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弟弟!”锦初嘲冷的上下扫了眼他,“你们十六岁了,按理说已经成年我不必要在供养你们,所以这笔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
“还?凭什么让我们还?”赵锦灵忍不住,扒开她哥的手,理直气壮的说:“这是你欠我们的!”
锦初被逗笑了,真是好大的脸,“我欠你们什么了?”
赵锦灵磨着后槽牙,死气沉沉的瞪着锦初,尤为是看到锦初那张比她要出色的更多的脸庞,更是恶毒的失控骂着,“你自甘堕落,下贱卖身,任由男人……”
啪!
巴掌声响起,锦初挥掌挥的相当熟练,有时候人贱就该直接动手,废话什么的都是多余。
“你再说一个试试!”她作势比了比,吓得赵锦灵欲哭无泪的捂着脸一下子躲到了赵锦天的身后。
“你在做什么?”赵锦天极为不敢相信,平时低声下气的赵锦初居然会如此的嚣张跋扈,他眼底的嫌恶更甚,斥责道,“你真是越来越恶心了!跟那些恶俗淫……的舞女没有两样!”恶俗后面更粗鲁的词汇在锦初握了握拳头后,自动消音。
赵锦天痛恨自己那一刻的软弱,怎么会觉得赵锦初这女人的眼神那么恐怖呢!是错觉吧!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走吧,不就是钱吗,现在我手头上没有,过段时间的,我去找你们。”眼瞅着远处的少年们有些耐不住性子,发现赵锦灵挨打后跃跃欲试的想要找辙冲过来,锦初不耐的摆摆手,摆出轰赶他们的架势,免得那几个孩子过来扰了她的计划。
“你去哪里找我们?”赵锦灵警惕的问。
“你们学校。”
“不行!”赵锦天厉声阻止,他还要说什么就听锦初持轻柔的嗓音却恶意十足的说:“在磨叽,他们就过来了。”
赵锦灵一回头,恰好看见几个同学向他们走来,吓得她慌忙的拉了拉哥哥的衣摆。
赵锦天咬咬牙,无可奈何的嘱咐,“到了校门口,别声张!”说完,拉着赵锦灵赶紧迎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还动了手了?你们认识?”王澜关注的问,视线还流连忘返在锦初的身上。
赵锦灵摸着脸,眼眶发红,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认识,这女人刁钻无礼的很,灵儿就是喜欢她那身衣服,想问问是在哪里买的,她就动了手,毒妇罢了!”赵锦天双眸阴鸷,看样子不愿意多谈。
几个少年不置可否的相互看一眼,他们同窗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彼此的家庭经济情况,赵家兄妹是孤儿,哪里来的钱买那么漂亮高档的旗袍。
“走吧!走吧!”赵锦灵嘟着嘴巴,一脸委屈巴巴的恳求,“我不想在这里多待,反正给先生选的花已经选好了,快走吧!”
少女娇俏可人,撒起娇来很是软萌,男人遇到这种姑娘本就容易心软,受不了这一求,纷纷投给锦初一个警告的目光,相继走出花圃。
王澜走在最后,不时的回头看向锦初。他朋友有所察觉,迟缓了脚步手指捅了捅他,调笑的问,“瞧上了这是?”
“哪呀?这样的大家小姐哪里是咱们高攀的上的。”王澜苦笑,他们高中所处位置就可以看出学生们的家世,全是些学习比较好的平民子弟。
这家高中教学质量不错,最主要收费较低,要是成绩不好的,还进不来呢!当初委托者也是不想耽误了弟弟妹妹的前程才卖身供应他们读书的,谁知供出两个白眼狼。
“我就是看她很眼熟,特别眼熟……”
“得了,哈哈,你小子是春心萌动了……”
“别瞎说……”
看着一行人如来时般说说笑笑的离开,锦初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
新家安置好了,她请来于光、静安观主和艾丽等几个关系不错的人来温居,当天晚上艾丽非要住在这里。
小姑娘活泼善谈,锦初和她聊天聊了半宿,交谈之中几乎以为自己变成了真正的十几岁,人都年轻了不少。
第二天两个人又一起打扫了厨房和餐厅残余,闺蜜情直线上升。
当然,最主要的是锦初从艾丽身上找到了未来的目标,她刚想立刻准备动身,拍了下脑袋,忽然记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委托者。寻找房源到搬家安置,用了不少时间,她已经很久没去看魏楚了,幸好这个委托人最为省心。
按耐下心头的急切,先将计划书写好,待天色渐晚,她直接启动了遗梦回廊。
“你怎么来了?”
这话怎么那么嫌弃……
锦初抬眼一瞅,魏楚正带着一队士兵不知准备去哪儿出任务。
“影响你了?”她反问。
魏楚目不斜视,从牙缝里轻轻溢出声音,“到没有,就是不想你知道。”
要不要这么实诚?
“算了,去吧,反正我就是这种人,你早晚也要知道!”他淡淡的说,整个人在高头大马上说不出的刚毅英俊,硬朗的军装制服更是凸显出他的冷峻,眉目肃杀而漠然。
这条路……锦初挑眉,随即没有在说话,默默的跟上。
马蹄铮铮下,灰尘飞起,静默了半天,魏楚终于忍不住开口。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支持我,不许斥责,不许害怕,不许……”
“行了行了,在牢骚祖奶奶扭头就走!”
“真的?”魏楚双眸放光,显见的还是不想锦初参与到他接下来的行动中。
“呵呵,你猜!”
被一副你好天真的神色注视着,魏楚气闷的哼了一声,“也是,鬼能怕什么?鬼扯蛋?”话是这么说,他仍是心头不安,眼瞅着越来越近的地方,早已不复出发时的兴奋和激动。
红灯酒绿的白色小楼,在月色高悬之下,独立存在,神秘又孤独。
门外有稀疏几辆小轿和马车,门内是酒醉灯谜的喧哗。
因为是特殊性质的相公堂子,位置偏离城区,在京郊之处,周围绿野环抱,环境好是好,却有些过于偏僻。
魏楚冷眼瞅着那栋关押了他好几年的白楼,脸上的表情极为平静,平静到可怕。他挥挥手,冷酷道:“把里面的人赶出来!”
“是!”众兵领命,立刻执行。
很快,相公堂子里惊叫声一片,衣冠不整的男男女女抱着脸四处逃窜,驱赶着车夫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