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只见那坐在上首的知府大人面色阴沉似水,他猛地用力一拍惊堂木,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响声,整个公堂都为之震颤。
与此同时,知府那双威严无比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一般直直地落在了徐母身上,厉声呵斥道:“大胆民妇,公堂之上,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肆意妄为!简直目无王法!来人啊!给本官狠狠地掌这恶妇的嘴!”
此时,仍在不停地叫嚷着的徐母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
然而,尽管她心里充满了恐惧与不甘,却依然还想试图开口辩解几句。
可就在她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上传来。
原来,一旁早已待命多时的差役毫不留情地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徐良泽及其一众手下被如狼似虎的官差们粗暴地押解了下去。
而那刚刚遭受了一顿毒打的徐母,则顶着一张肿胀得如同猪头般的脸庞,狼狈不堪地离开了官府。
待到众人散去之后,云浅缓缓走到知府面前,轻声与他交谈了几句。
随后,她便独自一人前往了牢狱之中。
当来到关押徐良泽的牢房前时,云浅面无表情地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纸休书毫不犹豫地扔到了徐良泽的脸上。
徐良泽满脸惊愕地看着那张飘落至眼前的休书,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几乎快要凸出来了。
他的眼底深处迅速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恨之色,歇斯底里地冲着云浅怒吼道:“江云瑶!你怎能如此狠心待我?我可是你的夫君!要休也是我休你!你怎么敢这样对我的!”
说着,徐良泽猛地抓起那封休夫书,三两下就撕了个粉碎。
面对徐良泽的质问与咆哮,云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极其嘲讽的笑容。
她淡淡地瞥了徐良泽一眼,虽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那嘲讽的眼神仿佛已经说明了一切。
感受到云浅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徐良泽紧紧地咬住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也因为愤怒而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他原本还想继续冲云浅大喊大叫一番,但此刻云浅已然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朝着牢门外走去。
望着云浅渐行渐远的背影,徐良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他猛地抬起右手,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一拳砸在了身旁的墙壁之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他顿时痛的脸都白了,差点就忍不住叫出声来。
看着自己破了皮的手,徐良泽的心中更是将云浅咒骂了千遍万遍......
就在这时,云浅缓缓地从官府大门迈步而出。
突然间,一阵疾风呼啸而过,紧接着一只粗壮的手掌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朝着她的脸颊扇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云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的身体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向后倒退一步。
随着距离的拉开,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只见那是一张肿胀得如同猪头般的脸,而此人正是徐母。
看到云浅竟然能够如此敏捷地躲开自己的巴掌,徐母气得火冒三丈,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小贱人,你竟敢躲闪?”
她一边骂着,一边张牙舞爪地想要再次扑向云浅。
然而,云浅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下一刻,她猛地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甩出一巴掌。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徐母口中那一排泛黄的牙齿瞬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飞射而出。
徐母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用手摸着自己那原本还有牙齿、此刻却变得空荡荡的嘴巴。
她似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
因为就在此时,一群身材魁梧、气势汹汹的江府小厮如同一群饿狼般冲了过来,眨眼间便将徐母团团围住。
这些小厮个个面露凶光,肌肉紧绷,仿佛只要徐母稍有异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教训她。
其中一名小厮更是直接板起面孔,死死地盯着徐母,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开口警告道,“再敢纠缠我们家小姐,小心我们打断你的狗腿!”
“你......你们怎么敢如此跟我讲话!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吗?我可是你们小姐的婆婆!”徐母气得浑身颤抖,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这群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小厮。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但面对这些气势汹汹的人,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听到徐母这番话,那群小厮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难看。
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用力地揉搓着手腕,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咔嚓”声。
同时,他们那如寒冰般冷冽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徐母,仿佛要将她刺穿一般。
其中一个领头的小厮往前跨出一步,恶狠狠地警告道:“哼!你少在这里摆架子!告诉你吧,你儿子早就被我们小姐给休掉了!从今往后,你要是再胆敢在外头胡言乱语,声称自己是我们小姐的婆婆,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我们的拳头可不长眼!”
“什......什么!”徐母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尖叫出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个小贱......她怎么敢休了我儿子!”
一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女人给休弃了,徐母的情绪顿时失控,要不是还有这些小厮在,她早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小贱人!她怎么敢这样做!
从古至今,向来只有男人休女人的份儿,哪里轮得到女人来休男人?
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倒反天罡!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儿子怎么可以被休呢?
若是他真的被休了,那她以后还如何依靠着江家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如何继续从江家捞取好处?
不行!江云瑶休弃她儿子这件事,不能作数!
对 !就是不作数!
徐母心中暗下决心,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对上几个小厮凶狠的眼神,她顿时又怂了。
几个小厮瞪了她一眼,见她不再闹事后,又对她警告了一番,这才离开。
回到江府,云浅身边的丫鬟就拿着鼓囊囊的荷包出来打赏了他们一番。
“小姐,他们已经郑重地警告过那徐老婆子了,依我看呐,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往后定然不敢再贸然出现在小姐您跟前啦。”丫鬟一边帮云浅倒着茶,一边向云浅禀报着情况。
闻得此言,云浅优雅地拿起手中精美的团扇,轻轻地摇动起来,微风拂过她娇嫩的面庞。
只见她朱唇轻启,淡淡地回应道:“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