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两年了,还相信有奇迹吗?
小哑静静地看着门外的地方,苦涩的摇了摇头。
自从那天过后,她就一直静静地待在山上的小木屋里,哪儿也没去,白天帮陈叔摘果子,晚上9点不到就睡下了,欣欣来过山上两次,有谈及过这两天上官赞每次都会去他的花店里买一束蓝玫瑰。
而她也只是听听,没有多问偿。
忽然有那么一天,她摘完水果回来,看见小木屋里多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小哑姐,这是赞先生,就是每天来我店里买蓝玫瑰的那位先生,他说他想买些新摘的水果,我就带他上山了。"欣欣说着,走到了小哑的面前,拿过了她装满水果的篮子,有些沉,她有些吃力的将那一篮水果放在角落里。
"哥和爸都去送货去了吧?"她问。
小哑点点头。
"小哑姐,我山下的花店今天还进了几盆百合花和种子,赞先生要买水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欣欣叮嘱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王哥的电话,估计是把花送到门口了,小哑姐赞先生就交给你了,谢谢啊!"
欣欣走的急,甚至连给上官赞打招呼都没有用上。
小哑看着欣欣急促的身影往山下跑去,无力的叹了口气,才转过身,就发现上官赞的视线就这么紧盯在自己的身上,她垂下头,一直挪着步子到了墙边,那搁在角落里的果篮差一点就把她给阻跘倒了。
幸好上官赞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一怔,伸手推开了他。
上官赞有些失落,他知道小哑是有意在躲着他,自从那一次他提着水果回到台湾后,就让明津帮忙查了关于这个小哑的来历。
再后来,他甚至已经百分之百确定,她就是严清纯了,那天到店里买蓝玫瑰只是想和她说说话,只可惜她有意排斥和躲着他,而明锐又在一旁让他有些事情说不破,可是第二天当他再去的时候,那个姑娘说她不在,于是他只好守株待兔的天天去花店,就是为了再见一见她。
可是,却怎么也等不到,于是他终于还是来山上找她了,可是她现在的举动分明就是在躲着他。
想着,他的脸色,忽然落寞起来。
"清清……"他轻轻的叫了一声。
她紧握着拳头,垂下头,就是不抬头,身前男人的气息萦绕着,那么熟悉,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梦见她这么叫着自己。
可是现在,她不会说话,脸上有伤甚至连身子也曾经被人玷污过,她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面前,和他在一起。
严清纯已经死了,她不是,她不是。
她是个哑巴!是个丑八怪,是个不干不净的人,她和他没有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配不上,她不配!
"你总躲着我……"他伸在半空中的手就这么搁在那里。
"你总躲着我……"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苦涩一笑。
"你总是躲着我……"这回的声音变成了绝望,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手就这么无力的垂了下来。
屋子里无比的安静,他叹了口气,最后又想伸手,可是看见眼前的女子躲他像躲野兽似的,也就没有再做更进一步的举动了。
"清清……我以为,你死了。"
"……"就当她死了吧!她低垂着头。
"那时候我就像一个行尸走肉般,沉溺在苦痛里无法自拔。"
"……"她咬唇。
"清清……为什么要跳海?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家里等你!等你回来。"
"…………"他值得更好的,她配不上他。
"清清……为什么你终究还是不认我。"说到这儿,他忽然苦笑出声。
"你是在怨我,怨我没有保护好你是不是……"
"…………"她的记忆忽然忆及了那天在那个破旧的仓库,那台摄像机记录着她的惨况,那些人的手就这么上下的在她的身上游/移,然后是那些邪恶的笑声在脑海里回荡着,她挣扎着,祈求着,可是一幕幕却那么的真实。
本来都忘了的……
原本,全部都忘了的……
可是,他的声音就这么在耳边唤着她的名字,让她不得不忆及,曾经有那么一个叫严清纯的女人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她想逃,可是被人拽住了脚腕,她咬破了对方的舌头却换来了狠狠地一刀划在脸上,她忆及那些人残忍的一刀一刀的划在她的脸上,让后残忍的撕碎了她的衣服,残忍的在她的身上用那些折磨人的工具为/所/欲/为。
不要……她祈求!
不要……她挣扎!
不要……她高喊着。
救命……救命……救命……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现。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裙被扯开,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变/态的男人这么轻薄着自己可是却被他们绑着,动弹不得,金宥铭说到做到,毁了她彻彻底底的毁了她,身子被那些男人看光了,也摸/过了,即便最后朱蒂和朱烨救了她,可是最后那一道防线还是被攻破了,即便那些只是成/人/用/品,可是男人的手还是……
她想着,脑袋像要被炸开一样,疯了一般,紧抱着头,蹲在角落里,因为说不出来话,她的声音呜呜噎噎的。
"清清……清清……"
上官赞看着这么失控的她,心疼,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她的唇被咬破了,口中能明显的尝到血腥的味道,就像那天,就像那日……
她挣扎,想要推开紧搂着自己的男人,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开。
过往的重重就这么在她的脑海里清楚的闪过,她像发了疯一般紧紧地握住上官赞浅蓝色衣衫,指甲就这么深深地嵌了进入,他疼的皱眉,可也忍下来了。
小哑的情绪没有平定,就好像陷进了困兽的牢笼里想尽办法的想要逃出来。
他不知道小哑到底在自己的身上咬了多少口,踢了多少脚,甚至在手臂上掐出了多少道伤,但是他心疼,心疼眼前这个女人。
直到怀里的女人昏倒在他的怀里之时,她才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
金宥铭给他的那卷录影带他看过,那些地方拍的清晰可见,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还受了多大的罪,多大的羞辱,不过,此时这么大的动静,他也能想到她当时有多无助。
那时候,她那么惨烈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啊!可自己呢,自己却什么也没有意识到,他该死,他没有好好的保护她。
"清清……"他唤着,看着怀中昏睡的女子,右脸上的刀疤是那么的混乱,那么的密集,忽然心口一痛,就像有一把刀狠狠的戳在上面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挑断了筋,模糊了肉,染红了眼。
他将小哑的身子抱了起来,转身像那扇屏蔽的卧室门走去,屋子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差不多一米二左右的小床,角落里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木制衣柜,可是却连一面镜子都没有。
她将小哑放在了那张小床上,打开了百叶窗,让屋子里微微透了些新鲜的空气。
他的手轻轻地触上她那受伤的脸颊,甚至能感受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
心疼啊!眼角微微的有些湿了,一个大男人掉泪,他这些年来出了母亲去世的时候,也只为这个女人流过。
"清清……"他唤着,却满是心疼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那么一吻。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他在她耳边倾诉着,眼里,却满满的是决心!
"我不会再让你躲我了,再也不会了……"他蜷唇,满眼的坚定!
上官赞这时才转身审视着这一间简单的屋子,屋子的墙上贴满了各种颜色的便利贴纸,上面都是她写的话,那些字那么漂亮,每一个字都很隽秀,上官赞又想起了前些天她给他写的那些字条,是故意的故意的写成小学生的水平就是害怕他会发现会发现她的字迹,所以避着自己的笔锋。
---题外话---PS:这一章写的我泪啊!清清好可怜,金宥铭不是人,上官你一定要好好疼她!!爱护她!!!不要再让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