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一斟酌了一下,说道:“主子,尘叶是盈怀王二公子,如今正得宠,各方势力都在盯着这块香饽饽,这么做怕是不妥。”
海之泛着红光嗜血的眸子盯着寒一,语气冷冽的像是夹杂了寒冰:“有何不妥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府庶子,我还动不得了”
寒一:“……”
王爷的儿子是地里的大白菜吗说动就动
您是主子,说啥都对。
寒一应声:“是,属下这就去。”
海之想了想:“暗地里做手脚,让他长长记性。那个尘怀盈也不能放过,该怎么做你看着办,这件事若是办好了会有奖励。”
寒一顿时热情高涨:“是!”
寒一兴冲冲的去搞事情了,海之抬头望向天际。
旭日东升,天边才刚开始泛白,带着轻微的凉意。
转身,一个闪身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风景宜人的院子里冷冷清清,不见人的踪迹。
屋子里,尘音正艰难的给尘一上药,时不时的将药倒在地上,又摩挲着找到纱布费力的撕成条状,艰难的缠在尘一的额头上。
他的脸上带着歉疚和惶恐,嘴里止不住的道歉:“尘一,对不起,我没有能力护好你,我就是个废人,就连替你上个药都做不好。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用。”
海之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对方狼狈的坐在地上给他的小厮上药。
那般无助又惶恐,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可怜,脆弱又难堪。
海之想要上前帮他,却又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缩回了手,压抑住内心的情感,眷恋的望着尘音。
随后取出一个黑色瓷瓶,朝着尘音吹了一口,奇异的香味儿弥漫开来,尘音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海之将他拦腰抱起,体重轻的过分,身体极其消瘦干瘪,手感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硌手。
海之将他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脸上是凝固混着茶叶干涸的血渍,发冠歪斜凌乱,衣襟染血。
海之轻柔的擦洗干净,小心的上药包扎好伤口,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疾。
看在这个小厮为尘音挡了一灾的份上,海之勉为其难的将他拖到隔壁,丢在床上。
至于给他盖被子什么的,抱歉,一个小厮还没那么大的脸让她亲自动手。
海之转了一圈,找到尘音以前用过的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寒二尽快送出去。
天还未黑,寒一就回来复命了:“主子,幸不辱命。”
海之只是冷酷的点点头,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表情。
寒一:“……”
主子,您老人家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他的奖励呢奖励呢
此时寒一的心里,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冰冷的拍打在他的脸上。
对于寒一幽怨的眼神,海之表示她看不到,她只是个木得感情,只会发号施令的机器。
入夜,王府后院。
一处杂草丛生的枯井里,隐隐约约传来凄厉的叫喊声,如厉鬼一般渗人。
“啊——”
有两个巡逻的小厮刚好提着灯笼路过此处,听闻里面的动静,吓得两腿发软,丢了灯笼撒腿就跑。
磕磕绊绊的,嘴里时不时的喊着:“鬼啊!有鬼啊!”
惊的树上的夜雀都“扑腾扑腾”飞了起来,人的惨叫声伴随着鸟儿的嘶鸣声一片混乱。
刚入睡的尘怀盈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心中生起无名怒火,“啪”的一下踢开了房门。
气沉丹田冲着外面来了一句:“那个不懂规矩的,大半夜的找死啊!来人,给本王将闹事的人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