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上,许文渺早早起床,打算收拾停当去上早朝,可是还没等他梳洗完,外面守门的家丁就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惊叫道:“老爷,您快看,这里有一封信,好像是孙少爷写的!”
说着把一封信送到许文渺手中。
许文渺拿过来一看,见信封上写着:父亲司马远大人亲启。
许文渺没管三七十一,咔咔便把信封撕开,把里面的信纸掏出来。结果一看内容又把他气了够呛。
如果是正常许灿写的那封信,他还不至于如此生气,关键是这封信被人大面积涂改过,信上有一部分句子被人用浓墨勾涂过,完全看不出写的是什么,所剩下的部分净是些没用的,什么地不起爹娘的养育之恩了、对不想爷爷对他的期望了、什么对长乐情难自已,才会和她离家出走、希望家里人不要惦念,回来再向他们请罪之类的,可是关于他和长乐去哪儿、为什么要出逃之事却一点也没说,当然也可能是说了没剩下,都被人划去了。
许文渺看信的同时司马远也接到消息,披散着头发便过来了,问道:“父亲,听说灿儿送信回来了,他在哪儿?!”
正好许文渺已经把信看完,抬手交给他,说道:“我也是刚才拿到信,还没来得及多问。”
说着转头问家丁:“这信是怎么得来的?难道是有人送过来的?”
家丁说道:“不是,小人早上起来开门就见到这东西在门缝里边夹着了,到外面看一个人也没有,这才来禀报老爷!”
说话间司马远也把信看完,气得手直抖,道:“可恶,真是太可恶了,这是什么人干的,竟然把信上的内容都划掉了!这信送与不送还有什么区别!”
许文渺抻着老脸说道:“那可不一样,有这信在就让你知道灿儿还活着,让你心痒,让你想找他又找不到!”
司马远呲牙瞪着道:“这个人实在是太缺德了,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鬼鬼祟祟的不露面,有什么目的也不说!”
许文渺说道:“这已经不用想了,肯定是秦海源干的,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许灿和秦长乐到达宁国的时候,那边接到人了,这边她的胆子也就大了!”
司马远说道:“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让秦海源这样嚣张下去,父亲,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太后?”
许文渺有些犹豫,道:“那个缺心眼的女人,你告诉她她也未必能想明白,说了没准是作茧自缚!”
司马远说道:“难不成就这样算了?以我们的能力根本没办法从董良手里把许灿救回来,不借助朝廷的力量怎么行!”
许文渺说道:“你觉得现在朝廷的力量在陈曼芯手里?不,在我们手里,既然许灿和秦长乐在西晟的事不能公开,那么是否告诉她都什么用。”
司马远想了想也有道理,只好拿着信不甘地离开,去送给他的夫人看,哪怕能看的字迹不多,总也是孩子的亲笔,多少能让母亲得到一点安慰。
早朝过后,许文渺又到后宫里教骆止轩读书。在秦长乐走了之后,骆止轩读书时便理直气壮地把无忧叫来陪着。
今天许文渺看着面前的骆止轩和秦无忧,越看两人越像,他忽然冒出一个主意,好啊,你秦海源能绑架我的孙子,给我和陈曼芯使离间计,那我就也给你使个离间计好了!
想着对骆止轩说道:“好了皇上,今天书本上的内容我就讲到这里,我再与皇上说些主君之道,只是这些事无忧郡主就不必听了,可以让她离开了。”
从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况且无忧又根本不愿意看他摇头晃脑,于是没有骆止轩说,自己起身便知趣地离开。
她走之后许文渺却没对骆止轩讲什么为君之道,而是问道:“皇上,别人都在风传,是许灿拐走了未来的皇后长乐郡主,皇上怎么认为?”
骆止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老家伙怎么会把这话摆到明面上来说,说道:“朕没怎么认为,朕之前就觉得自己与长乐郡主不合适,别说外面那些流言只是风传,就算是她真的和许灿一起走了,朕也不会生气的,朕会宣布解除与秦长乐的婚约,就当万全他们了!”
许文渺挑着大拇指赞叹道:“皇上真是胸襟广阔,有真龙天子的气度,只是……如果皇上解除了与秦无忧的婚约,那么又打算娶谁作你的皇后呢?”
骆止轩看了看他,说道:“朕现在还小,没想过这些,等以后大些再想也来得及。”
“嗳,此言矣!皇上要知道,当年先帝给你和秦长乐定亲的时候你也很小,完全不用急着谈婚论嫁,可是他却还是给您定了,这是为什么?”
“他是……他是为了安抚当时的安西侯、现在的安王,让他踏心为国效力。”
虽然骆止轩很不愿意承认,却还是不得不实话实说。
许文渺循循善诱,道:“对啊,当年的安西侯都需要安抚,那么更何况现在的安王了,所以老臣觉得……皇上与董家的婚事不能没有啊!”
骆止轩愣了一下,说道:“可是秦长乐都已经逃走了,就算朕不解除她与朕的婚约,她也不会回到朕的身边来的。”
许文渺说道:“唉,皇上还是没明白老臣的意思,老臣不是说不解除与秦长乐的婚约,而是说皇上可以改变人先,把从前的秦长乐换现在的秦无忧啊,她们两个都是一母所生,同年同岁的、没有嫡庶之分,而皇上似乎又更喜欢秦无忧,那么何不把这份婚约转移到秦长乐的身上啊!”
骆止轩听了一阵发呆,自己是和无忧合得来,可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啊,从没想过要娶她。
脑子里想着,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许文渺再次劝导,道:“皇上,您太实心眼了,您知道什么是喜欢么?喜欢就是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