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徐良泽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捂着嘴巴,喉咙里不时发出一阵阵干呕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原本围观的人们看到这番情景都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就连一向稳重的知府此刻也是满脸狐疑。
尽管心里觉得此事太过离奇,但知府还是不敢怠慢,赶忙挥手示意身边的随从快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多时,一名身穿长衫、背着药箱的大夫匆匆赶来。
他来到徐良泽身旁,二话不说便伸出右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夫的眉头渐渐紧皱起来,眼神也变得愈发凝重和复杂,仿佛遇到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一般。
过了一会儿,大夫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所诊断出来的结果,又迅速地换了另一只手重新把脉。
就这样,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一旁等待的知府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眉头紧紧拧成一团,焦急地开口问道:“王大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这样子究竟是患了何种病症?”
听到知府发问,大夫缓缓收回搭在徐良泽手腕上的手指,然后朝着坐在上首位置的知府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面色沉重且略带迟疑地回答道:“回大人,这位公子......他......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话刚出口,在场所有人的下巴几乎同时掉到了地上,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知府,更是瞪大了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待稍稍回过神来之后,知府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荒唐!简直是无稽之谈!他明明是个男子,又如何能够怀有身孕?你是不是诊察有误?”
被无端地怀疑自己的医术,那位大夫心中自然很不是滋味儿。
只见他面色微沉,但还是强忍着不满,再次朝着知府恭敬地拱了拱手,缓声说道:“大人若是对在下的诊断心存疑虑,大可以再传唤几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大夫前来会诊,一同为这位公子瞧病。”
知府闻听此言,心中的疑窦更甚,觉得此事愈发蹊跷起来。
当下,他毫不犹豫地点头,随即挥手示意身旁的侍从速速前去传唤更多的大夫。
不多时,数位声名在外的大夫便匆匆赶到了府衙。
他们鱼贯而入,依次来到徐良泽身前,伸出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脉搏之上。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这些大夫给出最终的论断。
片刻之后,大夫们相继收回了手,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怪异神色。
终于,其中一位大夫打破了沉默,向着知府躬身施礼,然后小心翼翼地禀报说:“回大人,经过我等多人的共同诊断,可以确定这位公子确已怀有三月身孕。”
此语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
“什么?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个堂堂七尺男儿!男子怎会怀胎受孕?”知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刚他还以为是那个大夫的医术不行,但现在这么多大夫都这么说,知府是真的惊了。
此时,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年迈大夫。
他轻抚着下巴处的胡须,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口说道:“老夫年轻之时,曾机缘巧合之下有幸目睹过一本极为罕见的古籍。
那本古籍当中曾记载道,世间存在着这样一类特殊之人,他们天生便是雌雄同体之身。
即便身为男子,却依然能够像寻常女子一般怀胎生子。
如今观之,这匪夷所思之事竟然是真的。”
这番话仿佛一阵狂风般席卷而过,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愕得合不拢嘴。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尽是震惊与疑惑之色。
而一直呆立在原地的徐良泽和其母亲更是如遭雷击,彻底傻了眼。
反应过来,徐母立马跳了出来,泼妇似得指着几个大夫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儿子可是堂堂秀才!你们敢这样污蔑我儿子!信不信我们去京城告御状!!找皇上为我儿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