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大,我摸清了一半的陷阱,快,跟我来!”魏楚挥挥手,带着大部队就冲了过去。
锦初悬浮在他的头上,因为这个位置最安全,不会被血珠溅到。魏楚也没时间搭理她,一枪一个准,算是把枪法发挥的最淋漓尽致的一次。
剿匪大捷,领头的几个当家的一死,所有人便放开了武器。
他们弹药不足,不放也无济于事。
魏楚这才吁了口气,用完好的胳膊抹去汗珠,冲着莫老九嘿嘿一笑,“老大,回去我要吃十个大肉包子!”
“哈哈,吃,好小子,你头功,我把我那份也给你,你要吃的下全……”
“小心!”魏楚忽然面色一紧,一脚踹向莫老九的胯边。
等莫老九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踢了出去,再一抬眼,一箭穿透了魏楚的大腿根。
魏楚身量见长,已经和莫老九差不多高了,这个位置若是莫老九没有躲开,怕是彻底废了命根。
他脸色通黑,一枪爆了那匪徒的脑袋,副将赶忙扶住伤上加伤的魏楚,激动又感恩的不能自已,“好小子,好小子,要不是你老大他……多亏了你呀!”
这人是莫老九从小闯荡过来出生入死的兄弟,别看他之前似是对魏楚多有照顾,实则却留着心眼,而今……魏楚露出惨白一笑,“吴老哥,他也是我老大!”说完,他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锦初托腮飘在他的肚子上,轻松无比。
这个委托者真是省心,上一世他是时运不济外加遇人不淑,否则就这种果断又敢拼的性子,不难闯出一条路来。
魏楚醒来时,天色全黑,他心头一提,四下看去,见空荡荡的营房只有锦初一人,庆幸又安心的松了口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以为你走了呢!”
少年躺在病床上,脸色快与身下的白单子一样的颜色了,好在他身形壮实隐约可见肌肉,从前因瘦弱而白皙带来的阴柔全然消失,寸头、竖眉,精致的五官刚毅英俊,眸中依然含星却多了份自信和野性。如今他说出这话,语气里含着丝丝委屈和抱怨,“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我还以为你投胎去了!”
锦初抿抿唇,流露出一丝坏笑,了然的问,“哟,想祖奶奶了?”
“哼!”他歪过头,不去看她那张得意的脸。
锦初故意逗他,飘到他的肚子上,迫使他无法避开视线,戏谑的说:“想祖奶奶有什么丢人的,这世上咱们一老一小的相依为命,想祖奶奶是正常的。你是老魏家的根,传承全靠你了,看看你,多厉害,又是穿越火线又是舍身相救,你告诉祖奶奶,你别是看上那老头了吧?”
噗!魏楚喷了,开始还像那么一回事,怎么越往后这话越不对味!
“看上个屁呀!”他暴躁的捋了把头发,一言难尽的解释,“我这么做能是为了什么,再说,不是有你吗?”
“你以为我会一直陪着你吗?”锦初面容咻然素冷。
他诧异的猛地看向她,心情复杂难辨的追问,“你真的要去投胎?这么快?”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的,傻孩子!”她挑眉,在他眉头抽搐难掩悲伤的表情中微微一笑,“你忘了祖奶奶白天不能显身,当然不算一直陪着你,所以呀傻孩子,以后往上冲之前,一定要多加思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悬坐在自己胸口处,魏楚无言以对,呵呵狞笑,“你等着!”下辈子的,老子定要报仇雪恨,哄你两句再打你三巴掌!
最近一段日子,锦初都在夜里开启‘遗梦回廊’,直到魏楚身体痊愈,又考验了他的武艺,纠正了错误的地方,教了些新的招式,才暂时放手。
这时话剧已经在几个临近的相对安全的城池巡演,可以说非常成功。
几个男女主角不但颜值担当,还相当诙谐逗趣,一点儿没有偶像包袱,在舞台上或慷慨激昂或卖傻卖萌。
一开场的幽默便勾的人心专注,到中期情节的陡然转折,以及冷入人心的悲凉引发了不少人的共鸣,虽然结局不太圆满,男女主角为了各自的梦想分道扬镳,可就是这种徒留遗憾的味道,闹得很多人心绪难掩反侧,复杂异常。
这本就不是爱情为主的剧情,有笑有泪,有对世态炎凉的无奈,还有无声压抑的反抗,直逼人心。
顿时各方评论四起,让这部因原着未演先火的话剧再次被炒出了名堂。
评论家所言:这是部情节紧凑,不得不看的好话剧,我的心随着男女主角的相逢而雀跃,随着现实的灰暗而无助,更因无法泯灭的激情而亢奋雄起,这是我们的国、这是我们的家,先有家国天下才有儿女情长,这部话剧,让我看到了希望!
小报记者:剧作粗糙,演员都是新面孔,爱情不说爱情、浪漫不说浪漫,东扯西扯没有主题,唯一可以称赞的就是夜上海的氛围不错,灯光和现场伴奏激动人心,还有话剧里耳目一新的插曲,可以一听。
静安观主:老朽笑了哭了澎湃了,你们自己看,是非评论不欲多言。
话剧狂人:开始我以为不变其宗秀的是脸和腿,后来我以为卖的是各种幽默,最后我懂了!赞美导演,让话剧没有脱离作品,虽有改动,核心未变,心中有国的人都会明白!
几大城池的话剧相继结束后,班底没做停顿直接下了乡,穿梭在战火前线,让那些嘲讽于光是借此获利的人顿时哑口无言,因为乡下演出基本上是不赚钱的义演,于光愣是没有拉一分的赞助,全是自己扛了。
这一举动让他大获好评,而这时又传出剧中插曲是赵家客一人打造,从编曲到作词,一时间将她的才华推入高潮。
只是很快,有人揭露所谓的赵家客不过是夜上海的一个舞女,年纪不大,烟行媚世,她的作品是她背后的金主找了枪手所作,还特意指出她年芳十六岁,哪里能拥有如此辛辣的文笔和思若泉涌的才情。
一时赵家客和夜上海舞女的身份到底是不是一人,成了所有人最关注最炙热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