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皇子仓皇离开的背影,玖玖嗤笑一声。
啧,敢算计到自己头上,真是。
胆大包天的让她叹为观止啊。
经过这次,四皇子再也没有找过玖玖了。
倒是王奕秋,隔一段时间便来找一下玖玖。
两人在一起也不怎么说话,经常是找个雅间,要一壶茶水,默默的喝着茶。
一眨眼的功夫,半年就过去了。
绿柳跟李家二公子两人的感情如蜜里调油好到不的了,前几日李家二公子有事几日没来,绿柳变成了一个望夫石,每日都要在门口瞅一会。
玖玖打趣绿柳的脖子都快要变成长颈鹿了。
绿柳被玖玖闹了个大红脸,脸颊红彤彤的跑开了。
李家二公子呢,在忙完事情之后,立刻便跑来找绿柳,玖玖看着李家二公子脸上没有收拾干净的胡茬子,啧了声便放绿柳出去了。
恋爱中的男男女女,散发着一股子独有的酸臭味。
只有她,这个单身狗依旧一身的清香。
李家二公子虽然有父亲,但李翰林不管事,当家主母恨不得他死了,所以有跟没有都一样。
而且,李二公子跟绿柳的事情,他们两人是完全不清楚的。
他们最多就知道李家二公子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至于这个姑娘今年多大了,家里是干什么的,确实一概不知。
绿柳在京城也没有其他的亲人,玖玖跟初海反而成了她唯一的亲人,所以,绿柳跟李家二公子的婚礼格外的简单。
在玖玖跟初海的见证下,两人拜天地,顺道吃了一顿只有他们四人的酒菜,两人就算是成亲了。
因为两人成亲了,绿柳自然不能继续住在国师府了,但是呢,绿柳又舍不得玖玖,且玖玖也舍不得绿柳,所以玖玖便让王奕秋找人在国师府不远处起了一个宅子,让绿柳跟李家二公子住到那。
既不会距离国师府很近,让初海感到不舒服,又不会距离国师府很远,让绿柳出入不是很方便。
当然,李家二公子也是在成亲当天才知道,原来绿柳口中的小姐跟老爷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国师,一个是国师未来的继承人。
不过,他本来也没有想着通过绿柳改变什么,自然也不会因为玖玖跟初海而改变对待绿柳的态度。
李家二公子搬出去后,跟着自己的小妻子生活的甜甜蜜蜜,偶尔还会被玖玖跟初海提点一些,比以前的生活简直要幸福一百倍。
以前,李家二公子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太苦了。
但现在,他却觉得,以前的生活一点都不苦,就算又苦涩,那也是为了衬托此刻的甜蜜与幸福。
随着玖玖跟初海的回来,京城有了个镇压之后,皇上也开始琢磨退位的事情了。
有了合适的继承人,他便开始琢磨着颐养天年了。
以前不退位,是因为王奕秋没有根基,他怕贸然退位,王奕秋镇压不住那些老臣,坐不稳位子。
而现在初海回来了。
他自然没了这方面的担忧。
他是时候退位让贤,专心养老工作了。
于是呢,在一个风和日丽,风景十分好的日子里,皇上退位,王奕秋正式登基。
因为有初海跟玖玖的支持,满朝文武除了那个看初海不顺眼的苏丞相,均是支持态度。
而皇子里面。
因为皇上很早就表明自己以后的位子是王奕秋的,大部分皇子对这个位子都没有太多的想法,除了一直对这个位子耿耿于怀的四皇子,其余众人,都是欣然态度。
王奕秋生母早逝,王奕秋被皇上记在了没有子女的皇后膝下。
王奕秋极为,皇后自然成为了皇太后,而皇贵妃,则成为了太妃。
虽然都是长辈,但太妃,哪里能比得过皇太后。
本来她还嘲笑皇后无儿无女,但现在,皇后认了王奕秋当了儿子,瞬间变成了嫡亲的皇太后。
那她岂不是变成了自己比不过皇太后,自己的孩子也比不过皇太后。
两样没有一样比得过的,她岂不是失败到家了。
王奕秋继位之后,立后自然被提上日程。
比王奕秋年纪小的小十的妻子都已经怀孕了,但王奕秋却连个知冷暖的都没有,必须选秀。
宫内一年一小选,三年以大选,今年刚好赶上大选,几乎是全国的好姑娘任由王奕秋挑选。
在多方势力的平衡下,王奕秋最终选了三个嫔,两个侧妃,一个正妃。
说来也是凑巧了,这个正妃,却是丞相家的庶女,苏荨。
苏荨的轮廓跟苏觅有那么五分相似,但那双眉眼,却跟玖玖像了个十成十。
每当王奕秋看苏荨的时候,总觉得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玖玖。
因为苏荨同玖玖长的相似,所以她一进宫便得到了王奕秋的独宠。
一旦王奕秋的了什么好东西,绝对第一时间派人送到苏荨这里,一个月三十天,十天都会留宿到苏荨这里,至于其余二十天,十几天都在忙政务,剩下的几天,零星的分给了其余几个妃子。
可以说,苏荨是真正的万千宠爱于一身。
而玖玖跟初海,回来之后便一直留在盛京未曾离开过一步,替王奕秋压住了心有不甘的苏丞相,其余那些大臣因为玖玖跟初海的加持,对王奕秋十分的满意,王奕秋的执政生涯十分的顺遂了。
随着天气转凉,王奕秋的身子骨也日渐衰弱起来,平日便咳嗽不断,前几日竟然开始咳血,而最离谱的是,这日正上朝呢,众目睽睽之下,王奕秋直接晕倒在龙椅上,引得大臣一阵哗然。
得到消息的玖玖立刻赶到宫内。
而玖玖到时,接到消息的太上皇已经回宫接手政务,算是稳定了朝堂局势。
玖玖到时,太医正在为王奕秋诊治。
太医的眉头随着王奕秋的脉象一点一点的皱成一团,眉心更是凝成了一个难看的川字。
太上皇的面色随着太医的眉头一点一点的变的难看起来,“皇上的病怎么样了?”
太医叹了口气,跪在地上道,“回太上皇,皇上的脉象薄弱,是油尽灯枯之相,只怕……”
剩下的话他没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