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洞窟内热风猛烈,竟是直接将这洞窟吹的震动起来。
三人见此,自知这异兽颇难对付,是故都萌生了离开的意图。
“这异兽此时盛威难挡,我觉得如今我们最后暂避其锋,否则在这么吹下去,这宝也寻不成了。”照春见此壮烈情形,不由在一旁建议道,而他的声音在这风中也是断断续续,夏钱钱和林青砚废了好些劲才将这些话听进耳朵里。
林青砚闻言则是有些不甘地说道:“行吧,的确这风难以对付。”
夏钱钱听完两人的言语也来不及说话了,只是在一旁快速地点着头。
照春见状于是下了决断:“你们赶紧退,我来断后!”
说罢照春便使出十二成力来,在三人面前垒起了一道厚厚的木墙。
夏钱钱见状则是立马拽着林青砚向回飞去,而两人速度极快,不久便飞离了朱藤洞窟。
林青砚此时和夏钱钱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于是便在外头等着照春。
不过两人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得里边尽是砰砰砰地响声,却是丝毫不见照春的身影。
“照春前辈怎么还不出来?”林青砚一边探着头向里边看去,一边担心地说道。
夏钱钱听罢也是稍稍紧张了起来,而她见状则是在推测这照春在里边肯定是被这异蛇给缠住了。
“师兄可能有难,我要回去看看!”夏钱钱如是对着林青砚说道。
林青砚闻言也没有一丝劝言,只是跟着夏钱钱的脚步,又折返回去了。
两人一至原处,却是发现那原来的洞口已经被巨石给封住了。
“这...这该怎么办?”夏钱钱对着一旁林青砚问道。
林青砚见状则是自信地说道:“没事,我会土法,我试试将此处大开。”
说罢林青砚嘴中便念念有词,而他的双手立马闪着土黄色的光芒,之后只见他将自己的手朝地上一按,这面石门地下便立即发出了轰隆隆地声音。
但是可能是由于这地面夯实的缘故,林青砚的地陷术一直持续了好久,这石门方才陷入地下一丈距离。
夏钱钱见了则是立马飞起看向那门内,只见那照春正在这窟内与这巨蛇来回周旋,身上已经积累了多多少少的伤痕。而这内部一片狼藉,除了那根朱藤完好无损外,其余之处都尽显流光十色,像个小宫殿一般,甚是瑰丽。
“照春前辈怎么样?”林青砚关切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还活着,不过你不快点,他就快死了。”
林青砚听到夏钱钱如此言说,于是立马加快了自己施法的力道,而这石门也是逐渐地落入地里,其留出的缝隙也逐渐够一个人钻出来。
夏钱钱见状于是对着照春喊道:“师兄,还不快点?”
照春此时听闻夏钱钱的声音,于是分了神,不由闪避不及,被这巨蛇的巨尾甩中,而他更是一下子被砸入了墙上,造成了层层龟裂之痕。
夏钱钱见状自知是自己惹的祸,于是连忙将自己的五色金莲掷出。
霎那间,五色金莲闪烁着绚丽极光,飞速而至,直接将这照春笼罩了起来。
而恰逢此时,那巨蛇的攻击又至,两者直接碰撞在了一起。只见这五色金莲展开的光幕顿生涟漪,好在是将这攻击挡了下来,救了这照春一命。
夏钱钱见了不由暗呼还好,而林青砚听到此言语也是将心中的悬着的巨石稍放,但是他手中的速度却是没有减慢分毫,不一会儿这石门砸成的巨门已经被其陷入了地下。
这巨门一消失,夏钱钱便立马加入了战局,而她则是使出了役灵之术,直接在地上唤出了一个石头人,以作缓冲。
这巨蛇见这洞窟之内忽然出现了一个石头人,也是不慌,直接用自己的尾巴一甩。
而夏钱钱见了也是不惧,直接驱使这石头人迎击。
林青砚此时也入了这洞窟,他见到这骤然攒聚起来的石头人,知道这石头人力大无穷。但是这石头人面对这这荒漠巨蛇,其那力道只能算是挠痒痒,是故两者相击,前者直接被那蛇尾打的稀碎。
但夏钱钱此番本就是缓兵之计,而她则是乘此机会直接将照春救下,待入到洞口之处。
其实照春也没有什么事,其只是暂时的晕眩而已。因为其虽然身受巨力,但是其如今毕竟是元婴期的修士,其护体灵光直接为他抵消了大部分的伤害。
三人此时又聚在了一块,而照春此时在夏钱钱的照拂下也清醒了许多。
“快走呗!”林青砚催促着。
两人听罢都没有言语,直接转头便飞向了石门之处。
可是这巨蛇又怎么会轻易地让三人逃走了呢?此时的它肉翅受伤,又耗费了诸多力气,已是怒到了极点,是故待其看到这三人转头就跑,便立即遁入土中追击着三人。
三人此时已经飞出了朱藤洞窟,而他们见了身后并无异兽追击,不由纷纷松了口气。
“梭梭梭”
只听得三道破土而出的声音,而这三个人不是林青砚三人还能有谁?
