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芳头发花白,脸上皱纹纵横,不过目光清明,绝不似“精神病”患者那样茫然糊涂,说话口齿有些不清楚,北方口音很重,但是外人也很容易听明白。她身材瘦小,背也有些驼,看着钟磊和刘跃辰这两个“大汉”,需要昂着头,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将钟磊和刘跃辰夸奖一番:“好后生!长得好,壮实,肯定能吃!坐!坐!”
钟磊见老人家如此对答,可见她神志的确清晰的很,可以说毫无异常。
“老人家,听说你忽然就能一口流利的‘外语’,然后还没人能听得懂,怎么回事呀?您给我们这些后生讲讲呗。”钟磊亲切地笑着说。
刘跃辰:“您先给我们说说‘外语’,我们都是上过大学的,尤其是他,青江大学的,厉害!看看他能不能听得懂。”
李慧芳“嘿嘿”笑着,目光倒也朴实,道:“中,你们听听。”
李慧芳接着停顿了一下,似乎想了一想,片刻之后,开口了——
“哎四目打哈,嘿特姑吧呦,可车将地配答大下番扑喜衣呀,!@#¥%…&*……”
钟磊和刘跃辰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慧芳的嘴唇,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只见她发音流利,语句之间并无明显的断点,而是如同瀑布般一泄而下,丝毫看不出现场胡编滥造的迟钝感。
听了几句,钟磊和刘跃辰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李慧芳见他们笑了,住嘴不说,也笑了,道:“你们能听明白不?”
“不能!”钟磊和刘跃辰都摇摇头,心中却都是想,“要是老人不是现场胡编滥造的,那就是说,是之前已经编造好的怪语,然后这时候说出来,不过……”
钟磊向刘跃辰使了一个眼色,刘跃辰会意,然后拿出了手机,道:“大娘啊,我们给您录一段吧,您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呗。就刚才怎么说的,你就再怎么说一遍。”
李慧芳见他们掏出手机,仿佛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一样,乐了,点头道:“中!我就再说一遍。哎四目打哈,嘿特姑吧呦,可车将地配答大下番扑喜衣呀……”
将这通怪语又讲了一遍之后,李慧芳这一次及时住嘴,道:“上次就是讲到这里,你们就打断了。”
钟磊道:“好咧!大娘啊,不瞒您说,你第一次讲的时候,我们也录像了,刚刚您又讲了一遍,咱们一起来回放一下,看看一样不一样,行不行?”
“行啊。”李慧芳非常自信地微笑着,“你们娃娃放吧!”
于是,钟磊和刘跃辰操作手机和DV,将适才拍下的两段怪语内容同时重放,大家一听,钟磊和刘跃辰啧啧称奇。
两段怪语,语音完全一致,一个音节都没有差别,真的是“第一遍怎么说,第二遍就怎么说”。
钟磊心中暗道,如果是李慧芳老人第一遍说话的时候胡编乱造的,那么第二遍何以能说的一音不差?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事先编造好的怪语了?
钟磊道:“神奇啊!大娘,这样的语言,您都会多少啊?”
“让我再讲讲你们听?”
“行啊!”
“里吐别窝七波噻,沉话大目苏五能阿果果来哒哒,呃呦哈咕球一狗哎呦……”
说了足足有半分多钟,然后李慧芳忽然嘿嘿一笑,笑出了烤瓷的牙齿,道,“我现在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哦。”
钟磊和刘跃辰都是巴不得呢,举起手机,让她继续说——
“里吐别窝七波噻,沉话大目苏五能阿果果来哒哒,呃呦哈咕球一狗哎呦……”
然后将两段话一对比——一模一样,一个音节,甚至语气停顿之处、节奏感,丝毫不差。
钟磊不禁打量起老人,她双目中精光四射,隐隐中有些狡黠,是不是老人记忆力好,将之前编造的话都记下来了?可是,能记得这么清楚吗?
钟磊心中虽然有疑问,但是在采访中可不能先入为主,有失公允。
这时,李慧芳又道:“接下来我不说了,我唱。”
“还能唱?”钟磊和刘跃辰都好奇了。
“能啊!你们俩娃听着……”接着,李慧芳老师就伊伊啊啊地唱了起来,听上去好像是北方民歌的调子,但是唱的什么,自然是听不懂。
李慧芳老人这一次唱了有一分半钟,唱完了,笑道:“我嗓子不好,不太好听。”
但是钟磊和刘跃辰都鼓起掌来,夸赞她唱得好,底气足,将老人捧得眉开眼笑。
钟磊接着问道:“那么大娘,您这些话我们是一点都不懂,您给我们讲讲,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慧芳摇摇头:“不,我也不懂。”
“啊,您也不懂?”
“不懂。”
“不知道这歌词啊,这些话呀,都是什么意思?是一点都不知道吗?”钟磊觉得,老人家多少应该知道一点吧。
可是,李慧芳还是摇头:“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究竟说的是什么,半点也不知道。”
“那您是怎么会说的呢?”
“我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经过别人的提醒,我想起来了,好像和外星人有关!”
“嗯?这么神奇?您……见过外星人?”
“不,我没见过。我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说的?别人是谁?”
“是一个姓陈的,年岁和我差不多,是个教授。”
“教授?男的女的啊?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男的。有,有。”
钟磊要来了这个陈教授的联系方式,然后继续采访李慧芳。
“大娘,您接着讲,就说说,您这怪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就和外星人有关了呢?”
“嘿嘿……”李慧芳听了,却是憨笑起来,居然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去了一旁的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了几张废旧报纸,然后将报纸瘫在床上,又取来了两支细管毛笔和一瓶墨水,道:“你们俩看哈,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会画画了。”
见到李慧芳如此举动,钟磊和刘跃辰都好奇地看着,不知道李慧芳要画什么。
接着,只见李慧芳左手右手各拿起了一支毛笔,分别蘸了蘸墨水,然后双手持笔,在报纸上画画了!
钟磊和刘跃辰都是一愣,想不到老人居然还有左右手同时画画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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