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沧州城,五千镇西军就被沧州军全部归到军中,虽然他们还是作为镇西军一整个编制并没有被打散,但是席凡对他们的指挥权,却要排在沧州军统帅之后。
沧州军统帅是个老将,名叫雷良。
武将通常都有共同的一个特点,便就是豪爽,不拘小节。
但是雷良虽然也很豪爽,却与其他武将不太一样。他更重规矩,对朝廷下达的命令绝对是完全服从,并执行的一丝不苟。
哪怕,他对这个命令可能并不太赞同。
在迎接镇西军的时候,雷良的这个性格就被席凡感觉到了。
因为明明在看着她统领镇西军过来时,雷良的眼中充满了不屑,却依然一板一眼的与她交接着镇西军的一应事务,并交代着今后她在沧州应该注意的事项。
若不是那眼中的不满一直未退也未隐藏,单从他的行事上来看,是根本看不出他的敌意的。
不过,席凡只是领了驻边历练而不是统帅的圣旨,安排给席凡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后,雷良就不再管她了。
同席凡这种被几乎放养的对待不同,楚思温与楚思恭却很得雷良看重,直接下令沧州军副将姚成益带着双胞胎去军中熟悉事务,后面直接吃住都同他们一起,而完全将席凡刨除在外。
在沧州军中,席凡除了能在军营中随意走动外,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如此,席凡也在做着她力所能及的事情,没事的时候去巡视城防,还特意去了一趟鞍马镇,查探了五里外的秦军。
这个距离确实在城内看不到秦国的军队,实际上却与直接就将兵马驻扎在鞍马镇外没什么区别了。
“他们距离这么近,如果有什么歪心思,顷刻就能攻到鞍马镇来。”
回了沧洲城,流火趴在席凡脚边对她说。
言宇珩正在尝试着往烧着火的灶台里面放柴,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席凡嘴角一直挂着笑。
听到流火这么说,席凡心里轻声回:“只能盯紧他们了。”
突然身边“嘶”的一声轻呼,言宇珩突然缩了一下手,似乎是被烫到了。
席凡赶忙将他的手拿到嘴边,一边呼气一边说:“没事没事,只是被火星溅到了,烫了一下没有受伤,不要怕,没事的。”
言宇珩在被突然溅射出来的火星烫到手的时候,确实慌了,这是他尝试靠近火源后第一次被火烫到,那种惧怕和慌乱的感觉立刻又找到他。
只不过这种恐惧感觉还没被他放大,手就被席凡抓到了嘴边,轻轻呼着气。
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对他说着不让他担心的话,却看起来比他还要担心和心疼,让他有一种被眼前人捧到心上的感觉,使他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
只是这种旖旎情景还没延续多久,就被打断了。
门外是双胞胎咋咋呼呼的叫声,吵得人头疼。
“七妹,七妹!”
“你在不在里面啊!”
“七妹不在自己家,肯定在这里啊!”
“这小子凭什么,每到吃饭的时候,七妹总是过来给他做饭,我不服!”
“我也不服!我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