一到地面,只见此时的星月闪耀,无疑是午夜子时时分,而三人则是商议起对策来。
“这异蛇究竟是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异能,既能呼风又能吐火的!”林青砚对着二人问道。
照春闻言则是立即搭话道:“这怪蛇如今身具双翼,不似化龙之相,看来其乃是螣蛇后裔了!”
“又是上古妖兽的后裔?”林青砚不相信地质问着。
夏钱钱见林青砚如此惊讶,不由问道:“瞧你这动静!怎么了?”
林青砚闻言则是解释道:“欸,说起来我前些日子刚从那北冥之海回来,刚遇到了许多上古兽族。而我之前可听说这上古兽族都销声匿迹了,此番见得多了,自然是惊讶了。”
照春听了不由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后他方才说道:“这可就奇怪了,按理说这些异兽都喜欢远离修士,毕竟他们知道自己在修士眼中都是宝贝,但是最近这些上古异种都纷纷现世,难道这天真的要变了?”
林青砚一听照春如此言说,于是便将这天地大劫联系到了一起,而他在思虑之后更是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与照春诉说了一番。
照春闻讯却是丝毫不惊讶,只听他说道:“这天地大劫之事我早就知道了,说起来也不是很早,就在三年前吧,毕竟这神树预警,天心门人自是都有感应。”
林青砚又听闻到神树预警四字,于是不由问道:“这神树一直居于天柱山上,它是如何预警的?”
“当然是心念预警了!”此时好久没有说话的夏钱钱方才开口道,而她顿了顿后复又说道:“我们天心观功法源自神树,自身更是有神树旁支伴身,这神树传念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此刻林青砚刚想进一步说话,这大地竟是开始猛烈地震动起来,三人灵感超人,自是知道这地下是有活物要冒出。
“上来了?”林青砚见状不由调侃道。
照春闻言也是和道:“它这般上来优势全无,此番不是自寻死路?”
说罢,三人也是不慌,直接全力备战起来。
过了没多会儿,就在三人的脚下的地下,忽然钻出一个蛇头来。而它更是来势汹汹,欲将三人给顶飞了。
三人欲避开这一击,自然是直接飞向了空中,看着这巨蛇逐渐地从地底冒出。
而这蛇再顶开土地之后,其全身便全部裸露在这月光之下。而它此时沐浴着漫天星光,好似获得了无上灵力一般,一点都不惧地,直勾勾地看向着天上的三人。
三人此时飞在空中,自是有更多的活动空间,这对于林青砚来说更是。
说起来此前在地窟之内,林青砚害怕自己施展过量的道术会将那地窟直接给整塌了,是故其没有施展相对浩大的道术。
但是此时显然已经不同了,林青砚此时浮在空中,直接施展起了一击“西秋凉”。
只听林青砚快速念完口诀,之后这片区域便渐渐地刮起了无名之风,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风愈发猛烈,彷佛都是被磨砺很久的刀子一般。
而就在这巨蛇张口血口之时,林青砚的术已经凝聚完成,霎那间,一道道厉风直接卷向那巨蛇。
这巨蛇见了自是凭着自己的鳞甲的坚硬,竟是一点都不慌地硬抗起来,可是这林青砚施展地金法竟是在其表体割出了一道道伤痕。
照春见林青砚的金法有效,不由在一旁赞叹道:“青砚小弟行啊,这巨蛇坚硬的鳞片竟是被你给破了!”
