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一下房间,陆震起和刘跃辰都感到微微有些疑惑,因为传说中的电击仪器并不在这里。
“呃……”陆震起看了一会儿,斟酌着问道,“一个顽劣无比的孩子,来到这间房间之后,就变得老老实实的,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嘿嘿……”柳远任笑了,“你们是不是在找治疗的仪器啊?”
陆震起道:“是,我以为……是那种大家伙。”
柳远任走向窗下的小柜子,打开柜子的抽屉,陆震起和刘跃辰看见抽屉里有一卷手纸,还有一台类似于座机电话之类的东西,也有小方框的显示器和几个按钮,不过并没有话筒,而是带着几根电线。
柳远任一边拿出这个仪器,一边说道:“现在我们所用的仪器是这样的,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你们印象中怪吓人的大家伙。以前那个仪器那就是网上和媒体上炒作的,是DX-2A型电休克治疗仪,而正是因为网上有这样的一个争议,也给我们带来了一种压力,所以我们在前一段时间,把那个仪器停用了。停用了之后,我们换成了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个仪器。”
“这个东西您也介绍介绍,我看就像电话啊。”刘跃辰道。
“这个不是电话啦!不过倒是很小巧对吧?这个仪器实际上是一台低频电子脉冲治疗仪。它算是一个二类保健产品吧。所以它产生的这种效果,要比那个仪器的效果弱很多很多,我们现在把它称之为稻草人。”
“稻草人?”陆震起一呆,不明所以,“为什么称呼为稻草人呢?”
柳远任微微一笑:“吓唬人的嘛!稻草人就是吓唬人!嘿嘿!”
接着,柳远任说,自从冯一涵出事之后,之前那台电休克治疗仪已经被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暂扣,不能使用了。
刘跃辰道:“你说这个效果和那个效果弱很多,‘很多’是多少?”
“要不然你去试一试。”说这话的,不是柳远任,而是陆震起。
“啊?”
陆震起微笑着怂恿道:“是啊,你都被电击过了,有丰富的承受电击经验,再试试这个,尝尝鲜,多好!”
“好个屁!我不试!上次是我,现在轮到你了,上去!”刘跃辰说着,就把陆震起按在了床上,“别动!柳校长,快来,让他试试是什么滋味!”
“陆记者,你要试试?”柳远任微笑着说。
陆震起刚要说什么,刘跃辰道:“陆哥,你是写稿子的,拿你做试验最好不过!你没有体验,怎么写稿啊!再说了,画面还得我拍呢!你就来吧!”
陆震起本来想起来,可以转念一想,也有些好奇被电疗究竟是个什么感觉,便对柳校长道:“这东西……要命不?”
“不要。”
“那冯一涵是……”
“他是因为有隐藏的疾病不说,你看看我们学员这么多人,哪一个出事了?”
陆震起于是躺下来,“我试试。”
柳远任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将电疗仪放在陆震起的脑袋旁,接通了电源,然后说道:“开始了喽。”
“你……”陆震起有些发抖,“真不会死吧?”
“不会的啊!一点危险多不会有!”
“电量多少?”
“三毫安。”
“听起来还不高。”
“一点都不高!5号电池知道吧?5号电池有一千多毫安和两千多毫安,还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那你先打声招呼,说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好吧?”
“好哇。我现在先沾点生理盐水……”柳远任将电棒两端都抹好了水,“现在已经处于导电状态了。知道了吧?”
“好的。”
“有什么感觉告诉我,可能会像打针一样。”柳远任说着,将电棒两端分别放在了陆震起的两侧太阳穴附近。
“嗯嗯。”
“像蚂蚁蛰了一样,会有一点点感觉。知道吧?”
“知道。”陆震起感觉到了电棒已经接触到了头两侧的皮肤,“过电了?”
“还没有。”
“我说呢,怎么没有感觉……”
“哒剌剌!”突然一串轻微的电流击打声响起。
陆震起的脑袋猛地颤了一下,双眼一闭,似乎很疼。
电棒接触陆震起脑袋的时间很短很短,一秒钟都不到,柳远任就将电棒拿开了他的头两侧。
陆震起也没有叫,因为根本来不及叫。
“有感觉吗?”柳远任微笑着问。
“有感觉。”陆震起在床上点头。
“什么感觉?”
“就像是头的两侧被猛烈地扎了一下一样。”
“看上去还行啊!”刘跃辰道,“比我前天被电击得死去活来好多了!”
“这是三毫安的?”陆震起问。
“是啊。”
在陆震起看来,这三毫安的电流的确像是柳远任所说的那样“类似针扎”的感觉,常人不是不可以承受。
只不过,之前在网络上搜索,陆震起所看到的却是曾经在这里的学员们的另外一种描述——
“感觉像是一百万根针从脑袋里扎过。”
“被电,然后被胁迫,生不如死。”
“说句实话,你别笑话我,我尿裤子了!”
“有比电脑袋更加厉害了,你们都不相信吧?还就是电手比电脑袋更加恐怖!超级难受恶心!我见过一个盟友电得尿屎齐流,满屋子臭气熏天!”
……
“整个头部从额头到太阳穴,就感觉有电,那个地方好像有很多很多针扎一样。”这是周政在回答钟磊的问话。二人是在一间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按理说,在学校中是不可能出现一个学员在不受其他学员、护士和家长(不一定是自己家长)的监视下和外界接触,不过钟磊和周政还是找到了这个一个机会。
“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钟磊问。
“持续了有四十多分钟吧。”
“四十分钟?”钟磊难以置信。
“对。”周政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你昨天才不过五分钟,就不行了吧?”
“四十分钟都是在电吗?”
“呵呵,那怎么可能?那岂不是电死了我?”周政一笑,“不过差不多有二十分钟是在电我,有二十分钟是给你缓缓的。”
“那这岂不是……噩梦?”
“就是噩梦!我说过,我是二进宫,之前我也在网上发帖讲述我的事情,在冯一涵出事之前,无人理睬不说,还被家长委员会发现了,然后一伙人上门,又把我绑架进来了。”
“你父母不知道……”
“就是我爸我妈让他们来、把我抓走的!所以呀,我恨我爸我妈一辈子。”周政平静地说,那种仇恨已经不是简单的年少冲动,而是深入骨髓,埋在心底,结成了一个深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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