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不管她再怎么想,把这里的一团乱扔给梁氏解决,把柳氏和伍采晴让到自己的院子里。
小翠和银杏去哄三个孩子睡午觉了,秦海源和舅母、弟妹坐在屋里说话。
柳氏说道:“真没想到陈家小姐竟然能作出这样的事来,这简真是在拿别人当傻子么!”
秦海源道:“哼,不只她一个,她们一家都在拿我们当傻瓜,对了舅母,你可听说我舅舅在朝中与陈禀常、陈禀武的关系可还好?”
柳氏说道:“朝里的事他不怎么与我说,但是我也隐约知道,他和陈家人的关系不怎么样,似乎陈家有时候会为难他,不过好歹现在他和陌儿都在朝里,还有安西侯帮衬,所以陈家也奈何不得他。”
秦海源叹气:“唉,陈家不倒,我们这三家日子就不好过……”
邹帛文和陈三小姐的事情现在柳氏也知道了,说道:“说得倒是轻松,可是这陈家又哪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家的外孙是太子,现在皇上除了这一个儿子之外再没儿子,陈家的地位几乎是无可撼动的。”
秦海源想着自己那在宫时的儿子,自言自语道:“撼不动也要撼啊……”
再说花园那边,秦海源走了之后陈夫人装模作样把陈曼婷母女一顿“怒骂”,然后借口好好教训陈曼婷,和陈曼婷的母亲二姨娘一起来到陈曼婷的院子。
让秀珠守好门后她气急败坏地朝陈曼婷低吼道:“你怎么搞的,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让人看出来?!”
陈曼婷低垂着头说道:“嫡母,不是我不小心,实在是秦海源太精了,前些天她把莫青雨从瑞呼之即来寺里请出来了,专门为给我把脉。”
“那时就摸出来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摸出来了,不地他当时没说,还说我的脉象确实是有身孕的样子,那时候婆婆还因为这事训斥秦海源,我以为是皇后姐姐给的药有效,骗过莫青雨了,现在想来,肯定是他发现了,当着我的面儿没说,事后告诉了秦海源。”
陈夫人气极道:“唉,你怎能这样轻信人呢,那莫青雨的医术连皇上都赞誉有加,他来摸过你的脉你怎么能不当回事呢,竟然都没告诉我们一声,如果早知道,我们帮你想对策啊,现在可倒好,让秦海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啊,这简真就是在打我们陈家耳光一样啊!”
陈曼婷说道:“我也没想到,从前婆婆一直和我一条心的,连帮我对付董良都愿意,我怎么能想到这次她会和秦海源一个鼻孔出气。”
陈二姨娘说道:“人家当然要和秦海源一条心了,你这次做的不是别的,是要冒充人家的血脉,人家怎么可能依你!”
陈曼婷暗暗低头,这次有跟头摔得,实在太惨了,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这人都丢到地底下去了。
想着她越发痛恨起秦海源来,咬牙说道:“都是秦海源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一直和我过不去,和我董良早就是夫妻了,哪里还用假怀孕!都是她害了我,我一定会和她没完的!”
陈二姨娘说道:“唉呀,我看就算了,你是斗不过她的,他是董良的正室,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人,董家的人当然都和她一条心,你在这继续耗下去没好处的,我看你还是离开董家吧,反正连皇上都有过话,咱们、咱们再嫁别人吧……”
她这里息事宁人,可是陈夫人却不同意,她也想借着陈曼婷的手把秦海源除掉呢,好容易把这把刀插进董家来了,她说什么也不能让陈曼娘家轻易离开。
于是说道:“回什么回,我们陈家是什么人家,哪有一女嫁二夫的道理,只要嫁到董家来,生生死死都得在这里,她秦海源厉害,那就搞掉、搞死她,只要她死了,曼婷名正言顺就是董家的主母了!”
陈二姨娘有些急,道:“怎么搞,人家是正室,曼婷又怎么能斗得过人家。”
陈夫人听了这话有些高兴又有点不高兴,她之所以对二姨娘和陈曼婷还不错,那就是因为二姨娘识相,打从一进门就跟自己规规矩矩的,可不高兴的是她涨秦海源的志气灭陈曼婷的威风。
她狠狠斜了二姨娘一眼,说道:“怎么就不行,你当曼婷是你呢,你娘家那些人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可是曼婷有我们一大家子呢,只要她继续留在董家,早晚能抓到秦海源的把柄,到时候我们家再使点手段,不信搞不死她!”
陈曼婷经过今天的羞辱之,已经被仇恨冲晕了脑袋,说道:“嫡母说得没错,她秦海源这么害我,我怎么能不报这个仇,这次就算不为了董良,不为了安西侯夫人的名头,我也要和秦海源斗到底,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陈夫人顿时开心,道:“好丫头,就该有这劲头才是,不过你可不能时时刻刻想着报仇,操之过急难免再上那贱人的当,你要忍,一定要忍到秦海源疏忽大意,露出马脚来才行!”
陈曼婷道:“女儿知道,女儿多谢嫡母指点。”
陈二姨娘见自己也管不了女儿,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夫人把女儿当枪使。
一场寿宴演化成了闹剧,再也没人提向梁氏祝寿之事,过午的时候陈家人便讪讪地告辞离开。
尽管梁氏下令府里人不准谈起此事,可是所有人看陈曼婷的目光更加不屑,连下人都在背地里瞧不起她,只是陈曼婷的背|景实在太强大了,所以这些人还是没一个敢当面流露出来的。
不过从这次之后陈曼婷倒真是老实了,真像陈夫人说得那样,恭敬梁氏,对秦海源和姜氏也异常客气,对的所有的孩子们都疼爱得不得了,好你和从前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是别人看不出来,秦海源却能感觉得到她那埋藏在心底深处、对自己浓浓的恨意。
因为担心她便毒计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