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海源,回到西院后在字子里坐着,想了想觉得现在自己已经靠上三叔公这棵大树,秦东夫妇应该轻易不敢把自己怎样了,董良的那块玉佩倒不如还给他,毕竟自己在人家那里已经弄来一千两银子,况且昨晚又一句话说出去了,既然此人还不算很坏,就没必要一直与他为难下去。
于是便朝栓子说道:“栓子,栓子,你爬到二楼的屋檐下去,把工燕子窝里的东西给我掏出来。”
栓子和小翠都是一阵惊讶,小翠道:“小姐你竟然在燕子窝里放了东西?”
秦海源笑道:“是啊,放在那里安全。”
小翠眨了眨眼失笑道:“倒也是,谁能想得到那里面有东西。”
两人说着话,栓子已经从楼内上去,站在二楼的窗台向上摸,从燕子窜内把董良的传家玉佩掏出来,拿着来到院中交给秦海源。
秦海源接过来,扔掉包在外在面、粘着鸟毛的手帕,又用一块新手帕包上,朝小翠说道:“你去一趟秦府,把这玉佩亲手交到董兄手中,就说我多谢他的一千两银子。”
小翠答应一声,接过玉佩出门去了秦府。
董良昨晚和司马远一起在棋苑用过晚饭才回来,一觉睡到今天日上三杆,才吃完饭想要出去走走,可是守门的家丁却来禀报,说秦府派了一个叫小翠的丫鬟来见。
董良挥手告诉家西带小翠进来,心里还在暗想着,莫非是秦海源真要把玉佩还给自己?这女子还真是说话算数,不过自己到底要不要收回来呢……
小翠进来时董良正坐在自己的小客厅里喝茶。
小翠小心地从怀里取出手帕包递了过去,说道:“我家小姐让我把玉佩还给公子,她还说多谢公子的一千两银子。”
董良一边接过手帕包一边微微摇头,心道这女人,这算是感谢还是故意气自己。
想着已经打开手帕,只觉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好奇地把玉佩凑在鼻端嗅了一下,结果一股鸟粪味钻鼻而入。
他厌恶地把头扭向一边,抽着脸问道:“你家小姐是把我的玉佩放在马桶里了么,怎么这样一股味儿!”
小翠忍不住掩口窃笑,道:“那倒没有,不过我家小姐担心玉佩被人偷走,所以……把它藏在燕子窝里了。”
董良听了鼻子差点没气歪,瞪起眼睛道:“什么?你家小姐竟然把我的玉佩放在燕子窝里?!我这可是传家|宝!”
小翠理所当然地说道:“正因为这是公子的传家|宝,所以小姐才格外在意,藏得严严的生怕弄丢了。”
董良把手里的玉佩用帕子草草包起,单手递回给小翠,道:“拿回去,告诉你家小姐,玉佩弄脏了,公子我不收,让她还我原来的!”
小翠讶异地嘴巴微张,想着这董兄莫不是脑子坏了,前些日子为了这玉佩左一次右一次的带人去秦府,现在小姐还回来了,他反倒因为有些味道就不要了,这世家子弟是有多挑剔,难道自己洗洗就这么不可以接受?
想着只好接过,道:“好吧,那我就拿回去就是。”
说着从董良手里接过又回了秦府。
第二十六章恶劣,老师也照打
秦海源听了董良拒收玉佩的理由后也有些生气,暗想董良不知好歹,自子上赶子往回送他都不要,那自己就留下好了,有种他一辈子别往回拿。
想着把玉佩收好,此事也就放下了。
由于秦海源的逼近,秦东夫妇第二天就给秦陌找了行不行,还专门让秦海源过去陪着。
秦海源估计他们不会十成安好心,就过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秦陌在西院没有专门的书堂,授课只能在秦东的书房里,秦海源来的时候书房里只有先生自己在坐着,秦海源转头问陪在旁边的秦府仆人:“陌少爷呢,怎么还没来?”
那仆人答道:“刚起来,郑妈在帮他洗漱,估计这会快来了。”
秦海源看了看天色,这都辰时过了大半了,秦陌竟然刚起来,哪里是小孩子该有的作息时间,这位先生这样等着都不发火,还真是难得了。
想着她也坐在旁边等着。
又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秦陌终于来了。
这次倒没弄得灰猴一样,穿着崭新的小袍子,小脸被郑妈洗得干干净净,搭眼看去秀气灵动,很讨人喜欢的样子。
进门之后秦陌没有看向先生,而是先看坐在旁边的秦海源,扫了一眼后怨恨地哼了一声,把小脸转向一旁。
秦海源在心里叹气,让亲弟弟把自己恨成这样,前身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
带着秦陌的郑妈也好像没看到秦海源一样,连个招呼也没打,拉着秦陌面朝先生,说道:“小公子,这是二老爷给你请的新先生,快点见礼。”
秦陌非但不见礼,反倒指着先生叫道:“滚,你给我滚,我要什么先生,我不要读什么诗书!”
先生的脸顿时气得铁青。
秦海源担心先生被气走,拍桌子站起,叫道:“秦陌,怎么对先生说话呢!有没有点规矩,懂不懂得尊师重道!”
她以为秦陌搞不好又会像之前一样,对自己也放声大骂,可是没想到她吼完之后虽然秦陌恨恨地看着她,却没有继闹下去。
服侍他的郑妈见状把他拉到桌子后坐下,然后堆关笑脸朝先生说道:“先生,您请讲课吧。”
这位先生或许之前听说过秦陌的“恶名”,虽然没受到拜师礼,而是遭了学生的骂,却也忍下了,展开书本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地讲起来。
秦陌哪里肯好好学,先生让读也不读,让写也不写,最后竟然用笔筒笔架笔洗之类的搭起“积木”来。
秦海源知道想这野小子正正经经的学是不可能的,见他肯在这里呆着就也先没管。
可是先生讲了一会却看不下去,走过去秦陌摆的东西推倒,教训道:“好好听课,不许这样胡闹!”
秦陌本就不愿学什么诗书,现在见自己辛苦搭建起来的得意之作被先生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