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人挺坦诚啊,人家都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这车兴许不是我哥的。我们就打算走,重新上车了,我的车的车灯正好照着他车的尾部,我就发现一个问题,他车的牌照被卸下去了!‘兄弟,你车牌照没有不行啊,卸下去了?’我故意问了一句。他说,‘啊,牌照我还没有上呢!’
“我仔细看了一眼,感觉不太对,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就开车继续走。但是越想越不对,那个挂牌照的地方分明是卸下去后留下的痕迹!车子是我哥同型号的车子,牌子没有了,那人也很奇怪地躺在车里睡觉……我越想越奇怪,我们三个一商量,不行,回去看看去!”
“当时就怀疑这辆车就是?”
“对!但是我们不敢确定。谁知道,等到我们回到这个车的跟前的时候,没有人了!那人不见了!然后我就下车,给他车的工具箱打开了。我哥这个车上,有我车的一个千斤顶,那是之前修车的时候我给他的。我认识我车的千斤顶,一翻工具箱,翻出来了!这不是我车的千斤顶吗!这就是我哥的车!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很可疑?我们一开车来问,他就跑了,很明显心虚嘛!但是他这一跑,我线索也断了!我哥究竟在哪里,是死是活,这个家伙是谁?和我哥什么关系?我统通不知道了!”
“接下来报警了吧?”
“嗯,报了。过了快半个小时,警察来了,勘察现场什么的,我也跟着看。警察发现了一个女士皮包,问是谁的,见过没有。我们都没见过,这样的皮包也不是嫂子的,因为从来没见过她背呀。把皮包里边的东西倒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其中就有几张照片的底片……”
说着,常能贵就把照片又一次翻出来,道:“洗出来,就是这三张照片!上面都是这个女的,你也看到了,长得比较一般,其貌不扬,但是你看看她这妆化得,很浓,所以本来面目长什么样子,有点看不大出来。警察还问我们,说这个女的是谁,认识不?我们不认识,也都想问问,这个女的谁呀?我哥的车子为什么有她的包?我哥失踪了,和她有没有关系?那个陌生男人又是谁?他们和我哥是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常能贵叹口气:“一头雾水,毫无头绪!这几张照片,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当时警方是怎么调查的?”
常能贵苦笑一声:“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调查的,我……唉,也不能说他们没用,好些警察都帮我找,但是找不到!半个月之后,我看什么结果也没有,我就自己找了。”他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警方找的方向和我不一样,他们是勘察什么现场,脚印,走访村民什么的,我只是要必须得找到这个女人!我哥在哪里,怎么样了?她没准知道!”
“那你是怎么找的?”
“一开始是开车,到附近每个乡的派出所查档案,用电脑调档案,查20岁到30岁女的的档案,查她的资料,从电脑里往出调。一连好几天就是这样。”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常能贵遗憾地摇头:“没有。我把在青江打拼这些年,能用上的关系都用上了,就是查找她。查了好几个月,一无所获。我哥同样什么消息都没有。嫂子和侄子已经哭了好几起了,不用别人说,也都明白,人是回不来了。不过我就想着,老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得知道一个下落才行!往最坏的方面去说,我哥死了,我得找到他,然后好好处理好他,不能让他在外面成了孤魂野鬼是不是?”
常能贵的双眼里流露出坚定的光芒,继续道:“我生意让跟我的小工自己去做了,我就每天开车往乡下跑。为啥往乡下跑?你看看这照片,要是青江本地的女孩,说真的,不会照这样浓妆艳抹的照片,这一看就是乡下丫头进城嘛!我就是乡下来的!
“就这么着,我找啊找,期间当然也忙一些别的,只要有空我就去找。到了转过年的九月了,我已经把青江市周围都找遍了,范围一点点地扩大,当我开到了青江市红河镇一个少数民族自治乡的时候,我拿出照片到处打听,让周围的人看,提供有效线索的我给钱。这时候就站出来一个男的,说,‘这丫头好像是在集上卖花椒面老头的孙女啊!’我听很激动,连忙问,‘叫什么,怎么找她?’他说,‘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之前就是看过,长得和照片上有点像。他们家就在自治乡的集市上。’
“我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当时就想着要去上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去年那个陌生男人了!我们当时上去冒冒失失地问人家,结果打草惊蛇,人吓跑了,再也找不着。我合计直接上门不太好。我哥要是没了,和这女人必然有关系,我不能再打草惊蛇,让她也跑了。我这时想起来,我打工的时候有一个哥们,就是这个自治乡的,他没准能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或者他肯定能帮我问出来。
“我就让我的一个手下拍了照片,用企鹅传过去了。不过,他手里有了照片,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证明,他也怕自己冒失。我就建议他,你就把照片拿到你们自治乡的发廊里,问发廊剪头的!这女人打理头发没有不去发廊的!他说好,拿着照片去了,走到一家发廊里,问老板你看看认识这个人吗?老板一看就说,这不是程宝他幺妹吗?
“我兄弟也很高兴,出来打电话告诉我,是一个叫程宝的男人的幺妹,小名叫雪儿。我就在这边派出所查,查电脑里他们程家的户口,看到这女人名字叫程如雪,这时候我们就知道她的真名了。但是没有身份证的照片,电脑上也没有。这样,基本上就算对上了!我们得上门问问了。
说到这里,常能贵颇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谁知道,到了程家一问,程家人告诉我们,程如雪好几年前就离家了,除了偶尔回来几次之外,没回过家,最近这几年,更是不回来了,连跟家里边联系都不联系。所以,谁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怎么联系到她!就这样,线索又断了!”
说到这里,常能贵深深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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