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袁绍亲率本部士卒,于虎牢关外一字排开,发起了轰轰烈烈的进攻。
盟主亲自率军出阵,那些附庸的诸侯,自然是鼓足劲的呐喊助威,整个关外都响应着雷鸣般的喊杀声。
樊稠从最开始的提心吊胆,变成如今的麻木不仁,同时他隐约发现,虎牢关的天险还真不是吹的,只要兵精粮足,自己还是可以死守一段时间的。
“给老子准备滚石、火油!”
樊稠巨声吼道,这几日,这样的口号他都已经麻木的喊成顺口溜了,管他谁来,统统砸死就是了。
“杀!”
关外,袁绍的佩剑已经高高扬起,手下的将士迈着大步,直接冲向了虎牢关,每个人都憧憬着攻破关卡,而后便可扬名立万,功成名就。
“砸!”
“砸死这群狗娘养的!”
虎牢关上,樊稠看见联军进去攻击范围内,毫不犹豫的下令吩咐道。
一时之间,火油、滚石,如同密集交织的死神之网,一波一波的收割着袁绍本部士卒的头颅。
“杀呀!给本将军攻上去!”
“砸呀!给老子砸的他娘的死无全尸!”
关外袁绍急欲表现自己,发疯一般的大喝大叫着,让自己本部士卒拼死一搏。
而关上的樊稠自然不会示弱,你攻的越凶,我砸的越猛,反正老子现在有的是人力和物资。
僵持之下,不到半个时辰,袁绍的本部士卒伤亡了三千人,看着成群结队的人被换了下来,袁绍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能再拼下去了,若是把自己的本部士卒都拼光了,自己这个盟主当着还有何意义。
袁绍脸色一沉,对着身后的传令兵摆了摆手,叹道:“传令,收兵!”
“呜呜……”
号角声起,攻城无望的袁绍本部士卒一个个灰溜溜的跑了回来,垂头丧气的样子,如同失了魂一般,士气没了!
张峰嘀咕道:让你装逼,现在好了,损兵折将不说,还消减了联军士气。
老好人韩馥上前安慰道:“盟主不必伤怀,虽我军将士伤亡不少,但是如此周而复始的强攻之下,虎牢关的火油等物资必定消耗巨大,不出所料,再过几天,便会枯竭,到时候,便能一举击破虎牢关。”
我艹!这么好的基友,袁绍还会去谋害他,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呀!
张峰内心诽谤道。
袁绍得了韩馥的台阶下,脸色又阴转晴,大声道:“韩公所言极是,明日诸君连番冲关,不破虎牢关,是不罢休!”
“诺!”
其余诸侯齐声回道。
张峰来到联军大营也有好几天了,可是令他不解的是,他是一个出名的谋士都没看见,这些家伙是在搞什么鬼,都这么自信嘛?连谋士都懒得带了。
多番打听之后,张峰才得知,曹操这家伙真的心黑呀!不但没有带谋士,就连宗族大将都没带,把这几个至关重要的人都留在酸枣了,美其名曰准备粮草,召集义士,其实他娘的是在窥视老爹张邈的陈留之地。
难怪讨董之后,老爹张邈要反过来依附曹操,原来是曹操这丫的背后下绊子,侵占了陈留郡,艹!一个个都坏得很呀!
得知了这一情况之后,张峰只能默不作声,装作啥事都没有,反正陈留之地,已经被曹操这丫的给腐蚀了,所幸借此机会,让老爹张邈跟自己走,远离曹操这个黑心汉。
洛阳,太师府。
董卓正在府上宴请太尉杨彪、大鸿胪周奂以及司徒王允,义子吕布、军师李儒于席间相陪。
前方虎牢关关虽然战火连天,可洛阳城中却仍是一片歌舞升平,董卓每日里都会召集亲信,或者延请王公大臣过府饮宴。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时,忽见董卓部将张济匆匆奔入大厅,疾声道:“主公。大事不好!”
董卓吃惊道:“何事如此惊荒?岂不知还有诸位大人在此嘛!岂不是乱了礼数!”
张济不答,以眼神睃巡席上杨彪、周奂及王允等人,董卓急道:“三位大人皆非外人,快说发生什么事情?”
张济吸了口气,说道:“虎牢关送来急报,华雄将军战死,张辽将军被擒,虎牢关危亦!”
“啊?”
“什么!”
“此话当真?”
董卓、吕布和李儒三人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
一边的杨彪、周奂也是神色凝重、目露忧色,只有王允眸子里有莫名地神色一掠而逝,旋即手捋柳须陷入了沉思,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李儒最先冷静下来,沉声问道:“前番虎牢关刚刚送来战报,言道张辽大破江东猛虎孙文台,何故华雄将军一到,反而惨败如斯,快快道来!”
张济回道:“军师有所不知,前番张辽的确是大败孙坚,可是联军阵营中,突然杀出一个黑脸大汉,自称是护匈奴中郎将张峰手下大将典韦,先是力斩华雄将军,尔后又生擒张辽,威震虎牢关。”
“典韦?”
吕布虎目巨睁,他可是久闻此名,没想到此人还真非浪得虚名之徒,张辽可是他一手调教的,要想生擒他,除非此人武艺和自己已在伯仲之间。
董卓惊呼道:“可是斩杀黄巾贼首、大破匈奴的典韦?”
张济点了点头。
“贼子安敢如此!”
董卓气急败坏的吼道。
与此同时,张济之侄张绣也疾步而来,拱手道:“启禀太师,河东危亦,贼将张峰手下大将赵云裹挟骑兵四千,已经深入河东郡腹地,不日便可到达小平津关。”
“哇……”
董卓气的不可开交,又是这个张峰,此贼率先开口讨董,真是罪大恶极,不将他碎尸万段,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李儒,两路贼军,何以据守?”
面对董卓的问计,李儒思滤了一会儿,直言道:“主公,虎牢关虽有天险,但是十八路诸侯兵广将多,不可轻视,当派一员能征善战的大将前去,坐镇虎牢关,可保东面门户。”
“至于赵云这一部贼军……”
看着李儒欲言又止的样子,董卓不厌烦道:“直说便是!”
李儒拱手回道:“主公何不恩宠以待,加封张峰为并州牧,怠慢其志,尔后伺机而动,兼之并州有吕布将军的亲信部将曹性等人,太师可以许下暗利,让他三人攻击张峰朔方之地,只需杀了张峰,便授之高官,那张峰腹背受敌,岂能不败!”
董卓一听,果真再理,当下高声道:“吾儿奉先,可速前往虎牢关,统帅三军,务必要阻挡住十八路诸侯,若是事成,保你为温侯!”
吕布一听温侯之名,瞬间精神抖擞,虎躯一震,高声回道:“义父勿忧,只要有孩儿在,可保虎牢关万古长存。”
董卓欣慰的点了点头。
“李儒,何人可去河东宣旨?”
董卓可是知道,张峰历来与宦官有染,虽十常侍伏诛,但是他依旧不想让太监去,怕为患以后。
王允眉目一闪,自高奋勇道:“如太师信得过,王允愿意身入敌营,替太师去传旨!”
李儒击掌道:“司徒大人亲去,实在是再好不过,便有劳司徒大人了。”
见李儒都如此说了,董卓自然不会有顾虑,当下喝道:“李儒,你即刻去皇宫进谏陛下,讨要圣旨,好让司徒大人早早前去,以免贼子祸国殃民。”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