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怕吓到无忧和长乐,说道:“老夫人病了,夫人回去看望去了,让我在这等你们,等晚上再回去看望老夫人。”
长乐担心地说道:“祖母病了?严重么,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小翠哪敢作这样的主,说道:“可是你们还要陪太子学习其他课业,不到时间,我们不可以出宫。”
这时在那边抻够懒腰的骆止轩才过来,他没听到三人说什么,甚至都没留意秦海源不在,拉着长乐向外走,说道:“无忧,昨晚我见到御花园的假山上住着一对很漂亮的鸟儿,不知是不是哪宫娘娘养的飞出来了,走,我们一起看去。”
转眼就忘了祖母病重的事,跟着骆止轩向外跑去。
长乐无聊地站在小翠身边,以为自己又被扔下了,可是骆止轩跑了几步之后又回身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道:“走啊,一起去,别总赖在屋子里。”
长乐便也跟他们一起跑出去了。
侍候骆止轩的乳娘和第太监位一溜烟地在后面跟着,乳娘叫道:“太子、两位秦小姐,慢点跑,别摔到。”
小翠也连忙起身,在后面跟着一起去往御花园。
骆止轩说得不假,御花园的假山上不只住了两只鸟,而且这两只鸟还产了蛋,孵出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儿来。
他带着无忧和长乐来到之后以现竟然还有小鸟,更加兴奋起来,指着面叫道:“有小的,有更小的,我要抓来养!”
无忧和他一样的性子,也惊喜地叫着:“真有小鸟,我也要养,我们一人一只!”
“对对,看谁养得好,谁把小鸟养死了就替对方抄书!”
说着催促太监:“快去,到上面把鸟儿给我抓下来!”
亲手抓小鸟这样好玩的事无忧可不愿意错过,叫道:“不,我要自己去抓,他们笨手笨脚的,把鸟儿捏死了怎么办……”
一边说着已经把裙角撩起塞在腰间,手脚并用就要向上爬。
小翠可急了,且不说这举动实在危险,单单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当着这么多人爬假山,也实在太丢人了。
她连尽快上前拉着,叫道:“二小姐,不行啊,不能爬啊!”
无忧在府里顽皮惯了,不觉得这有什么,说道:“翠姨你别拉我,我去把鸟儿抓来就下来。”
“不行,太危险了,而且小姐是女孩儿家,这爬上爬下多让人笑话!”
“他们笑话我就不让他们看,太子,你把这些人都赶走,我要去抓鸟儿!”
可是她喊完之后却没人答应,众人没听到回答有些奇怪,转眼向骆止轩刚刚呆的地方看去,却见那里早没了人影。
骆止轩的乳娘连忙唤道:“太子,太子你去哪儿了?”
这时却听头上有人在得意地大笑:“哈哈,无忧,你没有我快,我已经抓到了!”
众人抬头看去,却见骆止轩已经站在两人高的假山顶上,一手握着一只小雏鸟,站在那里开心得不得了。
原来刚刚小翠拉扯无忧的时候,骆止轩就已经从坡度比较大另一边爬上去了,而众人的目光都被无忧吸引,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身份最尊贵的小家伙。
看到他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乳娘和太监们都吓坏了,连忙向前跑,道:“太子,不要啊,太危险了,快下来……”
可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骆止轩从没这样玩过,不知道怎么在上面保持平衡,脚下一滑竟然一头栽了下来。
“啊!”
“啊!太子!!”
乳娘和太监们吓得魂飞魄散,几个太监同时飞身跃起,试图去接住骆止轩,可是几人扑来的速度还是没有骆止轩下落的速度快,等到几人扑到的时候,骆止轩刚好摔在地上。
“嗵——!”
一声闷响,好像满满一袋面落在地上一样又重又沉,那种脚下微微一颤的感觉,差点没有在场的人五脏都震碎!
“太子——!!!”乳娘惊恐到变了腔调,声音凄厉到刺耳。
而那几个扑过去救骆止轩的太监脑子都已经空白,连叫喊的心思都不骨了,一个个傻呆呆地爬在骆止轩周围,看着直一动不动的骆止轩,脑子里想的却是自己凄惨的死相。
拉着无忧的小翠也傻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太子凶多吉少,万一、万一真死了怎么办?!
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被小翠拉着的小无忧,看到骆止轩坠地,她挣脱就冲过了去,扑会在骆止轩的旁在大哭:“太子!太子你怎么摔下来了,你别吓我!呜呜……”
这时乳娘也反应过来,快步冲过来跪在地上托起骆止轩的头,哭泣着叫道:“太子!太子你醒醒……”
惊愕后的小翠也大叫起来:“御医,快点去找御医……”
趴在地上的太监们爬起来,发了疯地到处窜,有人跑去叫御医,有人跑去通知陈曼世和骆凤泽,还有个别的想着马上就要死了,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宫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人像潮水一样从周围涌来,太监、宫女、巡宫的御林军、拼着老命跑来的御医。
这些人七手八脚把骆止轩抬起放在一张轻便的榻上抬向陈曼芯的宫中。
小翠带着无忧和长乐跟在人群后面,看着那生死不知的骆止轩,她的脑中一阵阵轰呜,完了,这下可真是完了,老天保佑别让骆止轩有事,不然真是天塌了一样!
还没赶到景宁宫的时候,陈曼芯就已经得到消息赶来,看到骆止轩的模样,她也险些没晕过去。
她后半生的希望可都寄托在骆止轩的身上了,骆止轩出事,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一样。
就这样她连哭带嚎地把骆止轩抬到宫里,然后让御医给骆止轩医治。
这边骆止轩的情况还没能确定,骆凤泽也十万火急地赶来了,进门就叫道:“轩儿、轩儿!轩儿怎么样了?!”
陈曼芯哭着扑上来,泣不成声道:“皇上,轩儿他摔了,从那么高的假山下摔下来……”
骆凤泽急得眼睛直红,道:“我知道,他怎么样了?我问的是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