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磊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
自己连毕业证书都没有拿到呢,就成了制片人了!
尤游见到钟磊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笑道:“不过是副的。我是正的,是我的公司,你是副总。钟副总……怎么样?”
“尤姐……”钟磊眼圈一红,“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尤游一呆,她想过钟磊欢呼雀跃的样子,却没想到他哭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尤游的眼睛顿时也红了……
“快别哭了。一会儿来人进来,以为我欺负你了。”
钟磊擦了擦眼泪,道:“尤姐,谢谢!我知道,现在说什么谢谢之类,太苍白了。所以,除了谢谢,我只能说,看我怎么给你干活。”
“是给自己干活。我是次要的。不给我添麻烦,我跟高兴了。”
“我争取不给尤姐添麻烦!”
“光是争取吗?”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嘿嘿!”
“你!”
尤游轻嗔的样子,让钟磊心尖一动。距离上一次心尖一动,好像间隔很久很久了。
接着,尤游又说到这件事情还在筹划中,以后会找他商量,这虽然不是秘密,不过暂时不打算对外透露太多,所以钟磊先不要说出去。
“蓉蓉嘛……我知道你瞒不住。老陆和小刘他们俩就算了,没准口没遮拦,就说出去了。我们的这个外包节目制作公司不仅仅是我哦,也有楼下的冯青山份,他也是副总,呵呵!和你平级呢,他肯定不高兴,所以你不要高调。成立外包公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消息走漏,会有很多人钻心思想从中捞上一笔,答对这些人太累了。”
节目制作公司是大势所趋,国视台和像青江台这样的省台,其节目都是制作公司来做。之前花州台也是有一些节目由“制片人”承包出去,不过那都是个人的公司。这一次,是司马台长牵头来做。往后,行政就是行政,制作就是制作。
“所以呢,你没有转正不算什么。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转正这一说了,蓉蓉他们估计是最后一批转正。除非调到行政岗位上,不过那就是从政了,和节目制作没有关系,只是把控质量。”
介绍一番之后,尤游就让钟磊回去。
许蓉蓉:“怎么说了这么长时间,说什么了?”
刘跃辰和陆震起也都凑过来。
钟磊笑道:“没什么。”
“说!”许蓉蓉凤目一瞪。
钟磊低声道:“晚上单独告诉你。”
“不,你现在就……”
钟磊低声:“嘘!是尤姐只让我告诉你。”
“哎?”许蓉蓉不吱声了。
刘跃辰皱着眉头:“什么啊?说呀?”
陆震起也看着他们俩。
许蓉蓉道:“哦,没什么!是我们俩的事情……”说着,脸一红。
“你们俩……关尤姐什么事情啊?”刘跃辰问道。
许蓉蓉柳眉一竖,道:“别问了!你不该知道!”
“那我呢?”陆震起道。
“你也不该知道。”
“嗯?”陆震起眼睛一转,随即微微一笑,“有了?”
“什么有了?”
陆震起指了指许蓉蓉的肚子。
许蓉蓉和钟磊的脸都红起来,许蓉蓉羞道:“别胡说八道!什么有的没的!”
钟磊道:“提到我们俩的事情,难道就只有这一种情况么?我们俩个还都是实习生呢。”
“哦,对对!”陆震起这时恍然,“是你们俩的转正的事情呀!怎么样?”
钟磊笑了笑,平静地道:“都转正了。嘘,不许声张啊!”心想,我不说成立制作公司的事情,只说转正,也不算是泄密。
陆震起和刘跃辰为之高兴:“那得谢谢尤游啊!”
“我谢过了。”
“原来就这个事情啊,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许蓉蓉道。
“细节问题,我们回家说。”
“那尤姐为什么不找我……”
“细节问题……回家说。”钟磊一字一句地道。
晚上,钟磊将尤游的话告诉了许蓉蓉,许蓉蓉也是高兴,虽然钟磊没有转正,但是这年头,转正也就是像刘跃辰那样,是一个编制外的“临时工”而已,像钟磊这样成为“副总”,才是“正道”。
“好呀,原来尤姐偏心!到底让你高我一头!哼,钟总!给我倒水!”
“是!”
“给我接热水,我要洗脚!”
“是!”
“哎呦,你干嘛呀!放开我……”
钟磊却是直接抱住了许蓉蓉去了浴室,然后浴室里就发出了很长时间的不可描述的奇怪声音……
【前情提要:钟磊:“……刚才朱院长说,花洪波在外界接触了很多不良人员,而这样一个带黄书、开赌局的少年,居然会和胡佳佳聊天?‘黄赌毒’三样,他就差‘毒’了,而‘毒’,正是害了胡佳佳一家人!没准这花洪波早就沾上了‘毒’,然后……”许蓉蓉:“然后花洪波把胡佳佳灭口了?!”钟磊:“……暗中寻找花洪波,不能张扬,最好能找到以后,悄悄地接近他,或者不接近也行,大家再一起想办法。”】
就在这一天的深夜,当钟磊和许蓉蓉都相依相偎,甜甜入睡的时候,在老城区七堇区的一栋居民小区里,一个中等个头的身影在一棵大树下来回地徘徊着……
路灯昏暗,如果这时候有人经过这人身边,而这人又恰好抬头的话,会看到这人的脸上一块白,一块红,是白癜风。半夜看上去,必然有些渗人。
不过,无人路过这里。
夜里的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很慢。他先是坐在树下,摆弄着手机,手机屏幕亮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然后有些激动地起身,在大树前面的空地上转了几圈,接着回到树下,继续开启一罐啤酒……一罐接一罐,喝空的易拉罐便捏扁了,扔在一边。很快的,他的身边就出现了十几个捏扁的易拉罐。
然后他不再转悠,而是坐在树下,一口气喝光了最后一罐啤酒。
半晌,站起来,身子有些摇晃,他扶着大树,解开皮带,开始放水……
远处有车声呼啸而过,四周依然无人。
放完了水,仰头看着大树,他忽然苦笑了一声,然后便发出诡异的“呵呵”傻笑来。
接着,他忽然摘下了腰间的皮带。裤围虽然松弛了,但是牛仔裤的裤围较禁,也不会掉下来。
他刚才看到了头顶上空的一根粗壮的树枝。
他将皮带系在树枝上,做成了一个环。
他把自己的脑袋伸进了皮带的环中……
然后,他又将自己的脑袋缩了出来。
接着,他就好像戏弄自己一般,脑袋伸进去,又缩回来……
凌晨四点左右。一个老大爷牵着一条小黄狗走出了居民楼,路过这棵树,他看到一个人影立在树影下,这个人头部来回伸缩,做着奇怪的动作。
老大爷年纪大了,凌晨醒了,就睡不着了,于是索性牵着狗,打算慢慢地溜达到天明。看见了树影下的人,他依稀能看出来是个年轻人,好奇地走近了几步,闻到了一股尿骚气,他厌恶地摇摇头,心中想到是哪个年轻人喝多了,一定是把大树当成了铁哥们,或者是女朋友,所有又搂又抱的,小区对面就是一家酒店,八成是从那家酒店里喝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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