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不易的力量犹如巨大的海浪侵袭,江小凡就那么直接就插在了那力量前面,挡在了明玉身前,谭不易那一掌的狂暴的灵气光芒就要拍在江小凡的脑袋上。
那一刻,时间似乎都变得异常缓慢,所有的动作,就像变成了慢动作,速度似是放慢了十倍不止。
陈玄素身子被谭不易的力量激得向后飞去,脸上都是愤怒神色,嘴巴张开,似乎是在怒喝,但,那声音却是还未发出来,她的身子飘浮在半空,静止在半空。
而,明玉却是对拍开的那一掌恍然未觉,她的目光里,都是解脱,似已不愿意抵抗,没了李玉溪,她是怎么也提不起抵抗的精神,甚至,她的嘴角都若有若无,有一丝微笑,那微笑似是在说,“那就结束吧!”
“小凡,放松心神,身子让我控制!”
江飞鱼忽然喝道,在江小凡冲出去的那一刻,她已是知道,想要阻止江小凡,已是晚了,她心中不由叹息,这是小凡心底天生的善良。
无论他在事前能表现得多么理智,事到临头,他却怎么也做不到见着师父遇到危险而见死不救。
这就是他对关心过自己,帮助过自己的人的态度。
江飞鱼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但作为姐姐,她也有自己的选择,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要挡在弟弟前面。
然后,她的整副神魂就一下融入了江小凡的身体。
江小凡直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他一点儿都不后悔,也没时间后悔,配合着姐姐使出了完整版的箭靶盾阵!
只见,屋子内五行灵气往他身前一缩,然后,一个巨大的圆形的箭靶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当然,此刻,他还是在障眼之阵的里面,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
在陈玄素、明玉、谭不易他们看来,就是一个箭靶盾阵,一下出现在明玉身前。
然后,时间似乎一下加快,速度,一下快了十倍不止。
谭不易的那一掌,一下就拍在箭靶之上,箭靶猛的向内一缩,又向外一弹,然后,谭不易就被这反弹之力一下撞飞出去,顺带还把跟着他回进房间的秦长老等人一下撞飞出去。
然后,陈玄素这才落到地上,那一声,“谭不易,你大胆!”这才喊出来。
可然而,当她看到谭不易反而一下被弹飞出去了之后,她反而愣住了,是明玉老师,明玉老师的箭靶盾阵?但她向明玉看去,却见明玉脸上也是满脸震惊之色。
“噗!”
只见门外,谭不易喷出一口血。
“噗!”
紧接着,被他撞到的秦无暇等人,也是吐出一口血。
“这是?完整版箭靶盾阵!”
谭不易踉跄几步,这才站稳,满脸的不可思议,刚刚,他受到的反噬力量,已超出了他拍出的那一掌的力量。
而,他的修为,其实是比明玉稍微强上那么一点儿的,这箭靶盾阵能反弹出超出他攻击的力量,只能说明,这箭靶盾阵的缺陷已被明玉弥补了。
这明玉,竟在之前的战斗中,领悟了完整版的箭靶盾阵吗?
“哼!”
明玉此刻,冷哼一声,心里也是翻起滔天巨浪,没有人能比她更明白,刚刚那箭靶盾阵,的确就是完整版的箭靶盾阵。
可,她不明白的是,刚刚那箭靶盾阵根本不是他用出来的啊。
那么会是谁呢?
她心中咯噔一下,这世上,除了他,就只有江小凡学过这箭靶盾阵!
莫非是他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就算学过箭靶盾阵,也只学了不完整的箭靶盾阵,他就算再天才,也只能学会不完整的箭靶盾阵,不可能将她苦心钻研了一辈子也不能弥补完整的箭靶盾阵给完善的!
但,出现在她面前的箭靶盾阵,确实是完整的啊,这,又如何解释呢。
这时,她竟忘却了丢失李玉溪的失落,听到谭不易的质问,她只是冷哼了一声,既不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冷哼了一声。
“走,离开这里!”
而,她这个态度,却是让谭不易觉得她是承认了,此刻,他已身受重伤,就算再联合秦无暇,也不可能打赢拥有完整版箭靶盾阵的明玉的,
而且,他还猜测,此刻,明玉的伤,应该是吃了疗伤丹药,恢复了大半,不然,也不可能打得出刚刚那种威力的箭靶盾阵。
所以,他只有赶快带着众人离开这里!
“明玉老师!”
看到谭不易等人终于走了,陈玄素连忙走到明玉跟前,躬身道:
“恭喜明玉老师,终于完成心愿,完善了箭靶盾阵,让箭靶盾阵再无缺陷!”
“噗!”
可听到陈玄素的道喜,明玉却已下吐出一口血来。
“老师!”陈玄素惊呼,这才记起明玉到此刻,还未服下疗伤丹药,连忙又取出疗伤丹药要喂明玉,可却再次被她拒绝了。
陈玄素想劝她服药,却见明玉对着空气喊道:“前辈,请前辈献身,指教弟子这完整版的箭靶盾阵!”说着,她竟对着空气跪了下来。
这下,把陈玄素弄得满脸问号,“老师这是什么意思,老师是说,刚刚的箭靶盾阵不是你打出来的?!这,怎么可能?!”
明玉却道:“玄素,过来,一起拜见前辈,请前辈献身!”
在明玉想来,这世上若能有人可以弥补箭靶盾阵的缺陷,使之成为完整版的箭靶盾阵,那应该是某个不出世的前辈才能做到。
至于这前辈为什么知道箭靶盾阵,她却是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前辈嘛,就该有些她不知道的变态手段。
陈玄素再次满脸蒙圈,但明玉老师既然这么说,她也就只好照做,走到她身旁,与她一起并排跪下,说道:“请前辈现身!”
“使……使……使不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们耳旁响起,江小凡的身影渐渐显现在了他们面前。
此刻的江小凡脸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在吐血,坐在地上,以手支地,一副奄奄欲毙模样,显然,是受了非常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