的不想睁开。
委托者这个孩子对洛家对人性更是对所谓的爱失望透顶,若非母亲最后的醒悟和大哥二哥的惨死,他是绝不会想要回到这里。
锦初叹口气,为什么她总是遇到这么善良的委托者。
委托者所求无他,他不怨父母不怨长姐更不怨那个皇子,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该死!他想保住母亲和疼爱他的大哥性命,不希望曾经善良的二哥走上乱/伦的歧途,最主要他要活下来,不要让大哥为了他兄弟相残,到最后不忍对双胞弟弟下死手反到被杀。
连要求都这么简单,锦初摸摸胸口,暗暗应诺:我会替你保护好兄长、母亲。
心酸远去,委托者的执念再无残留。
这孩子心善到对她这个宿主百分百的信任,没有一丝犹疑。
锦初不免感叹,他何其无辜哪里是该死!
爱情从来无罪,有罪的是打着爱情名义的人。
洛燃不爱可以不娶,但他不但娶了,还生生的耽误了一个女子最美妙的年华,甚至连孩子都吝啬于她。说是为了满足洛老夫人的心愿,不过是嫌弃唠叨,娶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应对过去。
锦初到庆幸他糊里糊涂的把对正妻的亲情当做了痴爱,倒霉的也仅有苏素这一个女人,否则一个连爱情都搞不清的男人,谈什么责任,到时没有牵挂下用他那明晃晃的一张脸骗娶更多无辜女子的芳心,等洛思幽穿越而来,还不得全被他一句把你当妹妹错爱给打发了。
古代向来早熟,洛燃遇见洛思幽的娘正是十六岁,娶妻生子的好时光,这么大的人居然分不清爱情和亲情的区别,简直可笑。
而更可笑的是苏素,生了儿子不养不顾,只为了争宠。以为去掉了所谓的情敌,她就能走入他的心底,又可知,爱情不是1+1这么简单。总说为母则强,苏素妄为人母,一个连自己孩子都可以忽略的人,谈什么爱!
因为之前对长姐不亲近甚至还有些嫉妒,让委托者对洛思幽难以怨恨,况且母亲的所作所为他们兄弟三人有所查,只是无能为力去阻止也不想凑到父母面前被他们嫌恶,算是愧对于这个长姐,至少委托者心里是这么想的。
一报还一报,他用前生的命什么都偿还了。
如今九月初头,委托者跪于府门饱受羞辱的事情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如果锦初没有料错,接下来的一个月皇子会时不时刻意见洛思幽这个让他越来越有兴趣的女子,从而在相处中发生暧昧,一旁陪同的洛阳锦心生醋意,才得以察觉到自己对长姐的情愫,激动下诉说了真情。
现在还有一个月时间掰正洛阳锦这个十四五岁却因为身体不好鲜少出屋学识不菲见识破浅的天真少年。
锦初只觉亚历山大。
不光是因为洛阳锦的不辨是非,更是在于洛思幽。
要说洛思幽,锦初却觉得十分了不得,这女人是颜控不说,还是有色心有色胆的那种,若非是委托者给她的初始印象不好,让她以为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她绝对会对这个并不太亲近的弟弟怜香惜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要说她没有刻意勾引洛阳锦和洛燃也是瞎说,她风流而不下流的行为,加上调皮可爱的性格,和一张青国难寻的花容月貌,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替她的一些过格行为开脱。包括深夜滞留在身子骨羸弱的二弟房间,只怕他起夜咳嗽等打着亲情牌为借口的蠢事。
而说到颜值,皇子郁阚才是真正华大陆绝无仅有的美男,否则洛思幽不会在见到他的真面目后,抛弃了洛燃和洛阳锦和一干美人,从此只有郁阚一人。
当然,两人成就好事之前颇为曲折,所以郁阚登上皇位为了洛思幽废弃后宫独宠一人的行为成了传世美谈,流芳百世。
锦初想了想,因为洛思幽的重视,现在洛阳锦陪同洛燃在荣贵堂与郁阚小谈,洛思幽自然也在。
自从洛思幽落湖之后,便磨着洛燃同进同出,所以洛燃出府总是会带着她,这几天是月初,洛燃必然会等郁阚离开后带她去铺子里巡查。
恰恰是九月,初秋风劲,引得洛阳锦体寒咳嗽不断,洛思幽晚上便会贴身陪着二弟好好休息。
锦初直接迈步到了拂曲小宅,随口两句打发了宅院内的小侍,一屁股坐在洛阳锦时常逗留的书房门口,托腮似沉思,实则修习着清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