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三十七年前
北堂奕摸摸谷粒消瘦的脸颊皱眉道“我看你最近胃口不好,人也消瘦了许多,后边的帖子我都给推掉了,你要不要到空间去休养一段时间”
谷粒含笑拉下他的头,吻着唇一顿猛亲,在看到某人越来越深的眼眸,嘻嘻娇笑。
想了想自己最近确实有点精神不济,不过依旧安慰他“你不必紧张,我有那么逆天的宝贝强身健体,灵水都当白开水喝,身体好的不能再好,我倒是觉得最近的身材还不错,这样刚刚好,不然要是变成胖妞你还不嫌弃我”
北堂奕目光流连转在她身上,这身子越发玲珑剔透,有时候光是看着自己就有些受不了。
谷粒娇笑在床上打滚,两人闹在一起。
十一听到屋内声音有些犹豫,想了想咬咬牙沉声道“王爷,人带到了”
北堂奕听到十一的话,直起身,道“带到前厅”
“是”
谷粒疑惑的看着他,北堂奕正色道“是谷长福”
谷粒突然想到在来京都的路上收到的那个消息,谷天云非王美莲亲子,身世不详。
“是查到了什么?”
北堂奕点头“线索并不太多,所以我命人将他带入京中亲自审讯。之前好像有一颗珠子有关于你父亲的身世,只可惜那颗珠子在当铺被人赎走,还没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谷粒皱眉与北堂奕整理好衣衫收拾妥当去了前厅。
谷长福至今还在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他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农家老汉,怎么会被人带入京中,还进入了这个受世人敬畏的最尊贵的府邸,亲王府。
此时他规规矩矩的跪在前厅的地上,垂头看着地面眼睛也不敢乱看,十九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没一会儿一行人鱼贯而入,他惊得目瞪口呆。
北堂奕牵着谷粒的手,身后跟着谷雨与陆行,突然间他的心口发颤,脑子发懵,双手双腿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十九见到北堂奕与谷粒进来,单膝跪地行跪拜大礼“参见王爷、王妃”
北堂奕一挥手,随后拉着谷粒入座主位,如鹰的眼睛看向谷长福,一身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卖身为奴?没想到你还有这脑子,怎么娶了个王美莲这么好的媳妇,最后落得这般下场”谷粒坐下接过寒星递给她的茶盏,看向谷长福讽刺的道。
就说他为何这么对待她们兄妹,原来根本就毫无血缘关系!
谷陆两人神色复杂的坐在谷粒的下手看着谷长福,想到他居然去做一名低贱的倒夜香的奴仆,一个好好的良子农汉,最后老无所依竞得了这般的下场,倒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谷长福紧张的除了发抖,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说吧,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的都说给我听,没准儿你的晚年就有着落了”谷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活该,养了谷大富这么个瘪三,外加谷安阳那个败类,活该他教育不好后人,让他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北堂奕看了十九一眼,十九麻利的从另外一侧的桌案上拿了一杯茶给谷长福。
谷长福哆哆嗦嗦地把茶喝完,看向谷粒郑重而认真的说道“37年之前,我得了一个女儿,只不过女儿生下来就夭折了。
一天夜里一个重伤的男人突然闯进了家里,将还是婴儿的你爹交给我,同时给了我一颗珠子还有一些银票,嘱托将孩子养大成人他日后必有重谢,并留下一瓶药说孩子天生有疾,必须三年服用一颗,否则命不久矣。
起初我和你奶奶,不,和王氏十分小心,对婴儿的天云还是照顾的很妥帖,那人留下的银两也颇为丰厚大概有1千两之多。
只是十年之后当初那人一直没有露面,所以本来就慢慢对谷天云不太上心的王氏,因为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对就越发不好起来。她认为那个重伤的男人可能是死了,那么就是死无对证,所以后边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谷粒深呼吸口气,一腔怒火咋都压不住“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厉声吼道。
谷粒突然爆发的情绪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众人很少看见暴怒的谷粒,谷粒一直对自己的情绪与脾气控制的极好,谷雨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心里暗暗着急。
谷粒反应过来自己失态就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向谷长福,眼内散发出慑人的寒光,前世骨子的那股子杀伐之气泄露出来,十一与十九皆是一惊。
谷陆咽咽口水,本想安慰谷粒两句,最后还是老实的坐着没敢动。
谷长福吓住了,赶紧仔细回想,又道“那个将天云托付给我的男人,右手的最后小手指上套着一个银色的指套,还有天云每三年吃一颗的那药,还有最后一丸在我身上”
谷粒一听,立马坐直了身,急切的道“拿来”
北堂奕见谷长福从脖颈上一个小香囊里拿出一个用腊封的很好的药丸,恭敬的递给十九。
谷粒虽然懂药理,但也不是万能,拿着药看向十九“去帮我把东方旭喊来”
十九领命快速退下。
“珠子什么样”
“一颗黑色的珠子,好像是海珠,上头到底是刻了花纹还是字我看不大清楚”
谷粒烦躁的揉揉眉心,然后道“那人既然给你留下了那么多银子,银子呢?那银子够你们富足过一辈子了,你们家怎么还会的那么惨?看看老宅那破房子,除了地方大一些家里连几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除了吃食上还不错,过得是什么日子”
谷长福抿抿嘴,支支吾吾半天才道“那银子我花了,村里家家户户都过得一个样,偶尔拿些银钱改善一下伙食还行,留了一些最后都给安阳读书了,在明面上肯定不敢做太招眼的事,怕惹来别人的猜忌”
谷粒差点没疯了,想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把钱都花在了青楼上?”
谷长福脸色讪讪的,老脸一红点点头。
谷粒真的觉得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谷大富和谷安阳会做那等龌龊事,原来就根上就是烂的!
那么多银子盖房子、置产业、做点小买卖,那日子点过得多有模有样。
就算这些他觉得自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愿意留给后人,但是那些钱省着花,也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进了妓院,去一趟没个百八十两哪出的来,怪不得日子过得越来越凄惨,前边挥霍惯了,后边怎么可能守得住,这要不是年岁大了,这点把家里折腾成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