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说道:“许大人,你这规则到底是改还不是改啊,改不改的,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抓着我的手,要知道男女有别,这样可实在不好!”
许文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连忙碰到火星一般快速把手收回。
秦海源也慢慢地把手收回,坐在那里说道:“现在棋局大家都看着,轮到我这一手大家也知道,既然许大人不让我动,那我也就不动好了,接下来怎样还请许大人示下,是继续呢还是把这局作废呢,又或者如我舅舅程大人所方,许大人临时改一下规则?”
看到两人针锋相对,屋子里一片寂静,看热闹的官员们一个个都不出声,可是有些人却在心里幸灾乐祸,暗暗嘲笑许文渺,对付一个女人这样投机取巧,结果最后还是输了,看他这张老脸以后还往哪儿放!
许文渺知道肯定会有人这么想自己,早就已经羞臊到无地自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了半天牙说道:“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本官便让你一局,算你赢了便是!”
秦海源忙道:“别!许大人千万别这样,妾身虽然是女流,可也知道为太子择师讲究的是一个‘公平’!如果这局棋不清不楚的被许大人‘让’了,那妾身这个太子老师当得也不光彩,所以咱们还是枝是枝、蔓是蔓,把所有的规则都讲个明白,如果这局棋是我输了,那么输在哪里,许大人讲出来,让在场各位作个见证,妾身输了也不会抵赖半分,但若果然是妾身赢了,妾身也不要被人硬挂上什么相让的名头,妾岙一切凭的都是真本事!”
许文渺的脸被气成茄子色,可是又说出来秦海源哪里有不是,脸红了紫,紫了红,最后脸红脖子粗地说道:“好,你赢了,本官宣布,此局安西侯夫人胜!”
秦海源继续追问,道:“那么许大人的意思是说妾身娶得这个教为太子教棋的资格喽?”
许文渺不甘心地咬呀,道:“不错!”
秦海源这才慢慢起身,点头说道:“如此多谢大人了。”
说完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在小翠的搀扶下和舅舅程彦、弟弟秦陌一起向外走去。
虽然秦海源从前在京城棋坛就相当有名,但是这次的择师会之后她的名气再一次被推向高峰。
连战京城名师,最后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又战胜了太傅许文渺,她做个太子的棋师当之无愧。
她的名头是有了,可是许文渺却因为这件事名声扫地。
所有人都在说这次的择师会是他撺掇皇后搞出来的,原因是她被秦海源抢去教导太子的差事不甘心,可是没想到结果却是结结实实地栽在秦海源手里,这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可是偏偏陈曼芯得知这件事后还大发雷霆,又把许文渺叫去一顿臭骂,骂他这几十岁是怎么活的,秦海源都快被之前的对手拖圬了也没能战胜,难怪骆凤泽不让他教太子,看来还真是够明智的。
许文渺更加窝火,甚至觉得在朝堂上都抬不起头来,好像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他,因为更恨上了秦海源及程彦、秦陌等人。
那天的棋赛之后秦海源在家中休息一天,不是不想当天就进宫去见儿子,实在是太累了,一天一夜都坐在那里下棋,脑力了体力都消耗到极限,如果不是有坚决要和儿子在一起的信念支撑,她肯定坚持不到最后,更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巧胜许文渺。
再说宫里的陈曼芯,骂过许文渺后还是不解气,第二天过午又把陈曼婷叫进宫来。
陈曼婷来的时候正好太子骆止轩在陈曼芯的宫中玩,见陈曼婷来,陈曼芯打发乳娘带太子去午睡,把宫内的人都打发出去后问陈曼婷道:“你在秦府里呆着,可知道秦海源一门心思往宫里钻是打的什么主意?”
陈曼婷道:“她打的主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来对付皇后姐姐的。”
陈曼芯道:“我当然知道她是来对付我,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她具体想用什么办来对付我。”
陈曼婷摇头道:“这我上哪儿猜去,那女人想什么连梁氏都不知道,更别说我了。”
陈曼芯恼火地咒骂道:“真是没用,让你到董家这么久了,什么忙没帮上,反倒净给我沫麻烦了!”
到了现在,陈曼婷也感觉到当初陈曼芯让她嫁进秦府是有目的的,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能不受人摆布,现在求的只是能把秦海源板倒,那样自己才能有出头之日。
想着坐在那里低头琢磨,琢磨来琢磨去,慢慢吞吞地说道:“其实……秦海源也是有点不对劲的,比如、比如她捡来的那个孩子平安就很可疑。”
陈曼芯皱眉道:“捡来的孩子?捡来的孩子有什么可疑的?”
陈曼婷道:“我感觉那个孩子、那个子好像不是她捡的,好像有些来头似的。”
“嗯?”陈曼世瓣眉毛拧成一团,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陈曼婷说道:“前些日子母亲让我闲着没事向下人们套话,结果秀珠向看门的打听出一件事来……”
陈曼芯见她又卖起关子,瞪眼道:“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快点说。”
陈曼婷放低了声音说道:“那孩子头一次进府后不是被送出去了么,是后来那老妇人不要又送回来的,可是看门的却说,那孩子在第二次被送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曾经被一个女子抱着来找过秦海源,秦海源把她带走不知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才有了那老妇人来还孩子的事,你说若是真正送还,头一天晚上那女子直接还了不就完了,干什么要第二天再送一次,岂不是有欲盖弥彰之嫌?”
陈曼芯思忖着自言自语道:“头天晚上回来没留,第二天有一个老妇闹过之后才留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头天晚上送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