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蓉蓉安慰Danna道：“我们也知道这个人特别残忍，但是……要不是她的话，我们就抓不住真正的幕后黑手了。”
“嗯，”Danna点头，“我理解。现在发火又有什么用？这都是几年前的了吧？”
钟磊道：“两年前。”
“是啊，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见到Danna这么说，又看到了白香明的确残忍得令人发指，钟磊想要说白香明如今痛悔当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再者，他脑海里也想到了白香明也自承自己的确是恶魔的话，至今虽然不再伤害动物，但是却还是靠着想象中的杀人来获得自我快感；不知道此刻在白香明心中，自己是不是也被她残杀了无数次了呢？
“鲁特姐，”钟磊深吸几口气后平静地道，“下载这个视频吧。”
“OK啊。”鲁特很平静，“这就是那些变态们喜欢的邪典片。Cult film！只不过这也太过分了啊！”
钟磊和许蓉蓉、Danna对邪典片并不陌生，钟磊摇头道：“这样的邪典片已经不是电影艺术的一种了。”
Danna道：“这是恶魔的艺术。”
鲁特在操作电脑的时候，钟磊拿手机录屏了几段。
钟磊接下来又查看了几个日期的视频，有的视频不存在了，有的加载速度稍微快一点，就这样“抽检”式翻看了十几个之后，钟磊从未见到除了白香明之外的第二个“（虐）（沙）女王”。
也就是说，白香明是这个私密血腥的Crush网站唯一的女主角。可是，白香明说过，“……我也问过，有没有其他的女孩，‘九号’说有，不过都是由不同的人带去的，时间上相互交错开，彼此并不见面。”这样说来，是“九号”在撒谎，还是白香明在撒谎？
不知怎么的，从直觉上看来，钟磊觉得是“九号”在对白香明撒谎！
如果“九号”对白香明撒谎，“九号”还在威胁白香明不表演就公布视频，那么……“九号”是不是幕后黑手在操纵这一切呢？
钟磊看着屏幕，说道：“鲁特姐，能从这个网站，追查到对方的所在地么？”
鲁特摇摇头：“不能。得有更多的线索。”
“怎么讲？”
“很简单啊，学习FBI，卧底进去，和网站所有人套交情，然后他但凡透露一句现实中能追查到的信息，就有希望了。”
许蓉蓉道：“也就是说，单纯地从虚拟空间里去查，很难？”
“对。”
“终究还是得看现实中他露出来的狐狸尾巴啊。”
Danna道：“你们看，白兔、狗、猫这些寻常动物就不说了，不过小马、小羊在城市里就不容易弄到，何况像黑天鹅这样的珍惜动物更加难弄到！谁在这些年通过什么手段弄到了这些动物，就可以查下去啊。”
钟磊道：“我们想过，这当然可以查下去，只是未必容易。买卖和运输这些动物的本身就是非法，这些地下交易可不易查下去。”
Danna道：“我要叫婷婷过来，现在太晚了，明天的吧。”
钟磊道：“等等！能不能先不报警？”
“为什么？因为你答应过这个女魔鬼不曝光她么？呵呵！你也看到她都做了什么了！”
许蓉蓉站起来，缓缓地道：“先等等。娜姐，暂时先不告诉婷婷姐好不好？既然在网络上追查不到，那么剩下的渠道就只有两条，从这些动物处着手，但是这又是一条隐蔽的地下利益链，我们查不了，或者短时间内查不了；还有一条就是当事人自己，让当事人做诱饵。钟磊，你说呢？”
钟磊：“我在网站需要十比特币的时候就想过，实在不行只能拿白……拿当事人当诱饵，”他差点说出白香明的名字，幸好“白”字只发出了半个音节就改口，“只不过当时我们手头上什么都没有，其实没有逼她就范的东西。现在好了，我们有了。”
Danna看着他们，微一点头：“你们要查出来这个幕后黑手，没问题，我现在不告诉婷婷，也可以，不过早晚我得让婷婷介入进来，否则我忍不住要对这个小婊子动私刑了！”
凌晨将近四点的时候，Danna挺不住了，之前喝了两罐红牛的钟磊和许蓉蓉也是困顿不堪。鲁特说，楼上有房间，有床，有被褥，可以睡觉。三人简单一商量，这时候眼睛都睁不开，开车回去不太好，还是在这里睡几个小时再说。
Danna和钟磊、许蓉蓉都觉得鲁特在楼上的房间也必然凌乱或者邋遢，说不定满地灰尘，还会有一些奇怪的小动物，可是进了楼上的房间之后才发现十分整洁，空气清新。因为有新风系统，空气清新并不意外，可是如此整洁，就好像刚刚收拾了一般，倒是让三人很意外，很想问问楼下的鲁特是谁收拾的，不过困意十足，外套一脱便沉沉睡去。
早晨六点半的时候，钟磊的闹钟响起来，按下了闹钟，钟磊又倒了下去……至于晨练什么的是不要想了。
早上七点半的时候，许蓉蓉的闹钟响了，两人起来，头脑晕沉，挣扎着起来，窗外天色大亮，简单用冷水洗漱一番，便下楼来，只见鲁特盯着屏幕的双眼冒光，捧着手柄，口中还“嘿嘿！哈哈！”地又笑又吆喝，似乎在给自己的角色配音一样。
用余光看见钟磊他们下来，鲁特道：“视频在这儿！”说着，抬起腿脚，用涂着黑色甲油的脚趾头点了点桌面边缘的一块移动硬盘。
钟磊只得收起来，谢过，告诉专心致志打游戏的鲁特，娜姐还在睡觉，他们有事，先告辞而去。鲁特只是“嗯嗯”地答应，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路上，许蓉蓉道：“今天去找白香明吗？然后继续追查下去？”
钟磊点头：“对。”
看到许蓉蓉有些担心，钟磊道：“怎么？你要是不放心我去见美女，一起去啊。”
许蓉蓉困懒地一笑：“我是担心陆叔又该叨叨了，说追什么追，其他的片子还做不做了？”
钟磊道：“当然得做。不过这个题材追到底，才更加有知名度吧？我们的存片是不是不多了？”
“肯定是啊。”
“让尤姐安排重播吧。”
“听你的？你说的算吗？”
“说的不算，不过我们也不说话，只干活。所以说到底，谁说的算？”
“我困，我晕着呢！我不跟你饶了！”
二人回家来到广电大楼办公室，由于是从鲁特家中直奔而来，反而来得比刘跃辰和陆震起都要早。不久，陆震起和刘跃辰到来，看到钟磊和许蓉蓉昨夜的收获，震惊不已。于是，当钟磊说今天要再约白香明见面并追查下去时，陆震起没有反对。
将近九点的时候，钟磊将昨晚上翻拍下的几张图片挑选两张不太吓人的，发给白香明，虽然白香明是这些图片的“制作者”，但是还不想太刺激到她。
接着，钟磊发送：“尽快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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