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说道:“看来果然是有隐情了,不然大人不至于这样吞吞吐吐,大人不直言相告也无妨,毕竟大人是皇亲,只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大人能提点一二,不要让我蒙在鼓里才好。”
司马远否认道:“哪有什么隐情不隐情的,当时年少,说话不加斟酌,难免让人猜想,秦夫人便当我失口好了。”
秦海源再次浅笑,道:“若真是失口倒好了,不过从这几年皇后对我的态度上来看,肯定是有些什么的,而这事情许大人也肯定知道,不过大人既然执意不肯说,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只好自己再想其他办法了。”
司马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秦夫人已经身为人妇、人母了,性格却与当年一点没变,也罢,那我便透露一二,皇后与夫人之间确实有些外人不知、甚至夫人都不知道的联系,比如……邹帛文。”
秦海源一愣,做梦也没想到会扯到邹帛文身上去。
她皱眉道:“这怎么会,难道皇后……”
她本想说难道陈曼芯与邹帛文还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那样的话,陈禀常肯定不敢让她嫁给骆凤泽。
司马远干咳了一下,道:“咳,夫人想歪了,但是我也只能点到这里,我建议夫人还是不要追究此事了,毕竟再有安西侯护着,夫人尽可以安心渡日。”
秦海源心道,自己能安心么,陈曼芯都把她妹妹弄到自己家里来了,摆明了是要绕过董良对付自己,天长日久,肯定难免被她算计……
司马远与秦海源说过几句话之后告辞道:“好了,夫人想知道的我也说了,在下一身官服在此多有不便,便先回去了。”
秦海源起身道:“多谢许大人了,以后若有什么妾身能帮得到大人的地方尽管开口。”
司马远道:“夫人言重了,小事一桩,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两人一起下楼,打算各回各府。
可是事情太巧,就在两人刚出茶楼门的时候,街上又是一驾马车驶过。跟在车边的随从看到秦海源,惊讶地叫道:“夫人!侯爷,夫人在这里!”
惊叫的正是董良随从梁可。
他叫完之后车里的董良掀开车帘向看外,一眼看到秦海源和司马远并肩从茶楼里出来,两人边走还在一边说着话。
董良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生冷之中透着怒气。
梁可的叫声不小,正在告别的秦海源和司马远也听到了,两人齐齐转头向街上看来,见到的却是董良那万年寒冰一样的脸。
司马远当时就怔住了,脸上莫名现出些心虚表情。
秦海源看到董良倒没有什么心虚,倒有种意外相逢的喜气,可是随后就想到两人正在冷战,而董良又是那样一副面孔,她便也板起脸来,干脆当作没看见,继续与司马远告别,然后上了自己的马车,当先向侯府走去。
司马远更加尴尬,看着秦海源的车走,他来到董良的车旁,说道:“安西侯也散朝了,好巧,在下出皇宫里正好见到夫人在等侯爷,她又有事要问下来,便一起到这里聊了几句,侯爷不要误会。”
董良不是小心眼的人,早就不记得当年两人间的恩怨,可是司马远跟谁都是一副交不透的样子,所以对他还是难以亲近,于是绷着脸说道:“许大人不必紧张,我夫人和许大人的人品本侯心中有数,不会因此而介怀的。”
司马远微笑着说道:“安西侯心胸豁达在下早就知道,在下也只是随便一说而已,便不耽搁侯爷回府了。”
两人道别之后司马远也上车离开,董良看了看他马车离开的方向,直到他走远董良才吩咐车夫:“走吧,回府。”
董良回到府里的时候秦海源早已经到了,回到房里和小翠、银杏一起看着三个孩子睡午觉。
董良阴沉着脸走进来,摆了摆手示意小翠和银杏出去。
秦海源回来的时候心情就不好,现在董良又这个样子,小翠和银杏吓得都不敢出声,两人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董良见秦海源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说道:“秦海源,对于今天的事,你就没什么交待么?”
秦海源抬头看向他,说道:“你又想要什么交待?让我向你解释我为什么会和司马远在一起?董良,如果你对我信任,还用多此一问么?如果你已经不信任我,那么……更没必要问了。”
“你……”董良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注视了她很久,最后转身出去,走的时候把门摔得很响,吓得三个睡着的孩子手脚直动。
秦海源连忙拍了又拍,心里却一阵发冷,成亲不过三年多,就已经闹成这样了,后半生还有那么长的时间,究竟要怎么过?算一算两人相识相恋足有七八年,这七八年来都不曾有过嫌隙,可是成亲这么短的时间,却已经要把从前那些感情都消耗没了,这人啊,是不是就不应该成亲……
她在这里伤感的时候,小翠和银杏走进来,把孩子一个一个抱到孩子的房间,然后小翠一个人回来,劝秦海源道:“夫人,您就别和侯爷呕气了,男人都要面子,就算想和您和好也不好意思主动说,只要您说句软话,他立刻就好了,如果您再这样固执下去,岂不要和侯爷越来越生了。”
秦海源冷着脸说道:“我为什么要向他服软,我又有哪里错了?他不想我有多难也就罢了,还和别人一样的想法,为了那些无谓的事和我生气,我又凭什么要向他退步!从前说得好好的,会理解我、宽容我、一生一世疼爱我、给我自由,可是现在倒好,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翠无奈道:“原来夫人也这么天真,男人成亲前说的话都是长骗人的,那有一句会做数,我看了,只要他还和你太太平平过日子,那就已经很好了,你到别家看看,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