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郡以西的中都城,吕布的残兵停留于此,不是他们打算再此据守反攻,而是吕布真的扛不住了,晕死了过去。
吕布大帐。
吕布像头受伤的野兽,抱头狂嚎:“痛死老子了,天杀的贼子张峰,我的手,眼睛,还有……(大家自行脑补)”
随军郎中赶紧劝道:“将军不必担忧,眼睛里面的残液我已经处理干净,并无大碍,手掌上面的绣花针孔,也已经上了止血药,最多两三天就会好转过来。”
“呼……”
闻听吕布没事,高顺、魏续同时舒了口气。
郎中又道:“只是将军下面的伤有点糟糕,只能自行恢复,这期间将军不能饮酒,不能近女色,还有最好是不要骑马!”
什么?
高顺、魏续两人骇然的看着郎中,伤的如此重嘛?
吕布斜躺在床上,痛苦不堪。
“报!”
恰此时,有小校越帐而入,跪地禀报:“将军,兵马已经整顿完毕,此战我们损失了两千三百人,只剩下七百人,其中还有一百人带伤。”
“什么!”
吕布倒吸一口冷气,目露震惊之色。
“就这么片刻功夫,三千狼骑兵已经全军覆没了?”
“可恶!”
吕布霍地翻身坐起,握紧双拳、咬牙切齿道:“张峰,小儿,无耻小儿!本将军誓取尔狗头,哇啊啊……”
不曾想吕布刚一使劲,下面又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过去,额头的冷汗直流。
魏续连忙上前忧虑道:“将军,不可气坏了身子,如今我等缺兵少将,不足以继续留守太原郡,当速速返回小平津关清莲川。”
“嗯!”
吕布点头道:“魏续听令。”
魏续霍然踏前一步,抱拳锵然应道:“末将在。”
吕布忍痛道:“在本将军伤愈之前,全军由你暂时统驭。”
魏续目露精芒,朗声道:“末将领命。”
……
话说另一边,赵云率领五千白旗军出兵西部鲜卑老巢、清莲川,一路疾驰而来,那西部鲜卑小王弥加前脚刚逃回来,屁股还没坐热。
“子龙,直捣黄龙,一举摧毁清莲川。”
李积郑声道。
“哈!”
赵云一带马腹,照夜玉狮子便会意,疾速疾进,身后有漫天烟尘滚滚卷起。
风沙遮蔽了那轮凄艳地残阳,脚下的荒原正如潮水般倒退,赵云霍然抬头,浩如烟海地鲜卑土狗拥挤在清莲川山脚下,虎视眈眈的看着赵云。
怕了,真的是怕了,想想六万大军出战石门关,死了足足三四万人,可是连石门关的墙脚都没摸着,悲催的结果让西部鲜卑人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眼下的这伙汉人骑兵不好对付。
即便相隔千步之遥,弥加亦能清晰地感受到赵云全身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
赵云的眼神顷刻间变得灼热起来,有幽幽的火焰在眸子深处燃起,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是时候回报主公对他的恩情了。
“唏律律!”
胯下雄健地照夜玉狮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赵云身上燃起的烈烈杀意,昂首长嘶一声,完成了最后的加速,如风驰电掣般漫卷过冰冷的荒原,冲向那密密麻麻的鲜卑军阵。
弥加不敢怠慢,当即分出了一标人马前来拦截赵云。
“哈!”
赵云仰天长啸一声,手一招、绰于鞍后的龙胆亮银枪已经来到了手中,在空中轻描淡写地挥舞了一下,便划出一道道迷乱人眼地耀眼寒芒,无尽的杀机在荒原上喧嚣而起,有如蛛丝般漫延开来。
赵云身后的白旗军亦同时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五千人如同蛮荒古兽一般,碾压着所有的一切。
几个呼吸间,两军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如同浪潮卷石,泥流石崩,异常激烈。
……
“报!”
小半个时辰后,一名千夫长气急败坏地奔到了弥加跟前,厉声道:“大王,我们的人都溃败了,小的拦不住,那名领头的汉人将军已经杀进来了!”
“什么?”
弥加霍然转身,厉声道:“这么多人竟然还拦不住一个贼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弥加身高九尺,腰粗膀圆,两眼圆睁犹如铜铃,年轻时可是整个西部鲜卑的头号猛人,可是随着岁月流失,自己安于享乐之后,再也不复当年之勇。
千夫长喘息道:“是……是那白袍贼将太厉害了!”
“混帐!”
弥加勃然大怒,厉声道:“来呀,与我将这废物拖下去,枭首。”
“大王饶命啊。”
“是啊,大王,我们快撤吧,要不然我们的人都会死在此地。”
弥加身旁的几名亲信千夫长又惊慌的谏言道。
“放屁!”
弥加勃然大怒,厉声道:“我们还有三万人,老子就不信三万大军还杀不了他一个人,只要先斩了那白袍贼将,那些汉军骑兵便不足为患。”
“来呀,给老子多备绊马索、鹿角,再准备几个陷坑,老子就不信,这汉人杀不死。”
……
“咻咻!”
两支狼牙箭掠空射至,赵云嘴角绽起一丝不屑的笑意,左手无比随意地往前探出,便将两支疾射而至的狼牙箭摄于掌心。
赵云轻喝一声,左臂陡然发力,摄于掌心的两枝狼牙箭便以更快的速度往前射出,有幽冷的寒芒掠空而过,锋利的箭簇刺裂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瞬息之间便穿越了喧嚣的战场。
两员放箭偷袭的鲜卑骑将还没有转过念来,冰冷地箭簇已经贯穿了他们的咽喉,两人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哼,便一头从马背上栽落下来,化作两具冰冷地尸体。
敢在赵云面前弯弓射箭搞偷袭,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杀呀!”
“杀呀!”
“杀呀!”
数十名悍不畏死的鲜卑骑士挥着弯刀,嚎叫着向赵云冲来,几十支锋利的弯刀汇聚成一片冰冷的死亡之刃,向着赵云和他的坐骑漫空劈砍而来。
赵云嘴角再次绽起一丝微微的笑意,无尽的不屑从眸子里倾泄而出,就凭这些蟹兵虾将也想挡住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