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
乌程县严白虎的府邸。
距离伏击刘争的这一场大战,已经过去了一日,刘争派人送来的人头,也终于在这个时候,送达了严白虎的手中。
严兴战败的消息,终于被严白虎知道了。
当严白虎看着自己亲弟弟严兴的人头,就这样血淋淋的摆放在自己的面前时。严白虎甚至还有一些错觉,认为这是在做梦。
甚至觉得这人头,根本就不是严兴的,可是看着那人头的脸,上面虽然狼狈,眉眼之间都是严兴的样子时,严白虎还是难忍心中愤慨,一下子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啊!刘争!我 一定要杀了你!”
严白虎被自己弟弟的人头刺激,一下子气血翻涌,恨不得在这个时候拉着自己的兵马就去找刘争算账。
可是很快在身边谋士的请求之下,他就冷静了下来。
他本身实力就没有刘争强,特别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之下,严兴率领了两万兵马离开,从这里出去之后,乌程县内就只有一万余兵马。
就连严兴的两万兵马都没有击退刘争,他严白虎率领剩下的人马又怎么可能是刘争的对手呢。
就算他带人出去找刘争算账,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被刘争打败,落得一个兵败身死的下场。
严白虎可不想死,他死了,整个严家在这吴郡可就彻底没落了,他这个宗主豪帅就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怎么办!刘争就要杀过来了,你们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
此时病急乱投医的严白虎冲着身边的谋士厉喝了一句,想要找自己的谋士商议,该怎么挡住刘争的进攻。
“主公,刘争的兵锋太强了,我们根本挡不住啊。”
其中一个谋士,硬着头皮上前说了一句。
“两军交战,乱我军心,挡不住我还用你说吗,废物,给我拉下去砍了!”
此时得到严白虎正是气头上,这个谋士开口,更是触怒了严白虎,直接就被严白虎一声令下,拉出去砍了。
谋士心中懊恼不已,急忙下跪求饶,可是这个时候的严白虎哪里是求饶就能够容情的。
见到同僚就这样丢了性命,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不敢说话了。
可是一众谋士幕僚都不开口,也同样让严白虎心中的怒气没地方消啊,再次咄咄逼人的冲着在场的人询问。
“你们倒是开口啊,多少拿出一个主意来啊,要是挡不住刘争,你们以为还能够活着吗?就算刘争不杀你们,我也会拉你们一起死的!”
气愤的严白虎,立刻用威胁的语气,冲着这些幕僚谋士吼了一句。
吓的那些谋士一个个脸色大变。
还好,有一个胆子比较大一些的人,在这个时候立刻就站出来,冲着严白虎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
“主公,打我们是打不过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想我们先撤吧。”
“撤,还能撤到哪里去?难不成,你还想要让我们一样,回去水里当水贼吗?”
当水贼。
三个字一出来,立刻让那谋士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继续说。
“主公,当水贼也并非不可啊,我听闻,交州之下,还有一个国度,我们可以沿海之下,去到那个国家,等我们在那个地方站稳了跟脚,带人直接杀上交州,交州不是刘争的大本营嘛,如果我们趁着刘争入主中原的时候,杀了他的交州,想必能够令刘争十分头疼吧,若是我们能够在联合一些中原诸侯牵制住刘争,说不定能够彻底击溃刘争。”
随着去年刘争打通了交州和扬州的海域航路,越来越多的商船,从扬州甚至徐州这边出航,前往交州做买卖贸易,所以交州的一些情况,在严白虎这边并不算特别陌生。
特别是刘争打开了海域贸易之后,一些精于贸易的人,利用船只一路往下,去了更远的南边,到达了交州都没有管辖的扶南国。
扶南国的事情,虽然在扬州这些统治者里略微有一些耳闻,不过大家都认为那是蛮夷之地,没有太多前往的兴趣。
可如今,被逼的走投无路的严白虎,想到了那个地方。
严白虎不想死,可如果不走的话,他留在这里,确实只有死路一条,被刘争的大军一合围,那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走吧,离开这里,按照你说的,还有机会,我们还没有失败,我们的那些战船呢,立刻拉出来,沿海南下!”
严白虎不是一定要去扶南国,可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这么一个谋士出的主意,还算让他满意,按照谋士所言,现在离开,休养生息,在扶南国打下一片势力,等刘争率领兵马离开交州的时候,再反攻回来。
那个时候,刘争就算想要去支援交州,这天南地北的远着,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有了计划之后,严白虎就不再这里发怒,而是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开始去办。
当天便直接率领自己剩下的一万余人,称作几十艘战船,沿海南下,直接去了扶南国。
不过意外的就是,在严白虎的几十艘船出海之后,一阵妖风,把他们吹离了沿海线,直接飘荡到了海上。
因为没有指南针,辨别不了方向,他们居然不是沿着南边航行,而是沿着东方飘了过去。
当两日之后,刘争率领自己的兵马,慢悠悠的来到了乌程县之后,却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严白虎那个家伙,居然已经逃走了。
这让原本还打算一场恶战,杀了严白虎,为自己死去的那些将士报仇的刘争,心中落了空。
“这个严白虎,真他娘的是一个胆小鬼,这就跑了!”
“哈哈哈,主公,那也是我们大军的天威吓的那严白虎只能落荒而逃了。”
“不能让他就这样跑了,给我派人去追,一定要灭了他,留下他,后患无穷。”
“是,主公。”
刘争还是派人去找了,不过他听到了严白虎的人,乘船去了海上之后,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