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秦海源不用想也知道,当年自己用的香粉肯定也是从宫里去的了,那一定是陈曼芯用来对付后宫嫔妃的,然后顺手让陈曼婷给自己也用了,只是没想到陈曼芯已经把后宫控制到这个样子,竟然连内侍省都跟着她一起下药,这女的手腕真是够硬的。
她这里想的时候,悦妃已经在那里落泪,道:“我说我怎么这么从年都怀不上孩子,还为此事一直自责,以为自己无能愧对皇上!唉,从前也不是没注意过,吃的喝的都小心了,甚至连搭配什么青菜都要找御医问过,可是却单单没注意过这粉,都是自己大意啊!”
秦海源道:“这怎么怪得了你大意,想我那时候也是防了又防,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招数,若不是碰巧被朋友发现,我又怎么知道那东西的害处。”
悦妃道:“安国夫人总是比我幸运多了,毕竟夫人那时候都已经有了两位小姐,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啊,这么多年了,恐怕我的身子也早就不行了。”
秦海源默然不语,对后宫这些女来讲,孩子就像性命一样,没有孩子的妃嫔到老了该有多难熬。
悦妃哭了一会突然站起身来,说道:“不行,我要去找皇上,把这事告诉他,我就不信皇上会不管!”
秦海源连忙把她拉住,道:“娘娘,您不要这么冲动,只有您一个人去势单力孤,恐怕难以成事,我看您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因为秦海源帮她发现了这们一件大事,悦妃立刻就把她当成知心人,问道:“夫人说我该如何从长计议?”
“这个……”秦海源沉吟道:“嫔妃之间的事我也不太懂,我想这个娘娘心里应该有数吧,再怎么也要在能自保的前提下才是,不然把自己搭进去了岂不全完了。”
悦妃从在那里思忖道:“夫人说得是,我真要多想想才行。”
说着抬头看向秦海源,道:“夫人,真是多谢你了,如果夫人不说,我们这些人岂不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甚至、甚至我们都在背后猜测皇上如何了……”
秦海源微微脸红了一下,心想这些女人真是被陈曼芯给骗傻了,竟然连这种想法都有。
虽然出了事,她还是和无忧在悦妃处用了午膳,小憩了一会儿了出来直接到太子书房,去给孩子教棋。
由于陈曼芯经常把长乐和许灿分开,这阵子许灿总是闷闷不乐,不过有机会与长乐在一起时反倒对长乐更好。
秦海源看出两个孩子瞄头不对,却也没有强行干涉,眼瞧着太子是不喜欢长乐的,她可不想硬逼着两个没可能的孩子在一起,至于那什么婚约,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她再没到悦妃那里去,不过却知道悦妃在暗地里忙活着,各个没怀过孕的嫔妃那里走动,估计是在串联人手。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悦妃的亲信宫女玉伶到秦海源这里来,悄悄告诉秦海源,道:“安国夫人,我家娘娘让我来告诉夫人,明天有好戏了,夫人想看的话可以留意一下。”
秦海源知道悦妃的意思,点头告诉玉伶:“嗯,我知道了,告诉你家娘娘,有时间我会去的。”
玉伶报完信又悄悄回出去了。
秦海源暗暗开心,陈曼芯,别以为霸着我儿子就有好日子过了,我看你这下怎么办!
第二天早晨时一切如常,骆凤泽上朝的时间没有人打扰,可是朝散之后没等去御书房继续处理国事,却被安平告知,妃嫔们联名请他到颐庆殿去。
骆凤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什么节庆,便高高兴兴地来了,可是来到颐庆殿之后却见等在这里的众嫔妃一个个神情严肃,气氛沉闷,他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愉快,问道:“人到的挺齐的,只是怎么不见皇后?”
悦妃说道:“我们有事情想先和皇上说,需不需要请皇后来还是由皇上决定吧。”
“哦?究竟什么事,竟然还要瞒着皇后,说吧,朕听听。”骆凤泽一边说一边坐到正中间的椅子上。
“皇上,我们说之前要先请您看一样东西……”
悦妃说着率先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那盒香粉,来到骆凤泽面前,说道:“皇上,请您闻一下,这味道您可熟悉?”
骆凤泽轻轻嗅了一下,说道:“哦,这不是你们常用的那种香粉么,朕经常顺你们身上闻到。”
“难得皇上能记住,不错,我们是几乎人人都有的。”
说着回头看向其他人,那些妃嫔们也都拿出自己的香粉来,打开盒子依次在骆凤泽面前走过。
骆凤泽看着她们走马灯一样,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让朕来只是闻一闻你的香粉么?”
悦妃说道:“皇上莫急,我们这样做只是想告诉皇上,这种香粉从打我们进宫之后每个人都在用,而且用了这么多年。”
“唔,那又如何?这可是内库出的东西,难不成有什么部题?”
悦妃没完没了地和骆凤泽卖关子,在她身后的瑞妃看不下去了,走出来说道:“皇上,这香粉不只有问题,而且问题可大了,用这香粉是会让女子不孕的!”
瑞妃的话说完骆凤泽一脸错愕,道:“你在说什么?这香粉会让人不孕?这怎么可能!”
悦妃说道:“回皇上,这是千真万确的,我们这么多年不孕,御医都在各种调理,可是却从没有人怀疑过我们用的香粉,直到前不久臣妾偶然听说这香粉是用花粉做成的,而花粉也可能是一种药,所以臣妾才找御医看,御医尝过之后说这东西果然可以致人不孕,皇上,我们这些人这么多年没能怀上龙裔,宫内宫外的被人指责,臣妾等在人前也一直担不起头来,可是今天臣妾们总算找到病根了,不是臣妾们没有怀龙胎的本事,而是、而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怀上!”
骆凤泽坐在那里一阵阵发呆,他几乎不用想也知道,做出这事的除了陈曼芯恐怕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