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小视,连忙起身穿衣,出到宫门口相见。
见骆凤泽手捧圣旨,身后带着十几个羽林军,一别气势汹汹的架执,他冷脸道:“三弟,这又是闹得哪出啊,竟然要到二哥的宫里抓人,真不知道二哥是哪条犯在你手里了!”
骆凤泽道:“二哥贵为太子,怎么可能狠在三弟手里,只是二哥千不该、万不该,怎么敢不该对父皇起歹心,父皇只叫我抓你宫里的太监已经是给二哥留面子了,二哥还是知趣一点,让我进去吧。”
“‘父皇起歹心’?!骆凤泽,你呆不要信口雌黄,你敢如此诬蔑我,小心我要父皇面前去告你一状!”
骆凤泽淡笑道:“告以,一会一块去告,父皇可正等二哥呢!”
说着朝身后的羽林军们说道:“走,进去抓人!”
有圣旨在,无论骆允泽有多不情愿,却也只能让他进去。
骆凤泽终于逮到机会,他把从分成两组,一组让尚工掌事带着寻找那两个叫走春芳的小太监,另一队自己带着,在除了骆允泽寝宫之外的其他屋子搜寻。
找来找去,还真让他把这次搜宫的真正目标王莆昌给找到了。
看到他的看见和样貌与秦海源所说的相符,又听到他一开口就带着一口浓浓的西宁口音,骆凤泽确定必是此人无疑,立刻让侍卫们把此人押走。
骆允泽一直守在前边的院子里,见到骆凤泽把王莆昌抓到,他大惊失色,叫道:“骆凤泽,你抓他做什么,他不是太监,是本宫的御医!”
骆凤泽冷笑道:“御医?御医三弟也要抓去给父皇看看,难道二哥不知道么,此人是个宁国人,晟国与宁国交战数年,二哥的东宫之中却出现宁国人,这可实在让人怀疑,所以……三弟说什么也要让父皇看一看。”
说着他叫人押着王莆昌向前便走。
骆允泽顿时急了,叫道:“你给站住,骆凤泽,西宁人又怎么了,西宁也已经灭国了,我们晟国中有很多西宁人,任什么我府里就不能有!”
骆凤泽说道:“哦,既然二哥这样理直气壮,那还急什么呢,我抓得对与不对,稍后自会有父皇明断,如果二哥觉得我是胡乱抓人,那就到父皇面前去告我吧!”
说完绕过骆允泽押着人就走。
骆允泽无奈只好在后面跟着,随他一起来到骆寰初的寝殿之中。
其实直到现在骆允泽也还没弄清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如果知道父皇的枕中出现罗芙草,他就是打死也不会让骆凤泽把王莆昌押来见骆寰初的。
骆凤泽此行只抓了王莆昌一个人,他想找的那个王全升没找到,至于那两个叫走春芳的小太监是他安排进来冒充的,根本不是东宫的人,所以也没有找到的可能。
骆凤泽和骆允泽进到寝宫内见到骆寰初。
骆允泽一见面就委屈地问道:“父皇,不知儿臣做错了什么事,父皇要让三弟带人到儿臣宫中搜查。”
骆寰初冷眼打量着他,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骆允泽更加冤枉,道:“儿臣冤枉,儿臣真的不知父皇为什么会这样。”
“哼,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一会就知道了。”
骆寰初说着不再理他,转头问骆凤泽道:“你可把人抓来了?”
骆凤泽低头回禀道:“父皇,儿臣无能,没在太子宫中找到那两名叫走春芳的小太监,便是儿臣却发现了一个宁国人,觉得十分可疑,就把他给带来了。”
“宁国人?!”骆寰初的目光也是一凝,之前太子怀宁国军勾结的传言还没有过,现在东宫中竟然弄出宁国人来,这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于是说道:“既是这样,押来我看。”
骆凤泽一声令下,等在门外的王莆昌被押了进来。
他这边刚一进屋,骆允泽连忙解释道:“父皇,这个人不是东军国的人,面是被灭的西宁国的人,他因痛恨宁国而来到晟国,在儿臣的宫里作御医,他的身份没什么好怀疑的,还请父皇明鉴!”
“西宁国、御医……”骆寰初沉吟起来。
骆凤泽适时地在一旁说道:“父皇,那枕中的东西就是西宁出产的。”
骆寰初眼睛眯了眯,抬手再次指向桌子上的罗雪芙草,问道:“既然是御医,那你可认识这东西?”
骆允泽和王莆昌同时看向罗芙草,两人看到之后脸色都有些变。
王莆昌给骆允泽出过用罗芙草杀人的方法,也成功地把秦沛害死,所以做贼心虚,见到之后本能地摇头否认,道:“不、不认识!”
听到他的回答,骆允泽心里一紧,暗恨这老东西没脑子,再怎么也不能说不认识啊。
可是这句话却被骆凤泽捉到,连忙向骆寰初说道:“父皇,此人分明在撒谎,罗芙草在西宁极为常见,莫说他是行医的,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没有不认识的道理!他认识硬说不认识,肯定心里有鬼!”
骆寰初刚刚一看骆允泽和王莆昌的脸色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与他们有关,再加上王莆昌的矢口否认,他更加确定,自己枕中的罗芙草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骆寰初猛然一拍手边的桌子,叫道:“大胆!都已经被朕识破还敢抵赖!来人,把太子和这个毒医都给我绑起来!”
骆允泽虽然在看到罗芙草的那一刻就有些预料,可是没想到父亲只问了一句话就要绑人,连忙大叫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骆寰初气得站起身来指着他怒斥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何正虽然在朕身边却一直给你办事,他给朕换过枕皮之后经手的绣娘就被你叫走了,现在你宫里又出现西宁的御医,而你们两个见到罗芙草同时神色惊慌,你还也说你什么都没做!是不是只要朕不死,你就算什么都没做!”
罗芙草出现在父皇枕头里?
骆允泽一阵发懵,这怎么可能这招是自己用来对付秦沛的,父皇这里怎么也会这样?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