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峰回来的次日,典韦领着兵马赶回了晋阳城,当得知吕布那厮差点杀了窦茂和夫人之后,随即来的州牧府,自高奋勇的叫嚷着要去斩了吕布,为主公泄恨。
张峰苦着脸道:“你去干嘛?我已经与他约定,再过两天在晋阳城下一决高低,难道要让天下人笑我言而无信嘛?”
“主公,那贼子差点伤了夫人的,俺咽不下这口气。”
张峰内心嘀咕道:成大事者,必当是受尽磨砺的前行者,吕布已达巅峰,而自己的巅峰之路还未开启。
“好了,此事我自有算计,典韦,此番本州牧定要在两军将士面前,将那吕布打落下马,以振军威,你要做的事是,等吕布滚落下马后,带着重甲骑兵给我冲锋,管他敌人有多少兵马,统统给我碾平就是了。”
“听清楚了嘛?”
典韦振声吼道:“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就下去歇着,养足了精神,好好的给我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让天下人都瞧瞧,欺负我张峰的,下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诺!”
典韦告退而出。
比及夜半时分,一名黑衣人露出一块令牌后,直接大摇大摆进了州牧府,直奔张峰的书房。
“主公,宫中又传出消息。”
张峰接过黑夜人手中的布条,只见上面写着:公主有孕。
张峰挥了挥手,沉声道:“你给她带一个口信,这段时间小心谨慎些。”
黑衣人躬身领命,张峰这才示意黑衣人先退下来,尔后仰天大骂道:“董胖子,你丫的不得好死,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才不要呢!”
张峰一大早来到后院,不得不临阵磨枪了,手舞天龙破城戟,接连演练了三次霸王戟法,此时已是满头大汗。
张峰依墙而站,闭目回思霸王戟法的一招一式,总感觉缺少连贯性,没有搞懂这套戟法的奥秘。
“夫君,让妾身给你擦擦汗。”
一丝芳香袭来,张峰不及睁眼,一块清香的方巾已经轻柔的贴在了自己额头上。
“貂蝉,你有心了。”
貂蝉脸色略显忧色,轻声细语道:“若是奴家有姐姐的身手,也能替夫君去上阵杀敌,可如今只能替夫君擦擦汗水……”
张峰一把握住貂蝉的细手,执言道:“貂蝉,你的心意我领了,那吕布的确很厉害,但是不见得你夫君我就一定会输。”
“夫君,奴家相信你一定会赢的。”
“嗯!”
“别哭呀!都说了那吕布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你还在哭,是不是瞧不起你夫君呀!”
这女人的感情本就十分脆弱,张峰不说还好,一说貂蝉哭的更厉害了,泪珠都连成线了。
貂蝉这一生可谓是真的命苦,这好不容易有一个家,可是如今却面临生死关头,又岂能不担忧。
“好貂蝉,你别哭了,你只要笑一笑,夫君我便能激发潜能,指不定一招便能秒杀吕布。”
“真的?”
张峰信誓旦旦道:“真的,我可是不会骗女人的。”
貂蝉随即抹去眼角的泪珠,微微笑道:“夫君,你看最近这风沙真的太大,吹进我的眼睛里面直流眼泪,你帮我吹吹!”
“好,你靠近一点。”
张峰轻轻的吹了吹貂蝉的眼睛,笑道:“这就对了嘛,都怪这风沙,把你眼泪都呛下来了。”
“嗯,就是,到处都是风沙。”
“是啊!”
两人一问一答,还真是别有风趣。
风沙!尘土,吕布!
张峰脑门灵光一闪,大喜道:“貂蝉,你这次真的帮你我的大忙了,那吕布必败无疑。”
“哦?”
貂蝉也惊喜道:“夫君,可是想到法子了?”
张峰笑着答道:“正是,明天,你且安心在城中给我准备酒宴,等我大胜归来。”
“奴家一定亲自下厨给夫君准备一餐美味佳肴。”
两人这一来一去,全然没有将吕布放在眼里,也真是够胆大的。
就在此时,老爹张邈走了进来,一脸严肃道:“仲卿,公主来了,正在城门口,让你去接驾!”
艹!
不是说守孝期间不纳婚嫁嘛?这公主还自己跑来了,干什么呀!难道还是董胖子想把锅丢给自己?
更可恶的是在要和吕布决战的前夕跑来,这董胖子真会算计。但是老子就是要背道而驰,这公主我要休了。
“仲卿,公主毕竟是汉室正统,于情于理,晋阳全城官员百姓都应去迎驾,以免落下口舌。”
张峰摇了摇头,叹道:“父亲大人,你想想公主从何处来?”
“洛阳!”
张邈不假思索的答道。
“洛阳谁主事?”
张邈想说是陛下,可又咽下去了,叹道:“董卓!”
“董卓跟我们是不是死敌?”
“不错!”
