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芯叹气道:“所以啊,臣妾才厚着脸皮来求皇上的,要是别人臣妾也就不管了,可曼婷是臣妾的妹妹,臣妾想她嫁给董良作妾,也不算辱没了他们董家吧。”
骆凤泽道:“话倒是这么说,可是董良真的不可能答应。”
陈曼芯道:“皇上您这话可就错了,您觉得有那个男人是不想妻妾成群的,董良就算不答应,那也肯定是碍着秦夫人的面子,如果皇上硬给指了婚,他感觉皇上来不及呢,况且……皇上您之前不是也说了,希望能用姻亲来束缚董良,以后才能放心让他为皇上出力,不然晟国没有其他出色的将帅人选,以后再有战事的时候还是要董良出兵,他的势力与威望肯定会越来越强,到那时候,就算皇上对他再了解,难道心里不会有所提防?”
骆凤泽这下真的被她说动心了,想想当初的俞宏,父皇对他不也是信任有加,以为只要给他高官厚禄就能安住他的心,可是那俞宏却一门心思地为宁国出力,如果父亲能早早联姻把他绑住,恐怕他就能实心在宁国效力了。
陈曼芯见他虽然有所松动却没有最后答应,眼睛转了转说道:“皇上,你要是还担心董良不从,那我便让母亲去秦府找秦老夫人谈谈,看她是什么意思,如果她能点头,那么既有父母之命,又有皇上的圣旨,董良他再怎么也没有违抗的道理吧,而且听皇上说秦夫人是个十分通情达理的人,她应该更不会阻拦,那样的话这事不就成了!”
骆凤泽觉得这主意还不错,最起码先去探探人家的口风,如果有这个意思自己再指婚也不算强人所难,于是点头道:“那好,皇后便让你母亲去问吧。”
陈曼芯喜上眉梢,开心地施了一礼,道:“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处理政务了,这就回去请母亲入宫把此事说了。”
骆凤泽见她终于肯走了,连忙摆手道:“去吧去吧,一定要部清楚了。”
陈曼芯出了御书房回到自己的宫中,立刻派人出宫去把陈夫人请了进来。
陈夫人本以为女儿当了皇后自己就可以松一口气了,没想到这又往宫里叫自己,她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事。
见面之后先向女儿施了君臣大礼,然后问道:“曼芯,又叫娘进来有什么事?”
陈曼芯就把之前的事情说了。
陈夫人听了之后一脸惊诧,道:“什么?你要让曼婷嫁给董良?你可别忘了,他是我们的仇人啊!”
陈曼芯道:“母亲啊,您糊涂了么,我们的仇人是秦海源和程家,董良就算参与也只是一点点,现在明显弄不倒董良,而有董良护着程家肯定也不容易对付,倒不让五妹进府去把秦海源弄死,秦海源死了董良和程家也就断亲了,再加上五妹的照应,我们对付程家董良也就不会管了,这是多好的事情。”
陈夫人听着女儿说得有道理,点头说道:“那好,我这就出宫去秦府,梁氏那个没用的东西,我算是吃准她了,只我稍一恫吓她肯定会乖乖就范的。”
母女俩商量完后陈夫人便出宫去了安西侯府。
董良终于能够回家,这几天都在陪着秦海源和两个女儿,无忧只用一天的时间就和他混熟了,依依呀呀地叫着爹爹,而长乐却有些害怕董良,每次董良抱她都会低头小脑袋捏小手。
秦海源看在眼里,暗想难道这就是亲生和不是亲生的区别?在天性里就能区分出来。
一家四口人在花园里正玩着,听下人来禀报说裕国公夫人进来了。
董良听说梁氏已经去接,便对秦海源说道:“皇后的母亲到访,我不方便过去,你去看看吧。”
秦海源虽然极不愿意见梁氏,可是陈夫人到府,她作为女主人又不好不露面,只好把小翠留在这里,和董良一起看着两个孩子,她独自来到梁氏处。
她来的时候梁氏已经把陈夫人接到厅里,两人刚刚坐下还没说话。
秦海源进来之后朝陈夫人微微一笑,说道:“裕国夫人到府,臣妇没能到门外相迎,失礼了。”
骆凤泽登基之后给丈母娘赐了个封号,就依着裕国公叫了裕国夫人。
陈夫人冷眼打量着秦海源,虽然她进过秦府两次,不过真正和秦海源照面这还是第一次,看着秦海源娴静端庄的模样,她的眼瞳微微缩了一下,难怪从前女儿总说皇上惦记着秦海源,这女人果然模样出挑,又是个经常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肯定会博男人欢心了。
心里这样想,她脸上的笑容了不太好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哦,没事,我来只是想找秦老夫人说说话,安西侯夫人来不来的没什么。”
秦海源暗暗不悦,心道陈曼芯这母女还真是一路货色,那张嘴里就吐不出一句好话来。
想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裕国夫人和母亲说休体己话了,便先去看孩子了,两个小家伙实在闹人,侍女看着我不放心。”
陈夫人淡淡说道:“安西侯夫人请便。”
秦海源又向梁氏微微礼,然后转身离开。
她出去之后陈夫人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啧啧,安西侯还真是好福气,您们这位侯夫人长得漂亮又能赚钱,难怪安西侯为她神魂颠倒。”
梁夫人绷着脸坐在那里不吱声,一来是陈夫人夸秦海源她心里不舒服,再者她更不愿意见陈夫人,对于一个威胁过自己的人,谁都不会有好印象。
她冷着脸说道:“裕国夫人现在已经是皇的兵母了,怎么又到我们这小宅院里来了。”
陈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秦夫人怎么这么说话呢,别人不知道秦夫人也该知道,我到你家来是最正常不过啊,毕竟我们是‘有关系’的!”
滁氏的脸色一白,抬手把下人们都打发出去,陈夫人也让她的随从出去。
梁氏问道:“裕国夫人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今天来到底为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我那孙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