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一边看他的信一边苦笑,心道这家伙果然没记性,去年中元节的河灯会便搞出那么大的风波,今年竟然又约自己去花灯会,据说花灯会还在一起游玩的男女不是情侣便是夫妻,这个时候走在一起,岂不更落人话柄,不过秦海源这个身份,无论是自己来前还是来之后,话柄都没少过,躲也躲不掉,再多上那么一个两个也无所谓,反正你们也说我作风不良,那我就“不良”一个给你们看看。
想着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二公子,我明晚会准时去的。”
梁应了一声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秦海源穿戴整齐带着栓子和小翠出去。
看门的家丁又把她们出去的事禀报给了藤氏和秦东。
藤氏生气闷气说道:“这不知羞耻的贱丫头肯定是出去和董良私会了。”
秦东抻着脸道:“私会又能怎样,现在几乎整个锦州的人都知道他们俩不清白了,可是我们还敢说什么吗?如果再闹出上次那一出,董良肯定就把这丫头给娶了,到时候更麻烦,我看还是尽快把宗祠建好再说,到时候她若是在为父母守孝之时还与男人牵不断,哼哼……”
两人说话的时候秦海源也在屋中,央求秦东和藤氏道:“爹、娘,我也想出去玩。”
藤氏用白眼翻她,道:“玩什么玩,花灯会更是是非之地,随便和哪个男子沾衣捊袖的就会被人传出闲话去,难道你也想把名声搞得像那贱丫头似的?”
秦海兰嘟嘴说道:“人家只是想去看看热闹么!”
秦东目光闪了闪,慢声道:“我看……倒不如让他们兄妹一起出去走走,今天我在节度史府里听上官少爷说他也要去花灯会。”
藤氏脸上现出一丝异样,道:“你的意思是让红鸾和司马远……”
秦东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秦海兰惊讶地瞪大眼睛,道:“爹、娘,你们不是说让我和三皇子……怎么现在又提司马远?”
秦东叹气道:“唉,三皇子都已经走了,他走的时候对你没什么表示,那就是没希望了,眼下在锦州城里最好的人选就是上官少爷了,无论是人品还是家世都没得挑,相貌与你也般配,况且自从你外公当上吏部侍郎之后他们又明显对我们家示好,所以你嫁给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秦海源在那里琢磨着,虽然司马远看起来也不错,可也要分跟谁比,那骆凤泽毕竟是皇子啊,况且自己又对骆凤泽比较有感觉。
想着说道:“可是……我听说三皇子还要来的,他、他与秦海源约好的。”
秦东气道:“秦海源、秦海源,又是秦海源,既然他是说为了秦海源而来,那你还惦记什么,倒不如把心放在司马远身上,毕竟他才是摸见抓得住的,三皇子对你来就是像天上的月亮,看得见够不着!”
藤氏也劝道:“是啊鸾儿,之前也都试过了,三皇子确实对你没意思,娘也觉得司马远不错,在锦州这些年轻公子里面,他若敢数第二,没人敢排第一,你知道有多少大户千金在眼巴眼望地等着,现在你有机会挤到前头已经很不错了,就不要再好高骛远了,听爹娘的话,去和他多熟络熟络,若是他们能主动登门提亲,你的脸上更有光不是。”
秦海兰被爹娘说得有些动心,站在那里不言语,藤氏见状连忙吩咐贴身丫鬟:“快去,告诉大公子来,就说今晚不用读书了,和红鸾去花灯会散散心。”
丫鬟转身出去,不一会找了秦风来。
秦风了解到父亲的意图之后带着秦海兰出门,兄妹俩也到花灯会上去了。
花灯会与河灯会不同,不是在长卿河边的窄巷上,而是在锦州城最为繁华的正阳大街上。
秦海源来到约定好的街口与董良会合,两人带着各自的随从向街中走去。
花灯节乃是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整条大街都被灯光笼罩,各种制做精巧的花灯悬挂街边,琳琅满目,走在其中如同置身仙境一般。
董良和展边走边看,经常看到卖灯的摊子处围着一群人在猜灯迷,猜赢了之后摊主便会把彩灯直接送给猜迷者。
秦海源不禁感叹:“这些卖家还是真是诚信,猜对灯迷竟然真会把灯送出去。”
董良道:“怎么样,很好玩吧,不如我们也去猜吧。”
秦海源摇头道:“我生来便不擅长这个,估计一个也不会猜中的。”
董良笑道:“没关系,你猜不中还有我呢,本公子可是饱读诗书,学识渊博!”
秦海源差点失笑,道:“好,那我们就去猜,只是可能全要仰仗我们饱读诗书、学识渊博的董兄了。”
董良面露喜色,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道:“跟我来,我来时看到有几家的花灯特别好看,我还你一家一家的猜。”
说着话两人和小翠、栓子、梁可已经来到第一家花灯摊前。
董良带着秦海源挤开众人来到前面,道:“老板,你家可猜迷送花灯?”
摊子后面的老板回答道:“当然,别家都送,我家哪有不送不的道理。”
董良随手指了一个花灯,道:“那个灯迷是什么,我们来猜一下。”
老板把灯取下,拿起灯上贴的字条念道:“这是一个猜字迷,迷面是‘坐望八分桥,平山左右开’,不知二位能否猜出。”
董良转头看向秦海源,眼中满是期待,似乎很希望她能猜出来。
可是秦海源做这东西真是头一遭,听着迷面就开始发懵,站在那里思索起来。
董良怕她猜不出,在旁迷讲解道:“猜字迷无非就那几种,或许离合、或增损、或象形、或会意,这几种方法可以单用也可以混用,红菱可以试试,若面中有字可以拆解组合,便用拼字之法,如果没有可以拆解的字,便用象形或会意之法,从形与意上着手。”
秦海源回忆了一下迷面,知道这肯定不是“离合”或“增损”,便站在那里在手心上划起来,划来划去眼眼微亮,抬头看向董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