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门欺辱之后回到房内,云肆久久不能平复。
云闲是习武天才,他云肆也不差。
在几兄弟之间,除了仅次于云闲,就属他武功最高。
怎生在修炼一途上,三年过去云闲能修炼有成,并且金丹期的修为放眼整个封灵大陆同龄修炼者之中,也都属佼佼者,而他找了三年的修仙路最后还得靠云闲才得以发现,进了修仙的世界后却连个灵气是什么样都没感觉到。
这种差距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更让他难受的是,这样下去,他要如何与云闲并肩一同去报仇雪恨。
难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云闲独自一人面对同样修为不俗的仇人,和仇人身后与天玄门也相差不多的师门吗?
他,不甘啊!
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床上,极尽的力道终于将刚刚本就被云肆身体砸了一下的单薄床板,不堪负重的被砸踏了一角,而随着这一角床板的塌陷,之前放置于薄褥之下隐藏起来的一块血色玉块也一同掉落下去。
这是从之前意欲吸食他精血的血修身上掉下来的东西,他知道,这是那血修故意扔给他的,血修的修炼功法。
玉块静静躺在地上,窗口透进来昏暗的光线照在玉块上,令本就暗沉的血色玉块,不但没有色泽亮一些,反而更显幽深,似要择人而噬一般。
云肆睁开紧闭的双目,微微起身望向安静躺在地上的那枚血色玉块,目光晦暗不明。
闭了闭眼睑,云肆再次呼出一口浊气,伸出手将地上的血色玉块拾了起来。
也许,在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尝试另一条路,也未尝不可。虽然,这条路,未必是什么光明大道。
用力握紧了手中的血色玉块,云肆再次睁开的眼中流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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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边两个黑衣人和辰汐与升垅坊在密谋什么,也不管云肆将要走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这边主线应该做的事情还在向前推进着,只是距离大战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君泽御使着飞辇飞往翩蝶谷,上面还坐着云闲和月黎。
因为翩蝶谷与清音门和天玄门都关系很近,他们一个是去找赤月真人炼制补魂丹给靳挚的儿子用,另一个是代表天玄门去拜访赤月真人,颜悠然没有任何理由跟随,自然是不能一同前往。
坐在飞辇上,流火趴在席凡身边,问她:“从翩蝶谷回来,就要去升垅坊的寒泉境了,那之后大战将起,你准备好了吗?”
心中笑了一声,摸了摸流火的耳朵,席凡道:“准备是永远都准备不好的,只能说这次,我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如果这次不死,真正要准备的,是登天路开启那时才是。”
流火叹息一声,转首看了一眼君泽,没有说话。
这次大战,虽然正面受到冲击的是天玄门,但是,与天玄门交好的清音门与翩蝶谷,也都损失不小。
席凡也抬首看向飞辇之外,不再说话。
此刻飞辇下方是一弯如玉带般的溪水,水流平而缓,清可见底,自飞辇往下去还能看到溪水中来来往往游动着的鱼群。
溪水两岸铺满了大大小小五彩缤纷的溪石,被溪水冲刷过的溪石反射着阳光,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