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芯被她噎得无语,咽了口唾沫没说话,在秦海源走过去之后却怨毒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道:“秦海源,不用你嚣张,我陈曼婷若不把你从安西侯夫人这个位置上赶下去我就不姓陈!”
再说宫里的张淑婉,在秦海源走后与儿子亲近了好一会儿,看着儿子身上被扎出来的一个个针眼无比心疼,于是更坚定了她要半败陈曼芯的决心。
她把儿子哄得睡着,然后交给宫女抱走,对贴身宫女金喜说道:“去,你把云珠烧残的那角锦被找出来,我再看看。”
金喜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担心地说道:“娘娘,您、您可是要先皇上揭发?”
张淑婉咬了咬牙说道:“是的,自从皇上登基以来,我们母子就一直活在她的刀口之下,我小心了又小心,避让了又避让,可她还是向馥儿下手了,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再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遭殃的不是我,而我的馥儿,倒不如搏一次,成了,她陈曼芯以及整个陈家都将身败名裂,而我和馥儿……”
金喜道:“可是娘娘除了那一角残被之外什么都没有,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张淑婉道:“没有?你没见太子长得越来越不像皇上么,也不像陈家任何一个人,再加上当日你看到的情形,我敢确定,太子不是皇上了的儿子!”
金喜见她主意已经定,没办法只好去把那个烧贱了的锦被找出,给张淑婉拿了过来。
张淑婉把那锦被捧在手里看了很久,最后慢慢地握起,抬眼看向金喜,道:“金喜,这次是我与皇后的生死之战,成了固然好,可是万一败了……”
金喜连连摆手,道:“娘娘不要说丧气话,如果娘决定这么做了,那就一定会成功,说什么也败不得的!
张淑婉苦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是争斗,肯定会有风险,何况陈家又那么大的势力,我们张家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这次动手如果能真的查实了,那陈曼芯和陈家肯定是完了,但若出现什么闪失,那我也必定粉身碎骨,所以……”
张淑婉把目光投向金喜,道:“所以我就把二皇子报告会给你了,万一事败,你带他逃出宫去,从此隐姓埋名,让他平安地做一个普通人就好!”
“娘娘!”
金喜噗通就跪下了,哭着哀求道:“娘娘你就不能不这样做么?为什么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呢,您就好好的马二皇子抚养长大不行么?”
张淑婉道:“我又不何尝不想,可是她陈曼芯能容得馥儿平安长大么?如果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太子不是真皇子,那么皇上就只有馥儿一个亲骨肉,她是断断不会容馥儿活下去的,所以我只能殊死一搏!”
金喜知道劝不住,只好从地上站起来,说道:“可是万一、万一真那一步的话,皇上和皇后又怎么能容许奴婢把二皇子带出宫。”
张淑婉说道:“我会事先安排你出宫,事成你再带他回来,事不成……你们就远走高飞吧……”
因为有了这样的打算,所以张淑婉一直没把骆馥轩病愈的事公开,反倒说他病得越来越重,已经吃不下饭去了。
骆凤泽打发了几个御医来看,可是却连骆馥轩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打发走了。
几天之后就是太子骆止轩的两周岁生辰。
一大群嫔妃聚到陈曼芯的景宁宫里祝贺,骆凤泽也亲自到场。
张淑婉等的就是今日,早在昨晚她就把金喜和骆馥轩送出到宫外,准备在今天向陈曼芯发起挑战。
不过她还没对陈曼芯如何,陈曼芯却率先挑衅她了,只见陈曼芯坐在骆凤泽身边,冷眼看着她说道:“唉,真是遗憾呢,皇上子息单薄,到现在也就只有太子和二皇子两个孩子,偏偏二皇子还病着,弄得作生辰也没有兄弟姐妹的陪着,不然孩子多了岂不是能乐呵乐呵。”
她这一说骆凤泽也想起,问张淑婉道:“淑妃,现在二皇子怎么样了,为何我派去的御医都没有给二皇子医治?”
张淑婉说道:“回皇上,臣妾已经又找最早给二皇子医治的御医看了,他说之所以馥儿的病会加重就是前后换了多人给用药的原因,下来下去,方子都乱了,馥儿的病自然也治不好,所以我便又只让他一人给治了,这两天似乎又有点见强。”
骆凤泽点头道:“哦,见强就好,朕这阵子实在太忙,都没时间过去看他。”
张淑婉低头,心道再没时间晚上还不能去看看,分明是被皇后绊住不让去,陈家的势力,现在连皇上都畏惧了……
这时陈曼芯又问道:“咦,怎么淑贵妃换人伺候了么,怎么不见金喜呢。”
张淑婉说道:“金喜她这两日不舒服,我没让她跟来,把她留在宫里照顾馥儿了。”
“哦,是么,淑贵妃也太纵容下人了,随便个不舒服什么的就由着她们躲懒,下人生来就是伺候人的,侍候人的还长什么病,竟然说歇着就歇着了!”
张淑婉温和地微笑道:“臣妾倒不是皇后娘娘这种看法,这人虽然身份有高有低,但却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吃五谷杂粮就难免生病,这就和生孩子一样,生男生女自己是说了不算的,而这生病却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陈曼芯不明白她怎么把话头扯到生孩子上去了,她有些心虚,便不再搭张淑婉的话,说道:“来吧,大家都喝一杯,这太子的生日作得一点也不热闹。”
于是立刻有巴结她的嫔妃举杯相合,说起祝福的话来。
可是张淑婉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与众人一起喝了一杯之后又说道:“唉,想当初咱们皇后生太子的时候还真是辛苦呢,那时候刚好皇上出京送军粮,府里只有我和皇后两个主子,皇后生产我都担心得不行了,可是皇后却说什么也不让我挨她院子的边,早先到府里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