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韧没往别处跑,在着军营里,残韧也没什么地方可逃,当然只有偷黑摸进柔可夕的统帅营帐里头。
残韧的动作无声无息,默不作声的就钻进了营帐,然后一点不客气一点不招呼的就上了柔可夕的床。柔可夕没被吓着,残韧的脚步声,这般近的距离,柔可夕自然是听的到,自然听的出来是残韧的。
“相公!你怎么偷跑到这来了?到时候被查营的士兵发现了,会被罚的!”柔可夕急坏了,却又不敢大声说话,一来知道坳不过残韧的性子;二来这些日子本来也念残韧念的紧;三来柔可夕更怕声音大了惊动了营帐外巡逻经过的守卫。
要那样,日后可真没脸见人了。
残韧的手如往常般,顺着就滑进被子里,在柔可夕赤裸的身体上抚mo游走着。“夕,什么话也别说!我听到别人说话,我头就晕。”残韧说着,俯身闻上柔可夕的唇。残韧这会实在怕听柔可夕说些试图劝自己回去的话,自己的大营帐里,完全就是地狱。
晚上,那些人压根不理会残韧是否需要休息,一个接一个的跑到残韧床边倒垃圾。
柔可夕,实在拿残韧没办法,只得提醒句早点回去,到早上要让女官近来服侍自己梳洗撞见了,那真没脸见人了。
“你怎么在军里自己睡觉还一丝不挂的?”残韧有些意外的开口问道,柔可夕脸色一红,黑黑的营帐内残韧却也是没看见,“还不是相公给夕惯出这羞人的习惯,不这么睡,就入不了眠。”
“这万一有人偷偷摸进来,那怎么办?”
“相公,别乱想。谁也没有这胆子,夕可不是芊芊弱女子。”残韧听着,心下一想倒也是,柔可夕一进了军队,那模样就比什么都可怕,让人有那色心,恐怕也没那色胆。
……
第二天,残韧彻底后悔了,本来就连着许多天没睡躺好觉,本来是打算摸进柔可夕营帐好好休息一晚上,结果却是跟往常一样,一碰柔可夕,就没能忍住,反倒比平常更疲倦了。
练了半日的挥刀后,残韧累的直想就那么倒地上睡将过去。残韧过去当心事处理站的作用终于体现出了作用,那些对残韧说过心事的士兵们,心下早拿残韧当有交情的朋友了,便一并替残韧告了个假,替残韧编了个很合理的借口。
残韧因此得以返回营帐休息。残韧信了,有人说过,人和人之间大多数的感情,都是用彼此内心的隐秘交换出来的,哪怕只是单方面的出卖自身私隐,也会产生单方面的情谊。
这会,就是很充分的体现。
一条高大的男人身影,极是小心的掀开了营帐的帐门,残韧睡里间角落,来人小心的朝里面缓慢的移动着,似乎,怕被残韧察觉到自己的出现。
来人,神色极是镇定,但眼神中,却透出一股深深的恨意。在南风国,如此痛恨残韧的人其实不多,倘若不算那些情绪极端的人。准确说只有两个,而其中一个王辛,是不会做这种愚蠢且无聊的事情。
是的,来人,便是在残韧和柔可夕新婚之夜,在残府门口呆了一整夜的男人,一个爱慕和追求柔可夕好几载的男人。这男人有充分痛恨残韧的理由,因为残韧的出现,才失去了梦寐以求爱慕着的柔可夕,偏偏残韧还是个无耻之辈,做下对不起柔可夕的事,做下下流的被天下人唾骂的事。
男人,早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杀意,但是男人却也知道,残韧身手十分不一般,男人一直在等待机会,如今,机会就来了。训练时残韧的那般模样,一直关注着残韧的男人,当然看的出来眼下是杀死残韧的最好机会。
营帐内没有别人,即使杀了残韧,也根本没人知道是谁下得手。
男人的动作其实已经十分小心,但是仍旧不可能在这种距离内瞒得过残韧的感知。男人身形一扑出,残韧就已经动了,男人身形凝在半空,心脏位置被残韧双指点中,高大的身躯,倒飞着撞穿了营帐,狠狠摔在地上。
柔可夕事实上一直担心残韧的状况,身边的心腹女将,不时就会去将打听的情况对柔可夕汇报,得知残韧身体撑不住而告了假在营帐休息,乘着这会不太忙碌,新兵营帐内这会又无旁人,只身就朝残韧的营帐来了。
柔可夕到达营帐外时,那男人的身躯,整撞穿营帐,激飞而出,柔可夕心下一惊,运功隔空托着男子身体,化去冲击劲道。见着受伤之人,不由心下惊疑,柔可夕领的军队中,能胜这人的,数目实在太有限,何况如今军中,怎会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
男人心脏却已被残韧的气劲震的粉碎,此时虽然仍未断气,却已经是回天乏术,彻底毙命,不过是几息的时间而已。
男人见到柔可夕那梦中无数次见到的美丽脸庞,口中大口吐着鲜血,一字字道“可……夕,告诉……我,为什么,你选择他……你知道,我爱你。”柔可夕一时间,情绪变的复杂。
过去好几年的情谊,这男人为自己做的一切,柔可夕想不记得,也不可能。过去一直就对这男人,不曾热情,自从嫁给残韧后,几乎就没搭理过此人。已是他人妻,柔可夕认为无论有没有过什么,都绝不该跟一个对自己满怀情意的男人再继续接近,那不比过去单身时。
柔可夕在乎残韧的感受,也在乎自己本分需要注意的事情,为这些,柔可夕完全杜绝了很多可能引起非议的过去属于正常的交往,这男人,是其中一个,其实还有其它人,但那些人在柔可夕眼里,本就不算得什么。
柔可夕还没开口,残韧全身覆盖着银色气劲,从营帐被男人撞穿的洞口步出,一言不发的手捏作剑指状,刺进男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