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紧张地把手从他手里抽回,神情闪烁道:“没、没事,妾身是做针线活时不小心扎的,过两天就好了,老爷不必担心。”
秦东仍是不太相信,道:“做什么针线活会在手心上扎那么多下,我也见过你做许多次针线活了,为什么从前没扎过,全在今天被扎的。”
柳氏拉他坐下,道:“从前加了小心,今天不小心,所以就扎了,老爷不必再问了,对了,老爷今天怎么会回来得这么早?”
她这一问秦东又想起藤氏和秦风的事,心烦地摆摆说,说道:“唉,不说也罢,说了你也帮不到我。”
柳氏也不多问,说道:“老爷看起很是疲惫的样子,妾身去炒几个小菜,陪老爷喝点酒解解乏吧。”
秦东很享受她这种殷勤,点头道:“哦,去吧,正好老爷这两日馋酒了……”
晚上秦风在外面得知自己这次行动是以失败告终十分不甘心,想去找陈江问明,可是找到陈江家后却得知他竟然早早的跑了,没办法只好回到府中来见母亲。
藤氏把秦东来训斥自己的事跟他说了,秦风对秦东也颇为不满,道:“父亲现在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优柔寡断,从前他不也说秦海源说什么都不能留下,现在却这样瞻前顾后的!”
藤氏道:“还不都是柳氏那贱人,在他面前不停的为秦海源说好话,他当然就不想再要秦海源的命!”
提到柳氏秦风也郁闷,道:“娘,我说您总这样躲着父亲不是办法,您这分明是在给那贱人腾地方,让她随意讨好父亲、在父亲面前说你的坏话。”
藤氏想起秦东就心虚,道:“那你说能怎么办,你父亲现在对我讨厌还来不及,今天是气争了,根本不会到我的屋里来,难不成还我还能去和那个小贱人争宠么。”
秦海源有些气急败坏,道:“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要是还这样一直端着,与爹的关系会越来越远,以后那贱人要是生了孩子,外公年老辞官,娘您的地位岂不是越来越低了……”
藤氏也动心了,道:“那你说怎么办?”
秦风道:“我爹不来,您就去找啊,再不济吃饭的时候坐在一起,看在下人们眼里也算是那么回事,你和爹爹相得的多了,他总会想起旧日的情份,再加上现在还有外公相助,爹爹肯定会对您回心转意的。”
藤氏脸现愁容,叹气道:“唉,人在矮檐下,也只得低头了。”
秦风道:“什么矮檐不矮檐的,这么多年的夫妻,就当您让着爹了。”
藤氏看着儿子欲言又止,想把他亲爹被秦东杀死的事情告诉了,可是想到那严重的后果又忍下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秦海兰和秦风一起过来请藤氏,打算给她一个和秦东缓和的台阶。
三人来到厅里的时候柳氏正亲手为秦东摆放早餐,丫鬟和婆子们在旁边搭手。
见到藤氏进来,她先下意识地往秦东要出来的门口看了一眼,然后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扑到藤氏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怨地说道:“夫人,妾身不是故意没去给您请早安的,是今天老爷休沐,起得晚了、饭也用得晚了,所以才到这时候没去,求您饶过妾身吧!”
藤氏和秦风、秦海兰全都目瞪口呆,没想到当着一大屋子人,柳氏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们呆愣愣看了很久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这时只听里面的门口传来一道低沉愤怒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柳氏你为何如此害怕?!”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秦东出现在门口,脸色十分难看。
藤氏见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柳氏跪在地上回头,看着秦东委屈地说道:“老爷,今天妾身没按时过去给夫人请早安,想是夫人生气了,亲自过来问罪,可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打算一会侍候老爷吃过饭立刻去的。”
秦东寒着脸走过来,指着地上的柳氏说道:“请安就是这样请的?你在家可这样给你父母请安了?”
柳氏跪在那里不敢起来,低头道:“燕儿是粗卑人家出身,爹娘没这样要求过,可是到了这里燕儿是妾室,尊敬夫人是应该的。”
秦东一下子就听出重点,重复柳氏的话道:“‘你父母没这样要求过’,那么是夫人这样要求过了?”
柳氏跪在地上卑微到极点,低声抽泣起来,道:“夫人、这是在教妾身礼数,是为妾身好……”
藤氏作梦也没想到柳氏会这样除害自己,连忙辩解道:“没有,老爷,我没有这样要求过她!”
“没有?”秦东脸色阴沉得更加可怕,指着柳氏的丫鬟问道:“你来说,姨娘为什么会这样?”
那丫鬟跟柳氏时间久了,即向着柳氏,也看她可怜,也跪倒在地上说道:“老爷,是夫人让姨娘这样做的,每天早晚都要去,请安都要行大礼,夫人不满意的时候还会教训姨娘,姨娘手上的针眼就是夫人扎的!”
秦东忽地想起,难怪昨天柳氏对着手上的针眼哭,原来是被藤氏扎的。
藤氏听着也傻了,自己什么时候用针扎过柳氏了?自己用的都是别的办法,那样留下痕迹的事情怎么会做?
秦东气得脸上的肉直斜,问完这个丫鬟又问其他人,除去藤氏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证明柳氏这阵子早晚按时去藤氏的房间,而且每次出来神情都特别难看。
秦东没想到藤氏竟然背着自己这样欺负柳氏,虽然柳氏是妾藤氏是妻,可是毕竟柳氏尽力地伺候自己,可是藤氏不只不守妇德,从来不关心自己,现在竟然还虐待对自己好的妾室,这个女人真是可恨到极点!
他此时对藤氏的不满加之从前对藤氏的怨怼同时暴发,手指藤氏微微颤抖,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可有想过,你进秦家门二十年,可曾有一天像她这样对我,可曾有一次对秦家的长辈如此恭敬过,自私狭隘,刁钻刻薄,我对你一忍再忍只想求个家门太平,可是你倒好,做出那等、那等……你自己心里知道!时到今日我还能让你进府已经是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