林青砚却是解释道:“这术无定法不是照春前辈交的么,此番我只是击中这西风猛烈地割裂这蛇身一处地方而已。”
照春闻言不由在心里暗暗赞叹林青砚的聪明才智,毕竟这道术一图没有天赋,真的很难领悟。
就以这西秋凉来说,林青砚本是在秋天的阳溪河旁悟出。而那时是秋天,那股肃杀之气致使林青砚有感而发。但是此处显然不是秋天,只是略微荒凉而已。而林青砚却是完美地施展出了这西秋凉,可见其在道术的施展上已经不拘于环境,而是由意境而发。
如此一来,林青砚对于这道术一途便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他也是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因此这西秋凉竟是越发猛烈,直接将那巨蛇伤的更加严重。
这巨蛇此时受伤,心头的怒气更盛,而它更是一口热浪喷出。
但是此时这环境已经改变,这股热浪来的快去的也快,是故对三人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反而林青砚此时施展的道术忽见奇效,此时的巨蛇已经皮开肉绽,看来那红色鳞片能够抗火,但是挡不住这层层不断地金风。
照春见状则是立马乘胜追击,只见其立马施展了一击融雪,一股暗绿色的玄光便飞入了那巨蛇的身体内。
此时的巨蛇见自己优势全无,于是立生退意,倏然便把自己的蛇头钻入那地底,欲避开这次猛烈的攻击。
但是此时的夏钱钱却是施展了木法,直接将这螣蛇固定在了原处,欲让其饱受这西风吹拂。
这蛇受击不由嘶鸣着,但是林青砚却是没有丝毫手软,依旧全力地施展着其道术。
说起来这蛇现状真的很惨,其外部不仅皮开肉绽,其内部还中了照春的绿毒,是故其此时是内外交加,直接让其生不如死。
不过这蛇也不会就此命丧如此,其直接奋力地朝地底一钻,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林青砚见状不由嘲讽道:“这螣蛇倒也机灵,知道这空旷之处没有上风。”
照春则是解释道:“这螣蛇没有八百年也有一千年了,这点求生本能还是有的。”
林青砚一听此言则是问道:“此番如果我们下去再探这朱果,是否能满载而归?”
夏钱钱却是插话来道:“小青,我看那朱藤之上早已没有了果子,我们此时再返回去也必然空手而归!”
照春闻言则是说道:“此前我们刚入洞,我那灵源罗盘失灵,我想很可能是因为那朱果已经被这螣蛇给吞了,所以才会左右摇晃。”
林青砚听罢则是推测道:“如此说来这螣蛇此时定是比我们想的还要不堪了,怪不得其在地窟中如此威风,原来只是徒有其表呢。”
夏钱钱听两人说罢,却是毫无思考,直接豪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乘胜追击!打得他措手不及如何?”
照春听罢则是认真思考了一番说道:“师妹此番说话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这螣蛇行踪无影,其要是不想战,我们定然找不到它。”
林青砚却是说道:“我会五行道术,这敲山震蛇之事交给我就好了。我想此时的它定时十分难受,其此时不仅受了我们的攻击,又受了那朱果的热力,此番其定然会找个地方好生休养!”
照春听了也觉得有理,于是说道:“好吧,如此说来这朱果定然还没有被消化,我们再入这地宫寻一番这螣蛇如何?”
两人听罢都是点着头,脸上毫无惧意,看来这螣蛇可是遭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