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妖再回到雪凌派,发现雪凌派的人一脸无辜,根本没有劫走林青砚的意思。
“狐主?怎么就回来了?不是没到约定的时期么?”雪凌派的修士一脸茫然地发问道。
秋罗答道:“此番,我们遭到袭击,有人使的是你们雪凌派的功法,如果不信,那位小友也可以证明。”
此人一听不由一愣,尔后赶紧传讯道:“众弟子听令,赶紧彻查前些日子不在门中的弟子!”
“秋罗尊者,你先稍等一下,此事蹊跷,定不是本派所为,请你相信本派。”此人下完令之后,便转头与秋罗交代道。
秋罗闻言自知此时已经完全被无形的对手蒙在了迷雾之中,知道此时慌乱只会起副作用,于是只是点了点头。
林青砚此时从境外飞回,自是先是寻找自己的师父。
“师父,我回来了!”林青砚对着如雪打招呼道。
如雪闻声便睁开眼睛回道:“知道了。”
林青砚见如雪这般平淡,又联想到此前师父那般冷酷,不禁问道:“师父,此前你是不是就算到此日之局了?”
如雪答道:“也不算是算到了,只是隐隐感到此次不简单,是故秋罗一方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林青砚闻言不由复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此人也不知要干些什么,此时挑起这巨大风波,这受益者究竟是谁呢?”
如雪摇了摇头后劝慰道:“此番为师也不知道后事会如何发展,只能静候了啊。”
林青砚听罢自知再问也没有意义,于是便闭目打坐起来,与如雪这般一样,静心等候着后事的发展。
也就过了一个下午时间,这雪凌派便彻查完毕,而这结果是除了在外历练的弟子,此时在门内皆没有离开过。
这条信息表示,雪凌派的确无辜的,但是也不排除有雪凌派的弟子与门外的人勾结了起来。
林青砚闻讯自觉这条信息没有滋味,对于现在的情况毫无帮助,不由暗叹此时的事诡谲无常。
不过严格来说,此事对于林青砚关系不大,此番他来此处也是追随如雪。是故,此时呢,林青砚甚至很是放松,竟然在这偌大的古老城郭转悠了起来。
这座古城很是奇特,其中虽然一个凡人都没有,但是仍旧是熙熙攘攘,来往尽是修士,给林青砚一种回归了上古那会修士片地开花的年代。
说起来,此处最让林青砚有探索域的还是那座奇怪的山峦,而林青砚也听说了,所谓的圣窟就在其上。
圣窟一词,林青砚老早就听过了,此时在此地,圣窟直接被等同于奇迹,这不免让林青砚浮想联翩,忍不住想攀登一番。
但是,这里的人显然不会让林青砚这般如意,还没等到他走到山脚,其已经被阻拦在外。
林青砚见状也是理解,毕竟作为一个大派,其中自然都有着外人不可接近的绝密区域。
不过呢,林青砚不可进去,不代表其他门外之人不能进去,而她的师父无疑就是个例外。
“师父,这雪凌派后边的山是什么山啊?”林青砚有意无意地问道。
如雪答道:“这雪凌之后的山名为玄祖山,山上那处空洞就是圣窟,圣窟采撷阴阳,有无上造化之功。”
林青砚听罢则是疑问道:“真有这么玄奇?比之天心观神树如何?”
如雪解释道:“神树乃是仙宝,此处乃是仙地,两者怎么可能可以相提并论?”
林青砚又问:“仙地?那这里是不是也与那天心观神树附近一样,修士上去尽为凡人?”
如雪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怎么?你想上去看看?”
