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杯酒,帅气的调酒师脸上勾了抹青涩又动人的笑,跟同伴说了两句话,在同伴们的打趣下,举着杯子走出了调酒台,像是『毛』头小子般忐忑的向崖边美人走去。
局促半天,终是在她笑颜如花下,他鼓足勇气坐在了她身边,“你好,为你调的酒!”
她调皮的歪头细细打量他,皙白纤细的小腿悬在高高的悬崖外,似是踢着空气,意味深长的坏笑,“是为我调的?”轻灵的嗓音几乎让酒吧喧闹的音乐也烟消殆尽,他眼一热,冲动的一把拉住她的手,酒水含入口中,薄唇送了上去。
锦初微微怔了怔,这段明明是剧本里根本没有的,阎契这货居然自己给自己加戏,可李导没喊停她就不能停。
少女一脸懵愣,显然也符合故事发展。
她双眸『迷』茫,红红的唇瓣在酒水浸润下光泽饱满的像是要求吻,引得那双褐『色』的深邃凤眸慢慢陷入痴『迷』,情不自禁的扣紧她细细的手腕,本能的不愿意看她挣扎,薄唇贴近,气息交缠,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暧昧变成他梦境中断不能放手的一幕。
熟悉又怦然心动。
然而事情出了异变,一声高音爆破的尖叫刺耳的响起。
锦初借机抽出手腕,身体往后仰了仰,拉开和阎契的距离。
阎契神『色』微暗,扒了下头发,暗自骂了句脏话,闭眼吐了口浊气。也不知是该感谢那个突然尖叫的人,还是该弄死她。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也许等待他的不是记忆的回笼而是万丈深渊。
但不得不说,阎契心中是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可让他承受不了的,还是锦初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对他的嫌弃。
她凭什么嫌弃他?
之前是谁百般的纠缠,歇斯底里的像个疯子!
阎契这边闭着眼强按下满心复杂,李导那边则就更直接。
他暴躁的回头骂,“特么的谁呀!哪个王八蛋喊得停!”
阎契为什么给自己加戏他不知道,但大明星肯捧场,无论原因他都乐意,毕竟噱头多些,能让他的纪录片推广时更火热更劲爆。
他是导演,也是人,虽然有争取拿奖的想法,但若一心落空,那么片子受欢迎,能大卖特卖赚上一笔钱,自然更好。
如今有人横生一杠子,让他紧眯的双眼一横,直接瞪向发出声音的位置,直到看到一旁一个比他还要怒火滔天的女人时,神『色』顿了顿,立刻明白了。
李导眉目微蹙,指责的话没能说出口,就听董凝气愤填膺的指着剧本,“李导,没有这一段。”
总归要给阎契面子,强行压下火气,他语气不太好的摆了下手,“甭跟我说,去问你们家阎大明星。”不过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小情人,竟然『插』手起剧组拍摄,她当她是投资商还是编剧哪!
简直不知所谓!
他使了个眼『色』给助理导演,让他们盯着点,转头面对阎契和锦初,夸赞道:“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没有问题吧?”
阎契沉声道:“没问题!”
锦初也点了下头,只是她并没有忽略阎契一直徘徊在她唇瓣上的目光,和另外一处恨到极致的瞪视。
瞪她的不用多说,肯定是董凝。
其实锦初最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董凝不去怪阎契薄情,怪的着她这个无辜被他们伤害的前妻又是什么道理!
难道说女人更好欺负?
戏继续拍。
锦初这次直接取过酒杯,送给阎契一个不失和善又疏离的笑。
下面应该是两人相谈甚欢,被过来找她的孟璃发现,大为吃醋,结果让孟璃一下子醒悟了自己的感情,而面对两个男人示好的锦初也发现自己的情感所归。
氮素,阎契这货又不按照剧本行事。
他脚下一滑,眼瞅着要往崖下倒去。
尽管在平台悬崖和海面之间有一层看不清的弹『性』薄膜,防止失足的人失去生命,安全工作十分的完善,但作为一个正常人任谁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熟人处于危险。
所以锦初下意识的一捞,而阎契相当配合的扑到了她的怀里。
尽管锦初心底是mmp脸上仍是笑颜如花,挑眉帅气的反问,“投怀送抱?”
阎契扬着一抹青涩又帅气的笑,“外加酒水免单,怎么样?”
轰隆隆的音乐声渐消,两个同样绝『色』的男女相视而望,似乎眼底心里再无他人,唇和唇的靠近也顺势而生。
俊美帅气的男子窝在娇美精灵般少女的怀中,居然毫无违和感。
他的大手伸出『摸』着她细腻的脸庞,薄唇微翘,仰眸凝望着她小巧的脸庞,带着满满的期盼,就这么迎了上去。
“我去!”
李导直接摔了剧本,粗鲁的骂了句,“艹!又怎么了?”
董凝松了口气,怨怼的望着阎契,见他没有察觉,便又将仇视的目光锁定住锦初,至于那个小导演的注目礼,呵呵,她才不在乎。
“抱歉抱歉,李导,我打破杯子了。对了,难道不是该我的戏份了吗?”不知何时一身白衣清隽绝美的男子斜倚在吧台,粉『色』的发丝随着轻风浮动,棕粉『色』的眸子在夜空中煜煜发光,眉目微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妖媚无双。
他的脚前确实有一个被打碎的杯子。
“你到了!”李导再次压下火气,『揉』了下眉宇,转头冲助理骂道,“人到了怎么不安排好,都特么闲着望天哪!”
工作人员沉『迷』在拍摄男女的高颜值上,确实没有注意到孟璃是什么时候来的剧组,想起这位小爷的脾气不那么好,赶紧殷切的给他拿椅子的拿椅子,送饮料的送饮料。
李导扭过头,调整了下摄影机,趁这个时间化妆师上去为两人补妆。
阎契微垂着眸,任由化妆师为他打理发型,眸光却忍不住瞟向坐着离他有一段距离的锦初,声音压低,“你是……怕我?”
细腻的脸蛋被风吹的粉红的少女,没有说话,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开口,可阎契知道,她绝对听见了。
抿了抿薄唇,哪怕是就这么静静坐着,闻着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清雅香气,他都会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和幸福。
难道他们过去真的有一段感情?
阎契不敢问,却又想说些什么,“你怕我。”这次是肯定句。
哪怕她生气的怒一怒,他想他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