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君雅的话,离之深便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牵着君雅的手,坐了下来,然后自己亲自装了一碗粥,放在了君雅的面前,眼神很是温柔,“雅儿快些吃罢。”
君雅小心的接过了离之深手中的碗,然后也给离之深装了一碗,放在了离之深的面前,轻声说道,“皇上也要多吃些才是,皇上的身子更要紧。”
“好好好,朕吃。”听到君雅的话,离之深笑了笑。
而后离之深便拿起了面前的碗,用勺子挖了一勺,想也不想的,就送进了嘴里,然后宠溺的看着君雅。
君雅见着,也没有迟疑,笑了一下,然后自己拿起了勺子,喝起粥来。
如此这般,这早膳便在这蜜里调油中度过了。
在叫人撤下了早膳之后,不等君雅开口说话,离之深便又一次抓住了君雅的手,柔声道,“雅儿可还是在为昨日的事情而不快?”
他自是明白刚才君雅下意识的动作,故而才有此一问。
果然,离之深的话一落,君雅原本还在笑着脸便僵了下来,虽说瞬间便恢复了之前的笑脸,但是还是被离之深给捕捉到了,顿时心中有些担忧。
“皇上说的哪里话,雅儿自是知晓皇上这般做是有原因的,皇上不说,自是有缘故的,雅儿也定是不会怀疑皇上对雅儿的用心的,况且皇上是东离国的皇上,对后宫女子雨落均沾原本就是应该的,雅儿已经独霸了皇上这般久,后宫之人有所非议,也是正常的,皇上不必担忧雅儿,雅儿一切都好。”君雅福在离之深的身边,善解人意道,“且皇上去皇后那处,自是情理之中的,雅儿岂会不高兴,只要雅儿能够在皇上的心中占一席地位,皇上不会忘了雅儿,如此便好,雅儿便已知足了。”
最后似是有些担忧,君雅的话也有些哀愁,似是在担心皇上会对自己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
“雅儿怎会这般说,如此这般的妄自菲薄,在朕的心里,除了雅儿,谁也不能住下来,雅儿放心,在朕的心中,从来自终,便只有雅儿一人,绝对不会有其他之人。”离之深用力的抱住了君雅,声音有些着急道。
他便是知晓,昨日的事情,定会让雅儿的心中有些疙瘩的,果然雅儿的话,便印证了离之深的猜测,想必是因为昨日的事情,才会让雅儿的心中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这般说,显得这般的不安。
雅儿定是怕自己会丢下她。
“雅儿你不用担心,朕答应你,无论如何,朕都不会丢下你,也不会让雅儿如此这般的不安,雅儿放心,朕就在雅儿的身边,朕的心也在雅儿这里,谁也偷不走。”不等君雅开口说话,离之深急声说道。
“雅儿相信皇上,是雅儿多想了,还以为皇上会嫌弃雅儿,将雅儿给丢下,如今听到皇上的这般话,就算是让雅儿是,那又有何惧!”将头低下,君雅的声音有些低落。
“瞎说,有朕在,雅儿怎会死呢,朕可不许。”离之深一听君雅的话,便有些着急了,侧了身子,将君雅的脸面对着急,无比的认真道。
有他在,他怎会让君雅死呢!
“嗯,雅儿相信皇上,有皇上在,雅儿定不会死的。”抿着嘴巴,然后君雅便甜甜的笑道。
“你这小丫头,惯是这般!”点了点君雅的额头,离之深情不自禁道。
不过,离之深却是没有发现,在离之深将这几个字说了出来之后,君雅的嘴角便有些僵硬,似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这些,离之深却是没有发觉,而是再一次将君雅抱住了,动情的说道,“雅儿,在未找到你之前,朕便不止一次的后悔着,为何没有早些找到你,更后悔着当初为何没有拉住你的手,告诉你,朕的名字,不过好在,上天还是无比的眷顾着朕的,也让朕终于还是找到了你,有你在朕的身边,此生,朕也就无憾了,若是没有雅儿你,朕的这一生,又有何意义存在。”
曾经他便不止一次的后悔着,为何当初在这小丫头离开之时,没有抓住那小丫头的手,并且先一步问起她的名字,然后告诉那小丫头,他的名字。
以至于在后来,当他想要找到那小丫头之时,才发现,原来他连那小丫头的名字都还未知晓,而且也没有告诉那小丫头,他的名字是什么。
故而,在他一回到皇宫之后,便一直秘密的寻找那小丫头,好在上天是眷顾他的,几年之后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他的小丫头,那个曾经会叫他“木头”的小丫头!
在找到了他的小丫头之后,他便已经发誓,一定要给小丫头最好的一切,只是后来出了些意外,因为要对付南柏景那老狐狸,他不得不将皇后之位许给了那南家之女南语,委屈了他的小丫头,而因为雅儿的善解人意,让离之深更加觉着,他对不起雅儿,对不起他的小丫头,故而在君雅进宫之后,离之深便一直想着要好好补偿他的小丫头!
而昨日他却那般丢下了雅儿,去了那凤语宫中,想必雅儿的心中是有些不安的吧。
如此这般想着,离之深抱着君雅的手便更加用力了一些。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的小丫头,他一定不会让她伤心难过的,他定会让他的小丫头一世无忧!
这是他对小丫头的承诺!
“皇上...........”你弄疼雅儿了。
最后的话,君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听着离之深的话,她便已经知道,离之深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一想到这,君雅垂在离之深胸前的头便低了些,掩盖住了眼帘下的心思,让人不知道君雅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雅儿,朕可是记得,那时,雅儿可是叫朕‘木头’的,而且那时便从未改变过这称呼的,不过也怪朕,当时没有告诉雅儿,朕的名字,否则想必雅儿定是不会如此叫朕的。”听着君雅的话,离之深笑着道。
可不是吗?
那时他因为不爱说话,她便擅自叫自己为“木头”,至今,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只要一想起那时,雅儿一个劲的叫着他“木头”,离之深脸上的笑意也深了许多。
只不过,现在,他倒是不见雅儿再叫过他一句“木头”了,想想,便有些怀念起那时呢。
离之深有些感怀着看着低着头的雅儿,心中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