林青砚笑道:“想当然想了,不过我看那有人看守,以凡人之姿也很难不从山道走吧。”
如雪听罢则是正色道:“你就别想了,这玄组山上住的是烛龙上神,即使是雪凌派的人也很难上去。”
林青砚听罢不由叹道:“那好吧,如果不是这狗屁规定,我还真想去看看传说之中的烛龙是什么样呢。”
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既然有人能够成仙,有人便可以逆仙,既然有神,就会有人逆神。
此番,所有人包括秋罗在内,都自动否定掉了那圣窟藏人的可能性。而就在林青砚回归的第二日,圣窟忽然异动,一道道血光直接从圣窟之中激射出来。
众人见状,不由都慌乱了起来,而此间雪凌派的高手尽皆飞向了天,欲探查一番此玄异之境的原因。
林青砚逢遭此乱,自是随着如雪飞上了天,不敢离开如雪半步。而待其仔细观察之后,其发现在那玄祖山上的圣窟之处,有一个大阵正在运行。而既然林青砚能够看到,那些修为比他高深的修士自然也能看到。
“这些是什么?”妖族修士和人族修士尽皆好奇道,而更有人直接质问起雪凌派的人来:“你们雪凌派暗运血阵!?这必须给个说法!”
可是雪凌派的人全都一脸茫然,好像对于此事一概不知,而也有人解释道:“此事我们也不知啊,我们历来严守这玄祖山,怎么可能有人在上边布阵呢?!”
“监守自盗的事还不可能么?”一名妖族起哄道。
而此时的秋罗见了此情此景不禁立马慌乱起来,而她更是不顾阻拦,直接扫开了护卫,直接走向了那神秘的玄祖山。
众人见状,自然纷纷按下云头,跟着秋罗上了玄祖山,待到了血阵之处,众人已是大汗淋漓,而那大阵也已差不多运行完毕。
秋罗此时虽然没有神识,但凭感觉还是感觉得到这血阵之中有着自己的女儿的气息,于是立马用自己的拳头轰击起此时这正闪着血光的大阵。
但是这又能如何呢?此时的她灵力皆无,这大阵的反震之力反而差点把她给震飞了。
“小茹!小茹!”秋罗奋力的喊着,可是丝毫不能阻止这大阵的运转。
众妖见了秋罗完全失去了以往作为尊者的霸气,徒留母性的焦急,都看不过去地劝道:“秋罗尊者还请小心些,不要伤了自己。”
林青砚见了自然也是看不过去,可是他此时也无能为力,毕竟此地如那天柱山一样玄奇。
没过多久,这大阵又猛然转动,一丝丝妖灵血的气息又散发了出来。
众妖感到这股上古妖兽的气息,脸色都迅速变化了起来,其中还有尊者道:“这股上古妖兽的气息非比寻常,我们赶紧撤退吧。”
话毕,这大阵携带起的灵力旋风又骤然变强,将在座诸位的衣角全都吹的飞扬起来了。
林青砚见状立马用手挡住自己的视线,而他用眼角余光看到在在大阵的那侧还有一个人。
“那人是谁?”林青砚指着那人问着如雪。
如雪见状也是用眼睛瞟了一下,尔后其脸上常年不化的表情竟是发生了变化,只听她一字一句地道:“夜!帝!”
林青砚听了如雪这般语气,自知其口中的夜帝不简单,其不由问道:“夜帝是谁?他很强么?”
如雪一收脸上的震惊之色道:“此人可以说是灵界的传奇,这么说来,如果他强插一手,此事倒也能解释的通!”
此时待如雪和林青砚对话完毕,众人自然知道了夜帝的存在,修行较浅的人听罢都与林青砚一样,都在心中暗自询问这夜帝是谁。而修行相对较深的人听罢,脸上不由恐慌起来,看起来这夜帝也是个狠人。
而此时,这夜帝忽然动了,只见其身法迅速,直接透过这血阵来到了众人眼前。
“夜帝,你来此做什么?我女儿呢?”秋罗见了夜帝的身影,则是立马警觉地问道。
“阵中。”夜帝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还我女儿!”秋罗怒吼道。
“复活玄祖。”夜帝语气仍旧平淡,尔后待其说完,其便看向了那山外,似是丝毫不惧在座的所有人。
林青砚见了夜帝这般冷酷,不由将其与自己认识的很多人比较起来,譬如周铁,譬如如雪...