张峰直言道:“这个时候董卓把公主送来,岂能安好心,怕是想故意刁难,好让孩儿无心备战罢了。”
“仲卿所言甚是,可是公主就在城外,不去接驾,岂不是不顾皇家脸面嘛!”
“去还是要去的。”
张峰顿声道。
“貂蝉,你去找秀宁,让他也一起出城去接驾,算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奴家这便去!”
张峰又对张邈道:“父亲去吆喝晋阳城的百姓,最好是再找几个郎中,一起出城接驾,人越多越好,这一次,我要让董卓费力不讨好。”
张邈见张峰主意已定,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自己是跟不上张峰的步伐了,所以无能为力的事,他也不会去左右张峰的思想。
少时,张峰、李秀宁、貂蝉三人为前,领着近万百姓齐齐投南门而去,策马踏过吊桥,直直的立在大道上,既不上前,也不答话。
长公主刘坚的仪仗队离张峰只有二十步距离,原本以为张峰会过来拜叩见礼,哪知道张峰根本没有理会此事。
“公主,并州牧张峰出来了。”
刘坚还是一副风韵犹存的富贵女人,微怒道:“既然出来了,为何不来见驾,难道要本公主给他行礼不成。”
“来人可是长公主,我家夫君在此,请你过来见礼。”
刘坚刚说完,便听见马车外面响起一阵轻柔的声音。
岂有此理,我可是堂堂大汉公主,让我去给他见礼,看来是真的活腻了。
“你去告诉他们,再不过来见礼,小心诛灭三族。”
随行的小太监连忙领命,出了马车,就对着张峰高声吼道:“公主让驸马爷过来见君臣之礼,以免乱了礼数,不然当以忤逆罪论处。”
张峰冷哼道:“少他娘的拿君臣之礼来压老子,自己干的丑事谁不知道一样。”
张峰策马上前一步,朗声道:“长公主,听闻你已怀有身孕,可有此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跟随张峰出城的吃瓜群众一下子炸开了锅,怀孕了?会是谁的呢?
肯定不是张峰的,这个不用猜,但是长公主丧夫已经数年,如此说来,这就是长公主私会那家的野男人了,这事可就糗大了。
刘坚闻听之后,身子一顿,她当初被迫入宫,迫于压力便从了董卓,没想到越陷越深,如今已成了董卓附庸。
可是身孕之事,极为保密,除了董卓和一个宫中御医知道,别人不可能知道的,况且那御医也被董卓杀了,会是谁泄露了秘密?
刘坚揭开马车的帘子,怒声骂道:“大胆,本公主乃是陛下的皇姑母,岂容你玷污,来人,给我拿下此贼。”
四名随行的执金吾卫举起大戟,快步朝张峰而去。
“我看谁敢!”
典韦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挥着两把玄铁戟,一戟一个,眨眼功夫,便将四名执金吾卫劈翻。
张峰喝道:“典韦,把马车上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带过来。”
“诺!”
典韦虎吼一声,大步向前,遇见不识相拦路的人,直接一戟抡倒。
此事也只有典韦敢这么无法无天,什么狗屁长公主,主公山啥就是啥,没有为什么。
“贼子,休的放肆。”
随行的公公嘶声吼道。
“噗呲!”
典韦一戟掷出,大戟瞬间捅入这名公公的胸腔,死不瞑目的指着典韦。
“哼!这天下除了主公之外,就没有俺典韦不敢干的事。”
典韦抽出大戟,满手鲜血淋漓,对着刘坚道:“你最好是自己走过去,不然俺动起手来,你只有叫苦连天的份。”
“你……”
刘坚吓得胆战心寒,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人肉血流,几欲呕吐出来,可是又看见典韦那恶魔一般的黑脸,只能把咽喉的反胃水又咽了下去。
“走!”
典韦大声喝道。
想那刘坚贵为长公主,虽在董卓哪里吃了亏,可是在皇宫内外,他人见了,也还是跪拜行礼,尊贵无比,没想到,今天却突然变天了。
“带郎中上来。”
随着张峰一声令下,几名郎中走了过来,张峰喝道:“给长公主把脉,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那几个郎中寒颤道:“州牧大人,小人不敢!”
“这有何不敢,主公让你们去,你们就去,不然俺典韦一戟劈翻你们。”
典韦这厮犯起混来,就连张峰有时候都驾驭不住,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这几个郎中和他有杀父之仇。
当下这几个郎中战战兢兢的去替刘坚把了脉,回道:“州牧大人,公主的确有孕在身。”
其实不用他们说,张峰也能看出端倪,刘坚的小腹已经有所凸起,确认无疑之后,张峰大声吼道:“长公主刘坚不守妇道,本州牧已备休书,了断和她的婚事。”
当下张峰掏出一封书信,扔在刘坚面前,摇头道:“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并州牧张峰休了大汉的长公主,这真是天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