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荣轩悬浮于天上三十米高处,身上灵气暴流,一身青光向外四散而出,他衣襟轻舞,鄙视的看着下方的江小凡。
自修行以来,齐荣轩最喜欢的便是挑战,这二十多年来,他每有空,就会向开阳峰中比他强的人挑战。
他认为,只有战斗,才是修行的意义。
开阳峰其实一直将他这个好苗子雪藏着,让他低调发展,但即使是这样,他的威名还是在太玄宗传了出去。
特别是在二代弟子中,知道他厉害的就有很多。
比如萧逸才,他一听赵紫嫣说齐荣轩去堵截江小凡了,立即二话不说,提了赵紫嫣就往武技阁赶去。
原来赵紫嫣知道就算自己追上了江小凡也不会是齐荣轩的对手,因此就想到了向自己的师兄求援。
“再耽误下去,很可能就有人来救你!”齐荣轩冷冷道,“到时要杀你,就不好杀了!所以,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虽然,我不得不说,你比我见过的上清七重都要强,甚至比我自己上清七重的时候都要强多了!
但毕竟,你也才只上清七重而已!
所以,受死吧!!”
只见他手掌轻握,周围的灵气竟迅速向他的手心汇聚。
云海翻涌。
天地静寂。
远处的鸟儿都被禁锢在空中,不再飞翔。
“灵隐剑!!”
齐荣轩怒喝。
只见,那无穷无尽的灵气,在他手掌之中竟汇聚成一把巨大的透明剑影,剑身之上,剑气横流。
刺啦!!!
一道闪电忽然从他背后斜着劈下,透明剑瞬间爆炸,剑气狂盛。
他缓缓举剑,下劈。
广场之人,瞬间安静下来,不再喧哗,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一剑的芳华!
灵影剑,以灵气成剑,剑气更比普通长剑使出的剑气更强三倍,也需得灵气掌控得非常精微,离入微,也只差了一线,普通人也很难达到。
杀一个上清七重之人,竟要一个玉清三重之人,用出灵影剑这样的武技出来,众人只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那陈长老再也顾不得许多,若江小凡在他面前被杀,那他估计后半生也别想安生了。
他正准备飞起。
可忽然,瞳孔一下震动,“啊这,那是什么?”
只见比那齐荣轩悬浮的位置更高一些的天空,一团灵气竟然快速的汇聚,比先前那灵影剑汇聚的速度更快,其速度,竟让那些灵气成了一个涡旋,而那涡旋之中,竟形成了一个巨眼形状,那眼睛眼珠隐隐呈现红之色,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因为灵影剑的声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一剑吸引而去,竟没人注意到天空的那只眼睛。
陈长老也是因为准备冒死去救江小凡这才看见的。
“这是戮神之眼第一重境界,一眼之境?!但这怎么可能,戮神之眼需要对灵气掌控达到入微境界,且至少要达玉清一重才能练,这江小凡……
可就算江小凡这两个条件都能达到,从他拿凡这门武技到现在才一个时辰啊,他怎么这么快就能学会这一眼之境呢!”
他又强忍着飞上去的冲动,震惊的看着江小凡。
只见江小凡仰头看天,那眼珠珠之中,也是一片过红。
太玄宗之外,一个光影迅速的往天权峰飞去,最后,一下落在天权峰之上,其身上的气息激得周微的空气都荡漾出一片气浪。
这人脸上似笑非笑,目光之中隐隐藏着一股狠毒的光芒。
这人正是,开阳峰峰住,谭不易,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他终于赶了回来。
而他赶回宗门第一件事,不是回自己的开阳峰去,而是赶来了天权峰。
因为,他有比赶回开阳峰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赶紧让宗主定好宗门大比的日期,宗门大比,再也不能拖延了。
他缓缓的走向宗门的拥有宗门老祖雕像的广场,在广场上站立着,仰头看着这些雕像。
在正中间那个雕像之时,他的目光定了下来,因为这个雕像正是他门这一代,七位峰住的师父王虚臣,也是上一代太轩宗的宗主。
他的目光激动又狂躁,“师父,师父,你看看你,当初我没有哪一点儿比那陈逢春差,可你却将宗主之位传于了他,师父,你为何如此之偏心!!
你看看今日,那陈逢春将宗门弄成了什么样子,为了一个萧逸才,竟然将钥石之战的第一拱手让人,不,不仅仅是第一,还将第二也让了出去,最后,竟只拿一个第三!”
他站在这里,静静等待,他知道,他刚刚将自己的气息都放了出去,不一会儿,其他各峰峰主,将都会来到这里集合。
“哼,输了钥石之战,就相当于输了洞天福地,输了洞天福地,就相当于输了宗门的未来,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站着宗主之位不放!”
谭不易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他虽不知道钥石之战具体经过,但当初代表太玄宗参加的是江小凡,那个只有上清四重的小子,所以,他不用想也知道,此次的钥匙之战应该是输得不能再求了的。
他又看着中间的那雕像说道:“师父啊,你就看着吧,等我门下赢下宗门大比,得到宗主之位的传承,我定带领太玄宗走上更高的高度!!”
想到这里,他心中豪情万丈,眼神也更加亮了,身子也更加挺拔了。
就在这时,远处天空“嗖”的一声,一人带着一人驾驭飞剑往武技阁方向而去。
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下,喃喃道:“是秦玉的两个弟子,萧逸才和赵紫嫣?他们这么急着是去干什么?”
“萧逸才?!”他忽然往前踏出一步,“是这家伙!就是因为他,宗门才输了钥石之战的,这家伙不好好在他自己峰里待着,闭门思过,还四处这么招摇做什么,岂有此理,那秦玉不教训你,就让我来代劳吧!”
说着,他身子腾起,向萧逸才和赵紫嫣飞去。
“谭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但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