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就是说,我得自己领悟这《风之道》笔记!”
江小凡皱眉道。
“怎么,你觉得自己不行?”江飞鱼白了他一眼,“你这家伙,之前的功法不都是你自己体悟的么?”
江小凡一笑,“是,姐,只是姐姐这么长时间没说话,有些想姐姐了,就把姐姐喊出来说说话!”
江飞鱼心中温馨,“个傻小子……”
江小凡挠了挠后脑勺,“啊,哈哈,姐,我来看看这《风之道》讲了些什么!”
当即,江小凡翻开这本笔记,认真的看了起来。
“烈风吹卷云海翻,
铁骑奔腾震九州。
敌阵千重皆披靡,
霸气凛然天地秋。”
开篇第一页,是这样一首,形容风的霸气凛冽之诗。
下面介绍道:“风之为物,可轻微,可狂暴……”
江小凡一下子就沉迷进了这样笔记的叙述里,然后,身外的一切,都已跟他不相关了。
就连江飞鱼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听到。
“这家伙!”
江飞鱼不由微笑摇头。
“一遇到这样的东西,就太过认真了……”
江飞鱼身形一闪,一下回到了契约珠之中。
“少爷怎么又修炼了,怎么也不休息休息!”
修炼厅外,阿真目光清亮,望着修炼厅的结界发呆。
江小凡每日不要命的修炼,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长这么大以来,也见识过不少修炼者。
但如江小凡这样努力刻苦的,她却是从没见过。
江小凡几乎将所有的修炼都花在了修炼上。
她不知江小凡为何如此努力,如此拼命,但她知道,这样的付出,是成为一个强者的必备条件。
这世界,天才有不少,但不是所有天才都比得上,像江小凡这样心志坚定之人。
“他这样刻苦,就连我那外祖母也比不上,以后必成一代强者!”
“外祖母常说,修仙路漫长,不忘初心,始终如一的坚持,才能一直走下去。”
“你外祖母是那桃花宗宗主宋艺如?”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是谁?”
阿真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来,却见一人站在她面前。
这人头发蓬乱,一身灰衫也是破破烂烂,面容瘦小,胡子根根如铁,茂盛得几乎将整张脸覆盖,虽模样狼狈,但一双眼睛却是晶亮。
“你是谁?!”
阿真吓得往后直退,一脸防备的神情,之前因为曾凡的事情,让阿真对陌生人充满了警惕。
“我是谁?呵呵,我是谁?”只见这人仰天大笑了几声,神情癫狂,目中似有哀伤之意,“小丫头,我只不过是一个疯子而已,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
没错,这人,正是那陈逢春等人口中的疯子陈衍甲,至少,在他们看来,他是陈衍甲。
“小丫头,我刚刚听到你提到了你外祖母,你外祖母所言非凡,她是昔日桃花宗宗主宋艺如吧!”
只听陈衍甲道。
“是,是啊,你认是我外祖母?”阿真感受到这人并无恶意,不由好奇道。
“你果真是宋艺如的外孙!”
陈衍甲神情激动,伸出手去,想要去摸阿真的头,但阿真却身子一缩,又往后退了几步。
陈衍甲像是明白了什么,心中想道:我如今这副模样,还不能与她相认,说道:“好,好!”
他低头沉吟,过了一会儿,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说道:“你是那叛贼后代,为何还能活在这世上?!”
当年人魔之战最后一役,桃花宗宗主宋艺如奉命紧守青城关,但最后,却是背叛人族,放弃关隘,让魔族攻破关隘,最后,让人族损失惨重,最后,魔族被破,宋艺如身死,背上了人族叛徒之名,她的后代,生生世世背上了这一血债。
但宋艺如为人向来正派,嫉魔如仇,为何会临阵倒戈,这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
“叛贼之血,应就此陨灭!”
陈衍甲举起手,作势要将向阿真头上劈去。
“不,不会,我外祖母不是叛贼,一定不是,世人都这样说,但我坚信她不是!!”
只见阿真这时反而不怕了,挺起胸膛,与陈衍甲对视,目光坚定。
陈衍甲见阿真有如此骨气,不由心中微喜,说道:“你如此说,可有什么证据?若你拿出证据,我可保你不死,还会为宋艺如平反!”
听到眼前之人竟愿意为外祖母洗脱罪名,阿真心中一喜,但马上黯然下来,摇了摇头,说道:
“我没证据,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但我不会放弃,一定要找出证据来!”
陈衍甲见阿真说的如此坚定,心中更喜,将手放了下来,说道:“丫头,难得你如此坚定,我就不为难你了,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年最后一战之前,她的言行,说与我听听!”
“最后一战之前……”
阿真一下陷入回忆。
当年她还是个小女孩,只有四五岁。
第二天就是决定人族命运的最后一战。
“诸位桃花宗弟子,明日,就是最后一战了,想我人族,繁衍千年,这些可恶的魔族,竟想断我人族传承,实在是痴心妄想!”
关隘前的悬崖上,宋艺如面对着桃花宗众弟子说道。
“我看到一个机会,那魔族的三大魔王中的一个身负重伤,今夜,我将绕到那魔王所在部落的后方,潜入他的部落,暗杀与她,我将带着我宗门至宝,龙吟剑前往,这一去,是生是死,都属渺茫,所以,众桃花宗弟子听着,明日我无论成败,众位,都需死战!”
阿真道:“当年外祖母说完这番话,就一下跳入悬崖,那悬崖有暗道,可以绕到魔族部落背后!”
阿真皱眉回忆,“当时我年龄太小,但也知外祖母将面临巨大的危险,我只知当年桃花宗众人都群情激昂,所有人都决定第二日必定死战,那一夜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睡着了!”
阿真道:“可是第二日,第二日,我一醒来,却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阿真说到这里,眼神中充满痛苦,冲满不可思议。
陈衍甲催促道:“快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