“不是个善茬!”林青砚在心中如此评价道。
说话间,夜帝已经动起了手,看来是要将所有人都驱逐出去。
只见一阵黑风袭来,直接将此处没有灵力的众人吹的遍体鳞伤。
林青砚见状自是立马随着如雪躲在了最外层,而他不禁问道:“师父,此处我们都如同凡人,为何他能够施展道术?”
如雪边退边解释道:“这夜帝修行功法不同寻常,其全靠肉体神通,不修金丹仙道。”
林青砚听罢不禁想起自己在玄水阁偶得的灵武圣元功,于是不禁叹道:“这世上还真的有人另辟蹊径练这炼体之功!?看其修为,好似还不低!”
如雪回道:“那是自然,赶紧下山吧,此时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作用!”
说罢,如雪便领着林青砚下了山,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而众人同样束手无策,也都选择暂时下山,不与这夜帝在此多作纠缠。
当然了,这不代表这夜帝就能安然从这玄祖山跑了,此番下山后,众人都在商议着如何将这夜帝给擒获了,以及纷纷议论着玄祖之事。
不过林青砚此时第一次见到夜帝,相对于擒获他,其更加感兴趣的是了解这个人的过去。
据如雪所说,夜帝天资并不好,花了好几年胸中方才凝聚起五气,又花了好几年方才练到五气朝元的境界。但是其一朝身受金丹劫,全部努力都付诸东流,虽留下一命,但是万念俱灰。而就在其最绝望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神秘人出现给了他一种新的炼体法诀,而他又重拾信心,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境界。
林青砚听罢自然是佩服地紧,而他更是想到了那时与照春谈论炼体秘籍得出的结论,不禁好奇问道:“那这夜帝困在这个境界有多久了?”
如雪答道:“可能有三百年了,三百年前其与帝何伤战过,两人两败俱伤,而自那以后,帝何伤境界突破,但是这夜帝的境界却是停滞不前了。”
林青砚闻言自是注意到了帝何伤三个字,于是不禁脱口问道:“又是帝何伤?”
如雪听罢则是点了点头道:“是的,又是帝何伤,此人真的很强,而能和她战成平手的人,自然也不会弱!”
林青砚听罢沉思了一会后于是又道:“那如何对付此人呢?师父你行么?”
如雪摇头道:“此人身体已经不死不灭,是肉身成圣,就算把他打成齑粉,只要其执念在,他就会重生,除非其想死!”
“那真的就没办法了么?”林青砚好奇地问道。
“有!让帝何伤出手就行!”如雪如是答道。
“那不等于没说...”林青砚在口中轻轻念叨着。
尔后林青砚又想起这玄祖之事,于是又问起如雪来有关这玄祖之事。
“师父,这玄祖又是什么修士?玄法之祖?真的有这样的人么?”
如雪道:“玄祖的确是玄法之祖,不过其只存于上古传说之中,如果真的复活,这天下估计真的有大难了!”
此事小论结束,林青砚又在人群之中找了找秋罗的身影,发现秋罗不在,其不由看向那山上,心中似是开始隐忧起来。
忽然,山上的大阵忽然震动起来,一道道血光更加妖艳起来,而没过多会秋罗竟是下了山来。
“秋罗尊者?下山了?”众人不禁疑问道。
如雪见状一眼扫过,却是开口道:“此人不是秋罗。”
林青砚闻言自然警觉起来,而如雪又开口道:“放心,此人虽然不是秋罗,但是绝不会造成威胁!”
没过多久,秋罗来到人群之中,而她却忽然自顾自地哭了起来。
林青砚见状便上前关切地问道:“秋罗前辈,你怎么了?”
秋罗闻言则是摇头哭泣道:“我是小茹,我的母亲代替我入了那大阵...”
而待其说完,一股苍凉的气息瞬间席卷了这个雪凌派,众人感此不禁都看向了远处的山腰,眼中尽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